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说道：“阿哲，我们现在就去剪头发吧，我好期待新发型。”
柳晋哲看看时间，现在七点四十几，开车下山顺便加个油，八点半的样子，说道：“好。”
苏瑜说道：“阿哲，我一会儿想吃华夫饼冰淇淋，我们一起吃吧。”
柳晋哲说道：“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一丝冷漠，苏瑜试着找话题，可是全然接不下去，苏瑜也是没法，渐渐将对柳晋哲的信任又收了回去。
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苏瑜只知道他肯定在爷爷的遗物上看见了什么，毕竟，是苏瑜将他的眼睛变成这样。
可能柳晋哲已经知道了苏瑜将他的眼睛，变成了难得一见的阎狱眼，能看见死人的生平，也能看见人类记忆的最深处。
只是柳晋哲似乎现在只能看见死人的生平，记忆的最深处，似乎是他永远都够不着的高度。毕竟这种眼睛十分挑剔，天底下能适应这种眼睛寄生的，可能整个地球只有一两个人。
然而爷爷在去世前，将此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留了下来，一本手账，写满了大大小小的注意事件。应该是爷爷早就料到自己活不长了，希望苏瑜能活下来吧。
柳晋哲开着车，见苏瑜不说话，便说：“阿苏，我想问你一件事。”
苏瑜心里又惊又喜，却十分不耐烦的说：“说。”
柳晋哲说：“我看寺庙里供的那个雕塑，好像是苏家第一代阴阳师，叫苏河，为什么寺庙里面会供他呢？”
苏瑜：“苏河，说是苏家的第一代，但是我们的族谱里面是没有这个人的，可能他真的有很神奇的力量吧。”
柳晋哲说：“那，你们信教或者拜神吗？”
苏瑜说：“我们世世代代都不拜，也不信教，但是以前听爷爷跟爸爸说堕天使。”
柳晋哲突然明白了，苏瑜的爷爷曾说以前盯上苏河，现在盯上苏瑜，铁定是苏河有翅膀的样子被人看见了，被人以为是神。
苏瑜接着说：“他们好像都信一个叫昔拉的堕天使，就像那些千里迢迢来拜苏河的人，说不定苏河是真的修行成仙。”
柳晋哲说：“要是真的修行成仙，那怎么还会有后代。”
苏瑜说：“苏家每一代只有一个人，每个人都只能生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也是必须生出来的。”
柳晋哲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苏瑜变坏的样子，一不小心踩了刹车，苏瑜没系安全带，一个俯冲撞到了头。
“你干嘛！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你到底怎么了，从我洗完澡出来你就这个样子。”
“我……我想学捉鬼驱魔。”
“学这个干嘛？”
“保护自己……保护你……”
对，的确是，先保护自己，再保护别人。
这是人性，没有多少人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别人，不然，为什么这么做的人会被标榜出来，因为那是几百人甚至可能几千人才会出现一个。
人之初，性本恶。
人，什么都能学会，但是打人，却是不学就会，就像没有多少新生儿不咬妈妈的胸。
苏瑜愣了，她知道柳晋哲的意思，她也明白这都是正常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很难接受。
此时苏瑜的电话响了，苏瑜拿起来一看，是警察局的。
柳晋哲很诧异的说：“警察局怎么有你电话？”
苏瑜：“不知道，警察局嘛，想知道什么还能查不到？”
接过电话，柳晋哲开了免提，说：“你谁？”
“是我，给瑜瑜听。”
对面的声音很是耳熟。
苏瑜说道：“周洛严？”
“我还以为才几个小时你就把我忘了呢，在干吗呢？”
柳晋哲说道：“有什么事快说，我们急着呢。”
不知道为何，就像是打扰了两个人的世界，柳晋哲很急躁，反而一向不会好好说话的苏瑜很是有耐心。
周洛严说道：“我哥好像去找什么毒贩了，但是现在一下子所有消息都没有了，他牙齿里面装了有监听器，监听器好像坏了，没有反应。”
柳晋哲说：“可能没电了。”
周洛严说道：“不可能，监听器可以维持一个星期，每个星期我都会给他定时换，但是现在才第二天，没电完全没可能。”
苏瑜：“那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
柳晋哲看着苏瑜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有些生气，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苏瑜对周洛严突然耐心起来了吧。
周洛严说道：“没有吧……不对！有！”
柳晋哲开着车继续走，苏瑜栓好安全带。
周洛严说：“就听见一声好像是人倒地的声音。”
苏瑜说：“可能有人把他弄晕了吧，主要是现在你哥在什么地方，我们得先知道他去哪里了。”
周洛严挂了电话立马去查了，柳晋哲带着苏瑜去剪头发。
铜铃警察局可以算得上是整个铜铃市最有效率的警察局，但是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毕竟副局长没有信号，局长也不派人找。
周洛严查着消息，发现缉毒大队的队长曾经在五点钟给周斯豪打过电话。周斯豪离开寺庙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那个电话之后。
似乎就是那个电话的问题，周斯豪冲到缉毒大队的办公室找到队长何早，何早看着急匆匆过来的周洛严就知道情况了。
何早说：“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周洛严说：“我哥呢？”
何早说：“周斯豪今天早上我派了人把他送走了。”
周洛严急了，揪着何早的衣领说：“你把他送哪里去了？”
“今天早上的船，送到海外去了，你是跟我们一起的，周斯豪现在已经知道了你贩毒的事，正在查你。”何早说着，拍拍周洛严的肩膀。
周洛严愣了，说：“他查我……他知道我贩毒？”
何早说：“他早就找人在查你，查你去的地方，接触的人，连那个什么苏瑜，他昨晚还给警察局档案室的那个小伙打电话，连夜把苏瑜的底都翻干净了，可惜没翻到。”
周洛严放开何早，走出办公室，蹲在门口点了根烟。
“洛严你怎么了？”
一声温柔细腻的女声，和苏瑜完全不是一个调调，这种声音更像是隔壁妖娆摄魄的人妻。
“没事。”周洛严站起身打算走。
“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周洛严回头看着这个女人，事业线又深又长，穿着紧身包臀裙，黑丝里面的大腿肉若隐若现。
林姿潇摆弄了一下头发，说：“洛严，你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夜店混久了，看着这种味道竟有点腻，突然很怀念苏瑜那种声音。
周洛严看了看手机，说：“走吧，聊聊。”
很明显，所谓的聊聊，就是开房。都是成年人，这都是社会允许的。周洛严躺在床上似乎并没有要做的意思，反而林姿潇倒是很主动，熟练的解开周洛严的裤子。
只是刚一解开，便很失落。
林姿潇说：“洛严哥哥，你为什么没有反应，是真的不喜欢潇潇了吗？”
周洛严翻了个身，说：“我从来没说我喜欢你。”
林姿潇假装很委屈的说：“那你干嘛跟我开房，这不是玩我吗？”
周洛严说：“我可没想要和你发生关系，我们来之前可是说的只是聊聊。”
林姿潇说：“难道还要潇潇自己来吗，人家不好意思嘛。”
周洛严坐起身，掐着林姿潇的脖子说：“别跟我装纯，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说，局长想把我哥弄到哪去？”
林姿潇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摇头。
周洛严甩开林姿潇的脖子，打开自己的解剖工具，说：“你不说，那我怎么解剖尸体就怎么解剖你，你和局长还有何早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我把你弄死，局长和何早也不敢说什么，在他们看来你就是只鸡。”
林姿潇看着周洛严的样子，她知道周洛严虽然看起是个风流浪子，但是办事从来都是快准狠，从来不犹豫。
“我说，我说！局长知道你是毒贩里面的奸细，也知道周斯豪有了证据，然后昨晚就计划着要把周斯豪解决掉，然后今天据说把周斯豪骗到什么工厂要杀了他。”
“什么工厂？”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我今天早上刚来上班，他找我发泄的时候，说他今天就把人解决掉了。”
“已经解决掉了？”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