下面的人讨论着,而空中风十郎和源义经的战斗还在继续。
“这样打下去,可是打不出个结果的。”风十郎一边架开源义经的攻击,一边用攻击逼退了源义经,他没有再使出近似于“燕返”的技巧,因为他并不会真正的燕返奥义,所以用出来也是假的,与其盲目地去用,倒不如想明白了再出招。
可是燕返的奥义又是什么呢?
风十郎虽然没使用类似的攻击,但是他却没有停止思考,所谓可以斩落空中飞燕的刀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快?不!一定不是这样!所谓能斩落飞燕的招式,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内涵,无论这内涵是什么,一定比出刀的速度更重要。
“分神可是会死的!”如同秋潮泛起,波光一样的刀锋盈盈而上,蓄满了力量的一斩从御神刀·今剑之上洒落,仿佛波涛倾落,直逼风十郎眼前。
“啊,没错呢。”风十郎身形一晃,狂风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流入他每一个毛孔,好像是在一瞬间,风十郎整个人都变得朦胧起来,不过他嘴上却没停:“分神当然是致命的,不过对于我来说,你也太慢了一点。”
源义经怎么会管风十郎说什么,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基本上对于打斗中的垃圾话都免疫了。源义经的手轻轻一抖,轻快地挥舞着御神刀·今剑,一刀斩上了风十郎的颈肩,但是一刀下去,手感上没有任何的回馈传递回来,只是看到了风十郎的身影瞬间分散开来。
下一秒,金风刺背,巨大的危机感从背后传来,源义经看也不看,只是双臂一展,整个人仿佛乘上了一股上升的气流,飘舞起来。就在源义经飞起来的瞬间,猩红的长刀斩棘刺在了原本源义经所在的位置。源义经刚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刀,就看到自己正下方的红色长刀忽然变得又大又长,然后好像一条巨蛇那样冲了上来,甚至从刀刃上面暴涨出了许许多多的猩红长刺,看上去凶狠而又狰狞。
“喝啊!”这一次,源义经逼不得已使出了更高一级的体术,只见他的身体好像不是在飞行,而是被狂风卷动的羽毛那样,杂乱无章地在空中乱舞起来。斩棘的舞动和长刺丝毫没有伤到源义经,也没有让他显露出任何的慌乱。
“还真是了不得的体术啊!”风十郎一边咬牙一边追击,其实现在源义经都已经飞到十米开外了,风十郎完全可以收刀结束攻势,但是风十郎不,他就是一定要砍到源义经,就算砍不到也要逼得源义经将本事全部使出来。
“就算是作为剑豪来说,这样的剑速未免也快得太不正常了吧!就算是相距几尺的范围内,极快的斩击也未必能有这么快,更别说两人相距达到了十米以上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任何招式应该都会有延迟才对的!”源义经一边闪躲一边说道:“该说是这刀法太过诡异了,还是这把刀太过诡异了?”
没错,源义经的眼力也是非同小可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风十郎的招式不仅仅是手法上别具一格,在挥舞的的过程中,刀身也在配合着手部的动作不断变化,最终形成了这种即便相距甚远,依然能够达到近乎“零延迟”的刀法效果。
如果离得极近的情况下,这刀速岂不是快得可怕!难怪这家伙有信心复制出燕返,这样的刀速也却是算得上独一无二了。源义经内心震惊无比,却根本没意识到,此时的斩棘完全是软化的状态,当然可以配合风十郎的动作进行各种变化来提升招式的发出速度。可是到了近距离,这样的软化反而会影响出刀的速度,也就是说,这种技巧其实是有极限速的,并不是离得越近就会越快。
“不过就算是这样,只要稍微感受过了,就没什么威胁性了。”源义经说着,挺身再上,这一次真的就如同穿梭在暴雨中的雨燕一样,源义经的身法极快,仿佛丝毫没有受到阻力的影响一样,在猩红的长刺中飞快穿行。不过三秒,源义经就跨过了长达十米的距离,杀到了风十郎的面前。
“时雨飞燕流·春沥水!”
这一次御神刀·今剑挥洒出的刀光显然与之前都不同,原本因为打造的形制和研磨的效果,显得如同一泓秋水仿佛的刀刃,仿佛从刀刃上泼了出来!湖光仿佛的刀光,一瞬间化作了潺潺的春雨,又细又柔,却笼罩了无比巨大的一片区域。正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雨的境界正是这样看上去柔若无物,却沁润万物。
而当这一切转化成斩击的时候,就是笼罩了巨大范围的恐怖攻击。
“虎啸·音障!”
风十郎可不是只有斩棘一件兵器的,冢虎之啸在千钧一发之际依然迸发而出,震耳欲聋的猛虎箫声回荡在幽冥界的天空之上。这啸声无比凶猛,竟在一瞬之间将“春沥水”的斩击全部震成了水雾!要知道,这一刀的招式叫“春沥水”没错,但可不是真正的水啊!这是凝聚着法力的斩击,还是十英杰级别的法力!这样凶猛的斩击,竟然在瞬间就被这一声虎啸震得粉碎,冢虎之啸的强横和风十郎的法力之高,可见一斑。
“时雨飞燕流·雾起潮!”
散落的水雾并没有浪费,“雾起潮”带起了巨大的白雾,瞬间将正片水雾自下而上掀了起来!
风十郎仓促之间只能后跃避开,可就是这样避开的瞬间,风十郎看到自己的刘海已经被雾气一样的斩击销毁于无形。是的,那刘海看起来根本不是被斩落的,分明是直接消失的,没有过程也没有步骤,但是风十郎已经看透了原因——这一片雾气,便是没有任何缝隙的斩击,落入斩击之中的头发被无数的斩击切割成了比雾气更细的无数份,所以视觉上看起来,就真的是这样凭空消失了。这样的攻击若是落到人身上,那该有多可怕?
时雨飞燕流,这看上去很诗意的名字,竟然是这样血腥残忍的流派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