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般地浑身一颤,然后赶紧转身并用手中强光手电照去。
发出声音的是一所梯形建筑内,这建筑约有五米多高,也是用黑色的石块砌成的,这么一仔细看,才发现一个十分不合理的事。
这奇怪的建筑竟然没有门——再看附近的其它建筑,也都是一种情况,没有门。
难道这地下村庄的所有建筑都没有门?
这不合理啊!没有门怎么进出,不能进出,这建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仔细看,这些建筑虽然没有门,但靠近屋顶的位置都有个或者圆形或者三角形的窗户,每一栋建筑都是一个情况。
目测建筑的距离地面足有四米,这么高——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这些建筑里居住的并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人类——我们出行靠双腿,只能行走,他们有翅膀,靠飞!
对!如果是飞进飞出的话,就没必要安装我们固定思维中的门了。
难道曾经居住在这地下的人类是鸟人?
据我所知,世界各地的文化中都有鸟人的描述,波利尼西亚一座小城中的太阳门上就有不少鸟人,当地神话记载,创世神和一种未知生物一起降临人间,在复活岛也有类似的狂热鸟人。
日本文化中的超自然鸟人天狗,还有古苏美尔文化中被称作阿努纳奇的人,在传说中他们比人类更先进,从天而降,统领人间。
地球上各种人类文明中都不约而同出现了鸟人的形象,而这些形象往往都是从天而降,智慧超越人类,然后对地球进行统治,成千上万的图案中,远古先人们选择了同一种图案,说出了相同的故事,这说明古代文明并不是孤立发展,他们可能曾迎来一群天外来客,因此祖先们选择用鸟的形象来解释。
秘鲁地区的斯坦文化,不仅仅有鸟人形象,更记载了神秘物种的传说,这种未知物种帮助斯堪人建立社会,随后消失在天空中……
在古希腊的神话传说中,也有一种人面鹰身的怪物名为哈尔庇厄,主要负责将死去的人带到冥王面前,因此人们也将其视为死亡的象征。
想到这些,我后背随之一麻,我视线定格到了梯形建筑的小窗户上。
声音就是从这建筑内传出的,我绝对没有听错,也就是说里面有活物。
活物?这种地方又能有什么活物呢?
看着窗户大小,我这身形应该勉强钻进去,不过如果这样做总感觉怪怪的……
妈的!管他呢!
我握紧青釭剑,运气朝着梯形建筑便劈了过去。
“咔嚓——”
一声脆响,却让我觉得十分悦耳。
梯形建筑上顿时裂出一道口子,我没敢贸然进入,而是先拿着强光手电往里照了照。
在一边刺眼的光晕中,我看到一个样子很奇怪的人蜷缩在角落中,好像很害怕我。
我视线从他头顶扫到脚,又从脚部扫到头顶,心跳不由地加快起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人,倒不说是一只类似人形的巨大蝙蝠,它双脚是蝙蝠脚,身体表面长了一层黑色的毛,关键是还长了一对大号的黑翅膀。
卧槽!这到底是蝙蝠,还是人——或者说是一只蝙蝠人。
“你是……”
处于本能地想开口问问它,但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具体怎么问,主要是根本不确定它是什么玩意,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蝙蝠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得出它此时很害怕。
就在它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它的脸,顿时又是浑身一颤,它竟然长着一张俊俏无比的女孩的脸。
脸是美少女,身体却是野兽,这它娘的不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与野兽嘛!主要是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
“你……你怎么了?”
强行抑制住心中的震惊,我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它。
“我……我在这里躲避追杀!”
万万没想到的是,它竟然开口回答了我,尽管口音太重,好像是某地区的方言,但很肯定和华夏语言是一个语言体系,我也能勉强才听得懂。
“躲避追杀?是谁在追杀你啊!”
“丧种人!”
“丧种人?什么是丧种人?”
“它们住在附近的山上,原本我们相安无事,可几年前它们忽然疯狂厮杀我们,到今天,它们几乎杀光了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我也被它们抓到过,只是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信息量有些大,我一时间根本没法消化吸收。
“它们长得什么样啊?”
“长得——和你有点像,所以刚才我见到你时,特别害怕,还以为是它们抓到我了——但仔细看,你和他们不一样。”
“和我一样?”
“嗯!”
“也是有四肢,还有我……我这样的脸?”
蝙蝠人点了点头。
“他们一直住在地下?”
没想到蝙蝠人摇了摇头:“听说他们是从地面来的,大概是几千年前吧!它们也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来到了我们这片土地上。”
一边听着蝙蝠人说,我一边快速整理分析信息。
长得和我差不多,是几千年前从地面来到地下的,还吃人喝血,难道是……
我脑中冒出个大胆的猜测,便赶紧尝试着问蝙蝠人:“你说的丧种人到底哪里和我相像,又哪里和我不像了?”
“身形和你差不多,但……但语言不同,另外就是身体各部位给人的感觉——对了,它们不能像你这样走路,而是只能靠跳前进或后腿。”
靠跳?
我心跳再次加速起来,看来我十之八九猜对了。
“它们为什么杀你们?原先你们怎么能相安无事呢?”
我继续试探性地问。
“那是因为它们生存所需要的的血泉干涸了,喝不到血泉里的水,它们便要喝我们的血。”
“它们喝血?——血泉又是什么地方?”
“是的,如果长时间不喝血,它们的皮肤就会干裂,之后血肉会随之脱离身体——血泉是它们所居住山脚下的一眼泉,因为泉中的水红如血,还带着血腥味,所以千百年来都称之为血泉,桑族人都是靠喝血泉里的水为生,直到泉眼干涸了后。”
我再次扫视了蝙蝠人的全身,视线先从一对蝙蝠脚开始,然后逐渐上移,扫到她胸口那那两坨突起时,不由地愣了一下,这身材还真火辣,如果不是……
赶紧收回心神,继续向上移定格到她俊俏的脸上。
“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是喜马拉雅人!”
我还以为听错了,又让他慢慢地重说一遍,这才确定它说的的确是“喜马拉雅”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