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的拿着药走了,慢慢的我看出来其实黄仙这女人并不坏,只是性子太清冷,说起来加上这次她算是救我两次了,只是她的性格让我连道谢都不知道怎么去说,最后只能是感激的点点头。
我拿着小瓶子走到胖子旁边,他问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身上痒的很,挺不耐烦的,就说:“别bb,吃就完了,还能噎死你不成?”说着给其他人每人倒了一粒。
药丸是金黄色的,不及黄豆大小,看起来就像是糖一样,一瓶大概有个二三十颗,我们几个人一人一颗也才用了不到一小半。
老常一看这药丸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我刚准备吃,看他这样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就问他知道些什么,难道这药丸还有什么来历?
老常笑着说来历可大了,这药丸对于咱们这行来说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只有黄家内部嫡系人员才能分配到。
这样一说我更好奇了,就问黄家是……不过还没问出口老常就把我给打断了,他说:“年轻人,有些东西还是少问好,你要是一直待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个几年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知道了也是白费,对你来说还不一定是好事。”说完他把药瓶子还给我,说还给人家姑娘吧,这一瓶驱虫丹可珍贵的很。
驱虫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名字,驱虫药我倒是给我家旺财打过几针,每次想到它那么点个头却拉出来那么多那种长长的像是铁线虫一样的寄生虫都让我恶心的几天都吃不下饭。
我给自己喂了一颗驱虫丹就把瓶塞塞好又走回去还给黄仙,只不过这次她是看都没看我一眼,更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我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说:“谢……”
“给你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可以选择送人或者丢掉。”黄仙有点不耐烦的看着我,语气毫无波动,她看着我,说:“没事了就离我远点,养好精神别在挂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能有人救你的。”
我:“……”我这暴脾气差点就骂出来了,但一想到她救过我我就马上泄气了,也马上想起来这个女人最初可是要杀我的,而原因有两点,一个是外人会泄密,这种事要是报警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同志逮着了,那可是要挨枪子的,另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嫌我是个麻瓜,带着下斗很麻烦,是个拖累。
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居然还指望着别人能对我轻言软语,我汗颜不止,更何况,我还无意中占过她便宜,她都没有找我计较,这已经是很大度了,现在这副爱搭不理只不过是她的本性而已,我这样安慰自己,总算是心里舒服多了,还赚了一瓶珍贵药丸呢。
想着想着,我就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发热,一看手臂,透着一层红色,毛孔舒张,胖子头顶都已经冒热气了,这应该是排毒反应,我没想到这小小一颗药丸效用居然这么厉害。
厉害的还在后头,接下来我能深切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在流动一种又冷又热的奇异感,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涂了清凉油一样,对,就是这种感觉,非常舒服。
但是马上我就不这么觉得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我意识到自己这是要拉肚子了,可是四周就这么屁大点位置,我弯着腰捂着肚子忍着那种强烈的冲击感,胖子比我还要夸张,他直接找了个黑暗的角落就蹲下了,我做不到这样,最后没办法又淌了一遍水去对岸,我看看那边没有人开灯照我这里,这才脱下裤子一阵宣泄,好家伙臭屁连天我自己都快把自己给熏晕了,不过像这样畅快的解手还真的是第一次。
二十分钟后,肚子才总算是归于平静,但是我必须还要继续蹲一会儿,因为腿麻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才能提起裤子站起来,真的,就像是大病一场然后痊愈一样,我从来没有这么身心放松过,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也不知道是玉坠的效果还是药丸把我身体里的所有毒素都给清理干净了,总之现在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细胞都活跃了许多。
就是腿有点软。
我随便弄了点土把那啥给盖住,拍拍手看了看这边的环境,果然毫无区别,不过我忽然看见这边的墙壁上也有一些平宫上面的那种泼画,于是抬起矿灯去看,大概内容是大墓已成,奴隶和民夫肯定是要陪葬的,于是大批军队把成千上万的人驱赶到地宫深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奴隶们下墓后的画面就太过惨烈了,被鬼猴子,马脸鸟吃掉了一半,后又有一部分被那种滕枝吸成了人皮,还有一小部分都被噬鼠给吃了,至于剩下的一批人被驱赶进了隧道,就没有下文了。
我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们屠戮吞食着人类,内心一阵阵颤抖,太残忍了,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说不定就是最终还幸存着的奴隶为了记录这惨无人道的经历而刻下的,那洞穴里的干尸和水底下的骷髅就是证据。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疑问,泰坦巨蟒呢?按理说这地宫深处的霸主就是巨蟒了,可我没有在刻画上面看到它的身影,难道它根本就不伤人的?我突然想起来,泰坦巨蟒好多次可以取我性命,但我每次都神奇般的活了下来,看起来它只是想要守住那艘巨大的黑船,这又是为什么呢?还有最主要的,那剩下的一批人被驱赶到隧道里面后又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我满脑子的疑问。
“喂,楚小子你在发什么愣?”胖子见我半天没过去,就用矿灯晃我眼睛,说我是不是发现什么宝贝了,我说有一坨粪便,你要不要,胖子听了大骂我恶心,白读那么多书了,简直有辱斯文。
我哈哈大笑,一时间也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了,毕竟是几千年前的刻画,且不说真实程度,时过境迁,还能留下些什么谁都说不清楚,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我回到对岸,看大家都已经好了,不由松了口气,只是他们看着都有点憔悴,特别是胖子,还居然走过来问我什么感觉,我被他说的不明不白,一脑糊涂的问什么什么感觉。
“我靠!”胖子睁大眼睛说:“你不是吧,不觉得恶心吗?”
“拉个屎能有什么恶心的,要你吃阿!”我说。
“你别跟我扯犊子,胖爷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别装了。”
我不解:“我跟你装什么了,你神经兮兮的,有屁快放,没事别打扰我休息。”
胖子这会儿口才居然不行了,他直接把我拉倒他之前解手的地方指着说:“你看这个不恶心,难道你没拉出来这个?”
我快被臭味熏挂,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死胖子是个变态吧,给劳资看这个。”
胖子看我不像装的,就说:“你先别急着骂我,你仔细看看。”
胖子说得老神在在,可是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哪敢去看,直到胖子往后退几步说:“我靠,还活着,劳资真接受不了自己身体里会有这么多这种鬼东西。”
我一愣,难道?
低头一看,我的头皮瞬间发炸,浑身鸡皮疙瘩一阵阵发痒,我难以言述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