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这老头不是刘青松而是刘青松的同胞兄弟?刘家这个双子家族但凡是留下的人一定会有同胞兄弟或者姐妹在外面的世界。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说不定是这老鬼给我演戏,尹老跟我说过,蚩虫肉胎里面的真身很有可能只是一部分,如果不把所有真身在短时间内同时消灭,那真身还会再次出现做到不死不灭。
想到这儿我冷哼了一声,“别演了,我们又不是没交过手,在禹王殿下面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死透了,不过没想到你又活了过来,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不把蚩虫肉胎里面的所有真身消灭,你是不会安心去阎王爷那儿报道的。”
“呵呵,小鬼你懂得很多啊,想必你就是这一代中正派的人物了。”老鬼笑了两声,虽然声音听起来还是阴冷无比,可这笑声并没有之前那般让我心里感到阴森恐怖,我仔细的打量了对方几眼发现了一些端倪,这老头虽然暮气沉沉但身上还是有一些活人的气,这要解释清楚我办不到,但是如果用肉眼去看不会认为对方是个死人。
“看出来了?我是活人。”老头笑着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进去,我深吸了几口气没有立刻抬脚这时候应该先看看四周的情况想好退路。
左右一看之下发现我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四合院,两边的厢房一间挨着一间粗略的扫了一眼左右各自有九间屋子,而我身后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屏风,这种老宅子十分讲究风水,屏风的作用就是用来抵挡外面的风,也就是煞。
屏风将内院外院隔开,所以如果待会有诈我逃到屏风外面就能出去,路线规划好之后我扭头看向了老头,再次打量了一番之后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屋里。
他走到了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然后拍了拍另外一张椅子,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之后也坐下,虽然如坐针毡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盯着他问:“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声,你的呼吸还有点温度应该是活人,可这刘家村里不该有活人才对。”
我故意给他留了一些余地的同时又堵了另外的路,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这地方不会有活人,他要如何证明自己确实活在这儿。
“你们上一次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老头笑着指了指地面,我眯着眼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怎么,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你就在这儿监视我们了?”
“呵呵,谈不上监视,只是发现你们那伙人出现在这儿有些蹊跷,虽然你们是四个人来的,但却又是明显的两拨人,所以想看看你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其中的一个人把天机盒子给取走了,本来我想阻止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
“取走天机盒子的是正派,当时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结果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已经明白了。”老头说着用手指着那两具棺材,“他就躺在里面,因为受了伤我只能让他呆在棺材里,不然这里的魂魄可能随时找到机会上他的身。”
“那跟我来的另外一个也在里面?”我说的是张谦,老头点了点头,“他的八字不硬,如果刚才你的经历放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死了,刘家的后人嘛,不管是不是改了姓氏我这个做老祖宗的总得照顾。”
我听得心中无语的同时又松了口气,知道老罗和张谦没事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不过呆在棺材里始终不是个事,而且不见到本尊我还是有些担忧是圈套,于是我说:“他是道士能够自保,只要他醒过来那你的后人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我看还是吧棺材打开让他们出来。”
说道这儿我想起了贾默,我又继续说:“另外一个差点被鸡脚神干掉的也是你们刘家的后人,你跟那些老鬼打个招呼,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老头收起了笑容,他想了一会认真的看着我问:“为什么要审判他,你知道原因吗?”
“好像是说什么‘吾族叛逆之子’,不过这个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叛逆了族群的事。”我说。
老头点了点头,“他是刘青松一脉,所以到刘家村来就等于送死,我没办法帮他,能不能出去得看他的本事和造化。”
聊了这几句之后我发现了这老头跟我在禹王殿里面见到的老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前者给人一种温文和煦后者则是鬼气森森,到这个时候我才稍微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这个阁楼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还能自己动?楼梯上下之后就能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我刚才在楼梯半到打开了开关就直接出现在了这儿,剩下的那一长截的阶梯突然就不见了。”
我心中的疑惑很多,这个阁楼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等他把我这个疑惑解开之后我还得问问鸡脚神、鬼手蛊这些东西是哪儿冒出来的,最后就是那座刻了我名字的无字碑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老祖宗的智慧远超现代文明的想象,这区区机关楼何足挂齿。”老头不愿意跟我提,八成是担心告诉了我之后我会带人来寻,我沉思片刻又问:“你一直在刘家村吗?刘青松活了三百多年,你难道也活了三百多年?”
“我一直在刘家村看着,其实也不能说一直活在,中间假死过几次,不然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刘家村迁徙的时候我醒过来一次,族人走光之后我就继续在这机关楼里假死,上一次你们来我才又醒过来,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能够等到你们也是缘分,是命中注定。”
老头笑着继续说:“事情到你们这一代应该能够彻底结束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的老祖宗刘伯温的死是起因,其实并不是,那只是中间稍微重要点的一环,真正的起因在上古。”
“三苗部族和舜帝的战争?不对,应该说是西域西夜国与中原的争斗。”这是我们在九嶷山那边得出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