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书院来鹤台广场,此时是鞭炮声声,锣鼓齐鸣,第三场武试是重头戏,各层楼楼长包括少师监宋煜均来到了现场,这些人悉数坐在来鹤台旁的清风明月阁内,各个神态自若,谈笑风生。
身穿青衫长袍,面戴半张银质神兽面具的院长更如大神下凡般的亲自到场坐镇,不可谓阵仗不大,金富贵是本场试炼的执行官,自然一早就安排好,好茶好菜尽数端上,生怕没有将院长伺候好,南方的蜜饯、北方的糕饼、西域的干果等小食早已摆了一桌,另有两壶沏好的冷热茶饮。
这时,春花神秘兮兮的凑近院长耳朵道:“院长,昨夜春花的功夫如何?”
此话一出,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虎躯一震,张益达被这一句险些呛的不省人事,半天才吐出一个果核,虽说是耳语,但凭几位楼长的耳力又怎会听不见。
院长慌忙坐直了身子,尴尬道:“甚好,甚好。”
张益达嚷道:“春花姐,院长,你们?”
春花道:“切磋武艺,你们这一个个的是什么表情?”
常言道也笑嘻嘻的问:“春花姐,仅仅是切磋武艺?没有切磋点别的?”
春花笑的花枝乱颤道:“鬼东西,你说切磋什么?”
常言道摇晃着折扇,悄声对春花说道:“我那新炼了几颗驻颜丹,友情价一百两。”
春花挑眉道:“臭小子,这几年老娘的钱全被你榨干了!”
院长优雅的理了理袖口,轻咳一声,开口道:“今日这场说是武试,不过就是看看这些人手脚功夫如何,咱们虽说是书院,可毕竟是有重任在身,学点功夫也是必要的,若是人人都手无缚鸡如何能成?是不是,老六?”
金富贵就是习武之人,对这言论自然是赞同的,直言不讳道:“那是,若是本领不济,他日如何御敌?”
巅峰书院下设七层楼,其中六层楼楼长金富贵乃南朝大兵甲师,楼中学生,个个以武为荣,骁勇善斗,其余各层楼却未必如此。果不其然,一层楼的白老邪立即哼了一声,不冷不热道:“你六层楼以习武为重,自然需要能武善斗之人,可我一层楼还用不上这等高手,能打能杀的造不出机甲傀儡,只苦于我一层楼近来学生短缺,好不容易看上齐昊那小子,院长大人还不让我碰。”
院长侧头看了一眼白老邪道:“老白,还在想着那件事?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说人家进书院是想进七层楼,你偏让人家进一层楼,还是连哄带骗,我怕你又重蹈覆辙啊!”
白老邪道:“你七层楼什么时候进过学生的?这不摆明了要将一个好苗子拒之门外吗?”
院长道:“老白,没说要将好苗子拒收门外,只是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代他们去做啊。”
白老邪气呼呼道:“您是院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院长道:“我怎么跟你这块老木头说不到一块去!”
这几句话引得旁人忍不住侧头笑起来。
一旁的王元霸笑道:“老六的功夫一说我也不大赞同。书院七层楼各有职责,武斗并非唯一的方式。不过,老白说自己一层楼缺人我就更不敢苟同了,话说你一层楼缺人能有我四层楼缺人吗?”
王元霸转头朝院长道:“院长大人,你也知道,如今就连风水、天象这些都少有人学,更别说是唤犬这类的更是一年难寻一个,亏我还是堂堂书院四层楼楼长,手下学生才堪堪十人,岂不更可悲!”
坐在最边上的张益达也尴尬地笑了笑,道:“四哥,别说了,说起来我更惭愧,这年头都以为幻术就是个变戏法的,我五层楼的学生仅六个,其中还有一个是疯子,说到学生问题,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呵呵。”
各层楼的楼长要么诉苦,要么争宠,不过院长倒也不厌其烦,道:“你们几个也别再说了,书院的情况我如何不知,眼下皇上不是特许我们扩增学生吗,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书院,但关起门来,我必须再次提醒各位,不要忘了我们的职责,所以入门要严之又严,岂可为了满员就随便招录进来,须知量多还不如质精。”
众人不再说话,院长又道:“这三关选拔不过是初步遴选,尤其是手脚功夫是非常必要的,我听说前两日初选便有几个非常不错的苗子,这些人日后不论进了哪层楼都应该好好培养,假以时日自会是我巅峰书院的栋梁之材,切不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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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广场内已敲响了牛皮大鼓,这比试即将开始了。
场中主持比试的是金富贵的跟班大壮,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宣读考试规则:“本次武试一百六十人,分为甲乙丙丁四组,每组四十人,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号记住自己的号牌,稍顷抽签决定自己的比武对象,本次比武切记点到即止……”
顾鹤杨展开自己手中的号牌,上面写着甲白虎。又看看齐昊与卫龙手中的号牌,丙腾蛇,丁卯兔,担心道:“我同你们不是一组,一会你们怎么办?”
卫龙却担心的拍拍顾鹤杨的肩膀道:“一会就要靠你自己了,加油哦!”
齐昊泽轻轻拨了拨无名指上戴的一枚刻有异兽纹路的戒指,笑道:“吉人自有天相。”
待考生们准备就绪后,大壮便开始依次宣读抽签对决的名单,身旁亦有学生助理执笔记录,大壮道:“甲青龙对丁丑牛,丙辰龙对乙玄武,乙腾蛇对丁卯兔,甲白虎对丙青龙……”
顾鹤杨正寻思着即将要与自己对决的丙青龙是何方神圣时,只见身旁一大块头垂头丧气道:“怎么这么倒霉,抽到了与她比试。”
顾鹤杨见此人生的是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竟在此哀声叹气,随即说道:“还没开始比呢,你怎么就这么丧气,你究竟抽到了与哪位高手对决?”
大块头指着前方说道:“诺!就是前排那位,我二叔三姨奶奶家的外甥女。”
顾鹤杨顺着大块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名足有两百斤的少女,随即倒吸一口气,继续安慰大块头道:“兄台,难为你了,谁让咱们书院选拔人才是男女不限呢,不过换成是我,我也下不去手。”
“算了,我弃权了。”言罢,大块头转身就要往回走,少女已不知何时挤到了大块头身前,大块头抬头正对上少女圆瞪的怒目,少女低声道:“赵大牛!今天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赵大牛还是有些为难的挠头:“我赢了是不是可以不娶你?”
少女嗔道:“放屁!你赢了,本姑娘就嫁给你!你输了就到我家做上门女婿!”
顾鹤杨打断道:“这位姑娘,你怕是搞错了吧!这是书院考试,不是给你来挑夫婿的!你当这里是比武招亲啊!”
少女扭头冲顾鹤杨瞪了一眼道:“关你屁事!本姑娘又不嫁给你!”
顾鹤杨拍着心口道:“你想嫁我我还不敢娶咧!”
话音刚落,赵大牛欲哭无泪的冲顾鹤杨使劲点点头,投去一个志同道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