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众人纷纷开始表达。
除了了以外,其他人都同意把土地包给承包商,这让社长高兴得合不拢嘴。
在社长的梦里,所有人都同意把田地包出去,这就意味着,在社长的潜意识里,他希望所有人都把田地包出去,这也让了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手一挥,所有人都消失了,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了和社长两人。
“社长,把田地包出去,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把土地包出去,当然好了,你快通知你爸妈,劝他们把田地全部包出去,以后你们家就拥有自己的果园了,到时候财源自然滚滚来。”社长发现其他人都不见,顿时愣神,被了了问起,恢复神色,却已经不记得那些消失的人了。
了了一脸鄙视,问道:“社长,既然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爸妈都已经回来了,你干嘛不通知我爸妈?”
“你爸妈回来了吗?”
“那我一会儿去找他们!”
社长很高兴,可了了看得出来,社长只是强颜欢笑,便说道:“社长,你也不用去找我爸妈了,我来你这,就是想告诉你,我对咋们村的土地很感兴趣,反正包给别人也是包,不如你就包给我吧,该出的钱,我一分不少。”
“社长,你看,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包给我们,总比包给外人好吧。”
社长一脸为难,说道:“那怎可以,镇政府已经找来了承包商,我们怎么能失信于人,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社长,我看你不是怕失信于人,那么简单吧?”
社长的脸一下变得很难看,他是看出来了,了了就是来拆他的台,不高兴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了了笑了笑,说道:“社长,你这故意害村民吧!”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村民。”社长的脸色更沉,连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我胡说吗?”
“那我问你,你是真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吗?”
“我作为本社的社长,我当然要为本社的村民着想了。”社长说得理直气壮,了了却不相信,笑道:“既然社长这么说了,那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问!”
了了不客气地问道:“社长,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几百元!”
了了心中有数了,继续问道:“你喝酒、抽烟吗?”
“喝酒,不抽烟!”
“你有亲戚吗?”
“你的亲戚多吗?”
“一年都来来几次?”
一脸三个问题,把社长给愣了一下,才问道:“当然有亲戚,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社长可不相信了了会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了了还有很多问题没问,社长却不耐烦了,只好放弃再问,说道:“好吧,社长,那我就直说了。”
“社长,你每个月工资几百元,年收入也就几千元,你把土地包出去,你家年收入不会超过一万元。”
“你不抽烟,只喝酒,一年的酒钱,我也不给你多算,就一千五百元吧。”
“社长,你的所有亲戚来串门的次数,我就给你算十次吧,亲戚上门,你作为社长,也不能太寒酸,年花销定个五百块吧,当然你和婶婶过生日,肯定还会不少花钱,那就将待客的年花销定为一千元吧。”
“社长,据我所知,我们把土地包出去了,就不能养猪,喂鸡、喂鸭,就更别提养鱼了,如此一来,你明年可是要吃猪肉的,这再怎么说,买一头猪也要四、五千元吧。”
社长几次想要反驳,了了都没给机会,听到买一头肥猪竟然要花四、五千元,终于忍不住地说道:“肥猪,哪有这么贵?”
“社长,去年肥猪十元一斤,四、五百斤的肥猪王,还真值这个价,不过,我知道你身体好,你们家一年也吃不了一头猪王,所以我只给你定了一头三百斤的肥猪。”
“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奇,三百斤的猪肉也就三千元,为何会涨到四、五千元,其实原因很简单嘛,大家都不养猪了,那猪肉自然也就贵了。”
“这鸡鸭鱼都不能养了,逢年过节,就得靠买了,那时这些又要涨价了,所以我想你家一年,也就只能吃一条鱼,一只鸡,一只鸭。”
“对了,你家不养鸡鸭,就没办法吃鸡蛋、鸭蛋了,我知道,你家不一定要吃鸭蛋,可这鸡蛋,你们多少还是要吃的吧。”
“这样算算,你家一年的鸡鸭鱼蛋,怎么也得算过伍佰元吧。”
“这么一算下来,这已经差不多捌仟元了,还有什么电费呀,盐啊,醋啊,什么的,一年怎么也要花五百元吧。”
“幸好,你们没把山也包出去,要不然这柴也是要花钱的哟。”
“当然了,我说的这些,还不是主要的,因为你家一年要吃的粮食,这可要花不少钱,怎么说,也得好几千元吧。”
“社长,经过我这么一算,你家的年支出已经远远超过了年收入。”
“并且,社长我看你也不像是铁打的汉子,为村民日夜操劳,这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哎,这样算来,你家的年收入严重不够用啊。”
了了给社长家算的经济账,社长脸都绿了,说道:“这些不用你来操心,我儿子、女儿在外面工作,家里的钱不够用了,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回来。”
了了知道社长会那么说,叹息道:“社长,我真为难你家的儿女感到难过,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的儿女早已成家,他们都有一家人需要养活,你和婶婶还能动能跳,也要他们提前赡养,他们的负担就更重了。”
“当然,作为你的儿女,赡养你们是天经地义,可你儿子的妻子,你女儿的丈夫,他们也愿意赡养你们吗?”
“别到时候,你的儿女因为赡养你们的事,闹得妻离子散,那你和婶婶就不是他们的恩人,而是他们的仇人了。”
社长一阵阴晴不定,色泽内荏地说道:“你少危言耸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