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哪个气哇,无边怒火立刻就渲泄了出来。说真的,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又有一个人挂了,这种损失我们确实承受不起。
于是我就胡乱地咒骂着,“我草,你到底要玩哪样?”
话刚说完,手里的m16便已经在开火了,弹雨不断倾泄而去。
尸蟡显然还处于幼虫状态,身体单薄,行动迟缓,这时立刻就被打了一个猎手不及。两条黝黑的蟡身被悍然割开,滚向了门框边,牵丝带筋的,鲜血还流了一地,头上的朱冠更是被子弹击得抛了起来。
姬行义、彭子羽双眼发红,此刻,端起手里的自动步枪,也不断开着火。顿时,甚至连那几截蟡身也已经被子弹击碎,纷纷飘散。
我们见状,便迅速奔向前去,检查着这附近的情况,很快便发现负责断后的那个黑人已经死去。而且,伤口就位于他左胸之上,大概在第七、不第八根肋骨的地方。
——只见在这里,骤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血D,甚至直到现在,仍然血流汩汩、腥气扑鼻,氤氲的白气在不断往外面冒。
很显然,他是被什么一击而毙的。而且,他胸口上的血D就是致命伤。
姬行义脸上满是迷惑,这时就朝四周巡视了一圈,道,“怎么一回事……这尸蟡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罗紫突然凑向了左侧,指着对面的血痕道,“可能来自船壁……义爷,健少,你们看。”
我依言瞅了过去,发现左侧的船壁上出了一个小D,大概有拳头一样大,二三十公分长的样子,乍看之下并不起眼。
但是这小D的周围却沾满了蜡粉,以及密密麻麻的木屑,而且更要命的是,直到这时,我们仍可看到溅落在这上面的血痕,星星点点的,令人恶心不已。
我马上就嚷出声来,“尸蟡就从这儿出来的?”
姬行义也无奈地点着头,“这刚才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群人匍匐在地,确实正对着什么实施跪拜。”
我的思维在迅速延伸,“那么,他们跪拜的对象正是尸蟡?”
姬行义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对,这证明壁画和岩画一个画在岩石上,一个画在船壁上,载体虽有不同,但内容却是一样的。”
彭子羽突然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但是这尸蟡被嵌在船壁里,外在裹着一层厚厚的蜡,不可能有空气进入,刚才,它为什么还会苏醒?”
我狠狠地瞪了刘二一眼,便冷笑了起来,“可惜,外面的蜡早已经在融化了,mr.彭你看,这个火把直至现在甚至还在冒烟!”
刘二脸上露出郝然的表情,还不由自主地向后面缩了一下,“我……刚才我也是无心的。”
我心里的厌恶和讥讽就更盛了,“无心就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如果是有心……那还了得!”
姬行义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便把刘二遮在后面,“算了,少爷,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不想的,刘二刚才也是无心之错。”
我干咳了一声,便缓缓向众人脸上瞅了过去,“刚才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由于的刘二的疏忽,而融掉了这船壁外面的蜡,从而导致尸蟡的苏复……嗯,就这样,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内,咱们就折损了两个人手,大家想想看,我们需要从中吸取什么样的教训?”
顿时这船舱里便吵吵嚷嚷,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不断议论了起来。
“以后我们要小心了,这船上既有尸蛇木,又有尸蟡,确实大意不得。”
“火把什么的千万不要乱扔,这船上到处都涂有蜡层,一个不小心,马上就会引来火灾!”
“哼,火灾算什么,万一把尸蟡弄醒了,那才是真正的危险,搞不好还会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不如这样吧,以后咱们少用火把,平时照明用矿灯和手电筒就行了。”
“但是矿灯和手电筒所发出的光线太弱了。”
彭子羽似乎极为不奈,此刻就走向了人群中央,怒声吩咐,“哼,到了这个时刻,你们还火火火的火什么把,好的,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不许用火把,甚至,连打火机都要尽量少用,谁特么的如果想找死,请马上站出来,老子不把你扔到下面的冥河之中,就算你丫养的。”
船舱里的气氛滞了一滞,大部分人都识趣地闭上自己的嘴巴,没有C话。
姬行义呵呵笑了一下,这时就缓和着气氛说,“大家也别太紧张了,成熟状态的尸蟡我们也见过,象这样刚刚苏醒的小儿科算什么呢,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他还比较特别地朝脚下的蟡尸和鲜血指了一下,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
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走近船壁,指着上面所画的那一群人说,“如果说这一群人真的匍匐在地,跪拜的对象是一只尸蟡,那么,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
罗紫也颤声说道,“是呀,尸蟡到底有何来历,这一群人又为什么要匍匐在地,对它顶奉若神明礼膜拜?他们这样干的目的又何在?”
“哈哈,问题又兜了回去。”
“嗯,这确实是一个J生蛋或者蛋生J的问题。”
我叹息了一声,便缓缓分析道,“人类的产生,宗教的起源,乃至整宇宙的终极秘密,都与“卍”字符有关,看来就好象老义所说的那样,不破解它的真实内涵,一切问题将无从谈起。”
一阵Y风吹来,姬行义刚刚抬起头,颌下的胡须便已被撩起,“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对“卍”字符仍然一无所知。”
强悍如横如彭子羽,这时也叹起气来,“是呀,损失反倒是越来越沉重。”
我瞅了一下守护在前方和后方的那些老外,在自己胸腹之间揉搓了起来,然后用一种近乎于呻吟的声音道,“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感觉那玩意儿似乎在不断上移,每次发作的间隔时间却越来越短。”
彭子羽很快便捋开了自己的上衣,惨声说道,“我也是。”
姬于嫣和刘二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他们齐声回答,“我们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