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母性子古怪,你去求她,没准她就是不帮你。”马邦德道,“但是你带一点礼物过去,人情之下,她帮不帮你也推不了。”
“那你赶紧给我说说,这婆子喜欢啥,多贵我都买点拿去做礼物。”
马邦德看了一眼我店里的东西,笑道:“就你这店里的东西人家还看不上呢,人有大把的徒子徒孙,再稀罕的东西也能弄到,何须要你的东西?平白欠你一个人情?按我说,要说就一件她不能拒绝的。”
说到这里,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我知道这老狐狸又给我下套了,没准又想忽悠我去做什么事。
“有什么您就直说吧,别都弯子了。”
“哈哈。知我者,小老弟也。”马邦德道,“那黑山老母,有一个神木王鼎,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因此此鼎可是黑山老母的心头宝贝,用于炼蛊什么的。可惜,在几个月前失窃,下落不明,倘若能找到此物奉上,别说让她帮你解尸毒,就是你要她的宝贝孙女儿,她看你长得俊俏,没准也会同意……”
“去去,别给我贫,好好说话。那这什么神木王鼎现在在何处?”
马邦德摸了下光头,继续道:“不知道被谁盗走了,又转手了几次,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一个外国古玩商贩手中。说是古玩商,其实不过是抬举,这人实际上就一文物盗贼,或抢夺豪取,或偷盗,将通过不法途径得来的文物古玩转手卖出,但这人神出鬼没,一直在幕后操控,因此抓不到他人。”
“这么说起来,还是我的同行啊……他叫什么名字?”
“威廉先生,据极少数见过他的人说这人脸色很白,而且为人凶残,因此也有给他起外号叫血蝙蝠的。”
我摸着下巴,“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马邦德:“这人不定期会在海上举办买拍会,宾客们大有来头,非富则贵,黑白两道的都有。当然啦,拍卖的都是他非法得来的古玩文物。这人做事十分谨慎,只有持有他们分派的黑金卡才有上船机会,等确认了身份才把人带上船,在海上又换几次船,最后到达一艘游轮上。因此官方很难渗透进去,即便追踪,他们也能很快转移赃物,装作平常的宴会游玩,而他们这次的拍卖会正是十年一度的大拍卖,据说干完了这一次,威廉先生就洗盘洗手再也不干了,因此宾客和规模都比往年的要大。”
“那神木王鼎正是在这次拍卖的名单当中!”
“现在问题难就难在于怎么摸上那条船,只要能上船,一切都好办了。”
马邦德说到这里,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在那里听过。就是在嵩山少林的塔林中,那一伙偷盗石雕的人。当时那姚部长给他们打掩护,事发之后仓促逃走,我也从姚部长身上搜出了一张黑金卡,至今仍在。
“这次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卡就可以顺利进入拍卖会了。”马邦德喜出望外,又跟我说了这个计划的打算。
由我潜入拍卖会,届时他会在我的身上装置隐秘的追踪器。我只需要不声张,不暴露身上,他的人就会根据追踪器发出的信号定位游轮,将犯人们一举擒获,并将赃物追回。到时,由马邦德出面,让他们从追缴的赃物中‘匀’出神木王鼎,好让我那此物去找黑山老母解毒。
我听完,半天无语,“得,你别忽悠我了,肯定没那么容易。”
马邦德装出为难的样子道:“小老弟,你想想啊,执行这项任务的人,起码得对古玩有点认识吧,同时还要身手敏捷,头脑过人,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他这么吹捧,我心里还是有点喜滋滋的。当然啦,我也不是很笨,很快想到马邦德急着做这事,无非是要立下功劳,于是笑道:“马叔叔,我自问对你够意思了吧?”
被我突然一问,马邦德愕然,然后点头,“的确够意思。”
“但你仿佛对我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