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吃亏早长大,这是我多年来总结的经验。自打我们失去父母亲以来,就知道人活在世上有多么艰难。
也正因为我懂得人活于世特别的艰难,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改变属于我的环境与地位。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登上人们想象中的那把头号交椅。
但摆在眼前的现实,却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任何目标的实现,都得付出代价。要想实现我的目标,同样也得付出代价。就像此刻,我不能看到我的仆役被鬼犬恶灵欺负一样。
在她对阿修实施有效的打击前,我得让她知道——打狗得看主人。阿修是我的人,她要想打她,那就得看我答不答应。如果我不答应,那她就别想打她,否则我便会报复她。
“好没有火,这是事实,但她没有火,并不代表我也没有火。”
当我从外面把话带到里面去的时候,鬼犬恶灵和那些怪物一同呆住了。
也就是说,在它们吃阿修之前,得问答不答应了。我要答应应,如果它们就吃了,那它们就会立马烧成灰烬。
其中一个吃货抬起眼睛瞄了我一下:“你是谁?”
“我是她的主人。”
我如实回答。
它轮起眼睛眯了我一眼,神情显得甚是傲慢。
“你以为你干预我们,我们就会听你的?”
“你们可以选择不听,但我得先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胆敢擅自吃她,那你们的主子——鬼犬恶灵,就会被我灭杀。她死了,你们的生命也就完蛋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们。”
“我不需要了解你们,因为你们的命,全都掌握在鬼犬恶灵手中,只要她灭了,你们也就灭了,这是惯例。”
“惯例?”
“当然。”
“可是你知道有例外么?”
“当然。”
我学着它们说。
它们看着我,神情显得甚是不屑。
它们可以不理睬我,但它们必须重视我,如果它们敢违背我,那它们的主子鬼犬恶灵,就会遭到空前的打击,甚至丢掉性命。鬼犬恶灵丢掉性命,它们也就难以活下去。因为它们的性命,全部都系在鬼犬恶来的手上。
一切强者,手中都握在其他物象的生命。
虽然我不是强者,但是我手中也握有许多物象的手命,比如万年尸王赵二、李老七、宋老三他们,比如阿依达和诺奴她们,比如鬼王Devil和阿修,他们和我,就像一根藤上的瓜,只要藤断了,上面的瓜就会跟着死掉。
我相信,鬼犬恶灵跟他们的关系也是如此,如果鬼犬恶来死了,那它们也别想活。
但我得到的答案却是——
它们的生命不属于她。
“不属于她?那你们属于谁呢?”
“我们么,原本就是这个空间的吃念,只要有吃这个概念在,我们就会存在,——要想灭掉我们,除非吃这个词从世界上消失。”
“天啦,它们居然是吃念!”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看来,我不能灭杀你们了?”
“这是当然。”
看着它们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我心里甚不舒服。
所谓天不随人愿,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吧?
原本以我放一把火就可以阿修于危难之中,没想到结果却并不像我想象那么简单,反倒越来越复杂了,仿佛眼前这些吃货,本身就是专门为我特制的一般。
杀不灭。
烧不灭。
就像它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切都由它们说了算。
我不能主宰它们的生命。
其他物象也不能。
有主宰它们生命的,只有它们自己。
因为吃是一种永恒存在,除非世界上的“吃”都自行灭绝了,否则就杀不掉它们。
真的杀不掉?
当我重新进行自我审定,并对它们进行深入的观察的时候,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我发现——它们本身并没有生命体征,它们所展露出来的,只是一种寄存。
而这种寄存并不像寄体那么简单,因为——它们本身就不属于人或是鬼,也不属于灵或是其他的物象。一句话,它们不属于任何某种固定的物象。
但凡有生命体存在,它们就存在。
果灭杀它们,除非生命体消的人。
遇到这种不生不灭的存在,要想消灭它们,难。
但再难我也得消灭它们,因为不灭它们,阿修就难以活下去。
此时的阿修虽无大碍,但若是我不能找到灭杀它们的办法,那它们就会灭杀阿修。准确说,是它们就要把阿修吃掉。
在它们眼里,阿修就是道大餐。
包括我在内,在它们眼里,也只是大餐。
这些该死的吃货!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是在心里骂的,但让我意外的是,它们居然听到了。其中一个怪物抬眼吃眼盯视着我:“你别骂,等我们吃了她,就会来吃你。吃你,是早晚的事。”
我在它们眼中,果然是道大餐。
虽然它们开口闭口都要吃掉我,但我不恨它们,因为它们生来就只是为了吃,能得到食物,是一切嘴巴存在的最终目的,这不怪它们,要怪,只怪我当时也大意了,要是它们没有围住阿修,也不至于鬼犬恶灵反败为胜,以她为法码向我发起挑战。
挑战我不怕,我担心的是——它们趁此机会吃掉阿修。
阿修一旦有性命之忧,那鬼王Devil就会跟它们拼命。
鬼王Devil选择跟它们拼命,无疑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一旦他选择拼命,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观,到时,一旦弄不好,我们都得把性命丢在这个鬼地方。
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结局。
这个时候,一个怪物悄无声息的飞到我面前:“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
“就是用她换你。”
“用她换我?”
“对。”
“怎么换?”
“就是她出去,你进来。”
“就这么简单?”
“当然。”
听它说得甚是轻松,我没有立刻答应,——死我不怕,我怕的是,这又是一个圈套。一旦我陷入到这个圈套当中,那事情就复杂了。
为了我,鬼王Devil和阿修,都会拼了拿救我。
当然也包括姬空和柳月。
“你不敢么?”
“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不没有想好而已。”
就答那个怪物的时候,我暗中打了一缕永恒之焰到它的灵界当中,——当永恒之焰包裹住它的时候,我就呆住了。
它,居然没有灵界。
怪不得它们不怕死,原来是因为它们连灵界都没有。
也就是说,它们真的只是一些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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