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羽高声疾呼,“打得好!”
经过这样一段时间,我个人也觉得非常畅快,当即,便把手里的M16一抛,便奔向了前方,“大家快撤吧,再打下去,子弹可能会用光。”
姬行义也说,“好,我们尽量快一点。”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彭子羽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当即提起包包、矿灯和枪械,快步向前方奔去。
这一路上石笋横逸,石缝凸凹,从洞壁上长出来的藤蔓就更多了,它们郁郁苍苍,参差不齐。
地上还堆满了各种砾石、陶罐和石器之类的东西,有的被摆在石龛上,旁边插着经幡、彩旗,迎风招展,不断摇曳;有的则堆在一旁,周围还嵌着几个骷髅人头,也不知道有何用途;还有的则被随意掉落着,东一个,西一个,相当絮乱。
为了不被这些玩意儿拌倒,我们只能绕来绕去,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惟恐会惊醒这些地底的游魂,给大家招来无妄之灾。
饶是这样,后面的唏嗦之声仍在持续响起,而且还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频繁,我们鼻端充斥着从尸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味道,令人作呕。
大家一边奔跑,一边张望着,在危险时刻,谁也不敢大意,因为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就会全军覆没,后果不堪设想。
值得庆幸的是,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之后,这声音便已不再出现,惭惭地,前方除了经幡和砾石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只是岔道却多了起来,几个老外围在附近,脚步迟疑,举止踌躇,没有彭子羽吩咐,始终不敢踏入雷池一步。
彭子羽极为不耐,当即便发起脾气来了,“怎么回事,大家还围在这里干嘛?”
前方稍有一些嘈杂。几个黑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的一个便走了出来,向彭子羽询问道,“Boss,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走。”
彭子羽眉头皱起,好象已经陷入了沉思,“嗯,岔道很多,这下倒是麻烦了……”
我快步向前,走进了其中的一个甬洞,拨开藤蔓,试着向里面瞅去了几眼,“老义,你看……”
姬行义也在迟疑着,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不如就这边吧”
我有一些奇怪,向他所去的方向瞅去,嘴里也在絮语不断,“老义,为什么要走这边?”
姬于嫣也在不断询问道,“是呀,另外一边的藤蔓好象还很多,石块、砖头什么的堆了一地,用来堵塞洞口那是最好不过了……”
姬行义笑了起来,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现在哪还会有时间干这些?”
姬于嫣跺着脚道,“可是那些尸蟡一直在追着咱们……”
彭子羽闷哼了一声,“怕什么怕,你越害怕,就越难以战胜它们,尸蟡嘛,咱又不是没有见过。”
我就大声吆喝着,“那就快一点,别磨磨蹭蹭了。”
众人便不再犹豫,迈开脚步便向前方跑去,随后,我们便发现,里面果然越来越宽敞,越来越好走了,于是,大家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只是,在这甬洞的两侧,经幡和彩旗却没有减少,上面蛛丝密布,尘垢板结在一起,令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我就有一些好奇了,“老义,你说这里面会有什么?”
姬行义闭上双目,似乎正在思索着,“难讲……哀牢国以巫术著称,自从东汉灭国之后,好多术法都已经湮灭,没有流传下来。”
姬于嫣等人本来就是小女儿性情,此刻,便有一些按捺不住了,于是,就央求着姬行义道,“爷爷,我们不如弄开看一看。”
我想起刚才的事,眉头皱起,心里就充满了担心,“但是,后面的那些尸蟡却没有放弃,好象还在追着咱们。”
彭子羽笑了一下,“现在已跑出了这么远了……”
姬行义点起头来,“嗯,尸蟡的嗅觉虽然很灵敏,但没什么耐心,看到咱们一消失,应该很快就会放弃。”
我仍然还有一点担心,“可是,我们所带的汽油也已经用完了。”
彭子羽纠正着我的错误,“还有一点点。”
姬行义不再多问,当即,便打开这壁龛,用刷子清理着灰尘和蛛丝,不一会儿之后,里面便露出了几颗骷髅人头。
这些人头只有三颗,呈“品字状”排放,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旁边的经幡和彩旗也更多了。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这些东西早已经腐朽,此刻被手轻轻一触,便已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散。
我心里充满了诧异,“这是七绝阵么?”
姬行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不太象……倒是和我们第一次来贵妃岭时所瞅见的情形一样,甚至,连摆放的方式、数量都异常相似。”
我很快就提出了异议,“可是,上次好象没有经幡和彩旗。”
姬行义点起头来,“嗯,这倒也是。”
彭子羽大声提问道,“义爷,你觉得这些壁龛有何目的?”
姬行义把刷子收起,拾起脚步,向里面又走了几步,“现在还很难讲……线索太少,仅凭这些还不足以得出结论。”
我建议道,“那咱们再走走看。”
姬行义俯首道,“嗯,希望前面没有危险,要不然,咱们就……”
于是,大家又端起M16和巴雷特58A2,缓步向里面走去,随即便发现,前面的路被截断了,一扇石门映现在大家的眼帘。
彭子羽快步奔到附近,用手擂着这石门道,“来人哇,把这石门先给我弄开!”
“好咧!”
那个气质沉稳的中年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此刻,他全身都裹着密密麻麻的纱布,双目带煞,神情冷漠,说话之间,便已兜里掏出了工具,持续拨弄着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