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谁:十二、新婚之夜
老炮和老灰的婚礼放在一家酒店进行。他们没有请婚庆公司操作,所有的工作都是他们的朋友帮忙。老炮在广州的朋友不是很多,也没有广发请柬,他的客人加在一起只有两桌,且是清一色的男宾。但这些人之间相互都认识,所以人数虽然不多,但气氛却很热闹。倒是老灰的朋友不少,有她中学、大学的同学,有现在的同事,还有二桌当兵时的战友,其中一桌清一色的女战友。这些已经退伍的女兵一个个英姿飒爽,成为婚礼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婚礼由老灰的两个战友主持,这两人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是老灰当兵时那个部队文工团的战友。老灰的伴娘也是她的战友,伴娘异常豪放,一有机会就向伴郎发起挑逗。老炮的伴郎由李礼理担当。李礼理由于带了小小同去,便有些放不太开,面对伴娘的不断发难,明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李礼理担任伴郎,就把小小交给了我照看。看着李礼理不断受窘的样子,我对小小说,“你看,李礼理现在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好男人了?”
小小说,“他从藏地回来后,确实改变了很多。也会关心人、照顾人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他一起!”
我说,“我把李礼理改造得这么好拿回来交给你,你该怎么谢我啊?”
小小撇撇嘴,说,“我还不知道你?自己不想负责任,就拿别人来做炮灰!”我说,“才不是呢。因为我现在是党员,我受到了许多的敦敦教诲,明白了我应该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道德。听以嘛,有什么好事有什么美女,我都得先紧着别人的!”
小小说,“你就不着边际吧!”
我说,“现在看着别人的婚礼,有什么感触?是不是也考虑着办一场声势更加浩大的婚礼?”
小小说,“吥!你咒我二婚哪!”
说话间,新郎新娘就带着伴郎和伴娘过来敬酒了。桌上有人抗议,说坐席安排得太不合理,这一桌全是帅哥,那一桌全是美女,也不知道把帅哥和美女匀一下!有人附和,说对啊,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喝酒不醉。
伴娘说,“现在调整也不晚啊。要不这样,回头让美女们表演一个节目,然后你们上去敬酒示好,看中谁就是谁如何?”
一桌人轰然叫好。
新郎新娘敬完酒之后,老灰的女战友们果然集体登台表演了合唱《婚礼进行曲》。一听她们唱的歌词,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她们唱着:
傻B了吧
结婚了吧
今后泡帅哥就没门了吧
……
看一群英姿飒爽的女孩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一脸认真地整整齐齐地唱着,大家都乐得合不拢嘴。
一曲之后,便有人拿着酒杯前去敬酒。女孩子们要求帅哥们也必须表演一个节目,否则,决不罢休。男孩子便一致推荐李礼理作为代表。李礼理推辞不过,只好唱了一首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李礼理唱得很认真、很投入,也唱得很是像模像样。
……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
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我永远都找不到
但唱到后面,突然把歌词改了。李礼理很认真、很投入地唱着: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大呀却怎么样也大不了……
全场顿时哗然,老灰的女战友们一窝蜂地拥了上去,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束玫瑰,一人一枝,插得李礼理满身都是。就连伴娘也不例外,她把一枝玫瑰夹在李礼理的耳朵上,说,“走眼了。你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接下来,老灰的女战友们展示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这些英姿飒爽的女孩子们,在伴娘的率领之下,片刻之间便将一桌在公司里坐办公室,文质彬彬貌的帅哥们灌得一个个招架不住,叫苦不迭。我因为身边坐着小小,这些女孩子便没有为难我,一个个只是客气地举杯笑笑,算是打个招呼。
一个男孩子乘着酒兴向其中的一个女孩子示好,那个女孩子说为了表示感谢,先握个手吧!两人一握手,女孩子一使劲,男孩子便痛得哇哇大叫起来。女孩子摇摇头,说她可不想以后当个老母鸡,还得护着一个小鸡。
我知道时间一长,我和小小之间的关系便会露馅。我和小小之间的关系一露馅,肯定会遭到这些女孩子的围攻。就在我打算溜之大吉时,新娘已携着伴娘直奔我而来。我知道老灰没安好心,但这时我已经躲不开,只好决定不管她耍什么花招,我都硬着头皮扛下来。
新娘和伴娘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伴娘转头看了看新娘,说,“你说的就是他?行不行啊?!”
我说,“这种事,她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说了才算!”
伴娘说,“看来,是有点意思。”说着,招了招手,那些女孩子又蜂拥而至。我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完全是老灰的阴谋诡计,她是要她那些一个个酒量惊人的女战友们,把老炮的朋友们全部放倒。
看到老灰的女战友们端着酒杯争先恐后的样子,我说,“我总不能一起宠幸这么多美女啊?要不,一个一个来如何?”
新娘笑了,“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姐妹们全接着。”
我说,“这样吧,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我和李礼理、老炮三人对你和你的女战友们,我们玩骰盅,一人面前一杯酒,大杯的白酒。一对一开始,人人都上场,一人输了,后面的人上,直到一方所有的人输完为止。输了几杯就喝几杯,输的一方谁喝都行。”
到底是军人出身,这些女孩子一个个性格豪爽,但玩这些阴谋诡计的玩意儿,就不像我和李礼理、老炮三人的名堂这么多。她们完全是硬打硬冲,不似我们个个关键时就作弊,在开盅前用小指按要求勾动骰子改变点数。很快,我和李礼理、老炮三人只是象征性地一人喝了一杯酒,所有的酒都让老灰的女战友们干净彻底地消灭。
散场后,我没有跟着去闹洞房,一个人回了家。就在我准备上床时,李礼理突然打来电话。李礼理在电话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