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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继续往前。”老人也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团黑暗说道。
“我们刚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颗奇怪的石蛋身上了,忘记了那个红点也是在这里一下子消失不见的,依我看,我们还是依照刚才的队伍继续往前。”猴子说着,走到队伍最前面,中间是老人和林森,最后是光头。这样,一来可以做到前后都有照应,二来即便有什么危险,光头也跑的比较快,不会阻挡队伍的后退,而猴子可以帮助老人快速脱离。
继续往前,通道再一次变成了笔直的方向。而那个咯吱咯吱的奇怪声音似乎也销声匿迹了,不再出现。
又往前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第二个转弯出现了。这同样是一个九十度的直角拐弯,只不过之前那个是朝右边,这一次拐角是转向左边。在同样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同样向内凹陷的空间。这一次,里面不再是石蛋,变成了一团石头雕刻而成的液体。因为不管雕刻手法再怎么高超,石头雕刻形成的物体也无法取代任何真实的事物,和真实的事物也存在一定的差距。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底下的一滩石头雕刻的液体就像是一个还未煎熟的鸡蛋一样丑陋。
所有人第一眼看见,就和刚才那颗石蛋里面存在的东西联系到了一起。
“破壳而出了。”猴子说了一句。
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线索,他们只能继续往前。通道开始出现了一点倾斜的角度,随着一直深入,这个角度开始变得抖了起来。老人不得不抓住旁边的石头,才能稳住脚下的步伐。
“这路对不对啊?怎么会往下走!”光头在队伍的最后面说。
这确实奇怪。林森感觉了一下,通道里依旧存在流动着的空气,空气质量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跟上,脚下别打滑了。”猴子嘱咐队员,他此时侧过身来,拉住身后的老人,防止他因为脚下渐渐开始多起来的水滑到。
接下来,第三个转弯出现在他们面前。
向右拐过去的直角处,依旧有同样高度、深度、大小的凹陷空间。只不过这一次,雕像变成了一条盘起来的虫——之所以不是蛇,因为它的头部是和身体融合在一块的,一双细小的眼睛被刻在身体的最前端,同时尾巴也不像是蛇尾巴那么尖,反而像是被人一刀切断了一般突兀。
这接连出现的三个直角位置的雕塑代表了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有人吃了饭没事情做,在这种荒土的地下雕刻出这种东西摆在这里……
林森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我们先停一下。”他继续说:“我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我们所处的地方可能不是地下。”
“大哥,我们一直在往下走,这头顶的岩石你看见没有,”光头用枪顶了顶头上的岩石,发出沉闷的声音:“看到没,我们就在地下。”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老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森喘了口气说:“首先,我们要认识到,这个地方常年都在刮风,猛烈得风会带起没有植被覆盖的尘土,所以说这个地方的地形地貌其实一直在改变当中。其次,是那辆坦克。纳粹的部队不管在当时拥有怎么先进的技术,都不可能将坦克开到地下,特别是用那种角度。”
他们当时发现坦克的时候,坦克以头朝上、屁股朝下的姿势埋在土里。
“所以,我断定,在一开始,或者可以说这条通道出现的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存在于泥土覆盖的地下,反而是在地面上。因为时间长了,泥土一而再再而三地覆盖上来,所以形成了现在的格局。”
“继续说。”
“那这条通道就不再是以一种地下结构存在的,这些拐角和石雕也可以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在一开始,这里应该是类似于一种庙宇的姿态出现的,而这条过道则是连接着头和尾的重要通道。”
“你是说,其实我们现在是在一条人为建造的通道里面,而且这条通道之前是裸露在地表之上的?”猴子问。
“没错,应该是这样。但是人为修建的可能性比较小。你们看这里,”林森指着身边弯曲的岩石表面:“这些面上没有太多人为修建的痕迹,我的意思是当时应该没有这种工具可以修出如此规模整齐的过道来。”
这条过道弯曲程度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换做现代,更像是挖一条地铁通道,这就需要一个大型机器做整体挖掘,这样才能保证过道的整体性。但从这些石块和埋藏在地下的深度来看,距离现在的年代估计已经有几千年的时间了,那时候怎么可能有这种工具呢。
“那,这条过道是怎么来的?风吹出来的?”
这时候老人说道:“不会。外面的风向随时都在改变,不可能是风。”
“那会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天然形成的。我知道大自然鬼斧神工,但……”
突然,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次的响动距离他们非常近,近的让他们产生就在面前的感觉。
所有人从刚才的疑惑中脱身,开始戒备起来。这个声音一直如鬼魅一般缠着他们,一点规律也没有。从距离很远,到现在很近,是他们越来越靠近,还是那个声源体正在接近他们,无从而知。
老人咳嗽了一声。这里毕竟是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岁月掩埋,虽然一直有流动的空气在支撑着他们,但长时间待在地下,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无尽的黑暗对心理上的折磨。这时候老人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呼吸也随之喘起来。
“我感觉它就在这里,我先丢个冷焰火过去,一会不管看见什么,先用手枪招呼它。”猴子说着从腰间抽出一个冷焰火,点燃握在手里。正当他准备扔出去得时候,老人忽然说道:“也许我知道,这条通道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