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占了那女娃娃的身体,自己复活!”大叔的语气也越来越急切。
“您是说,夺舍?”我在书里看到过这个词儿。
“不是啊!厉鬼夺舍,只是抢活人的身体,鬼就变成了人。而夺生魂,是鬼把自己的戾气、功法什么的都带入人身,鬼就变成了人魔!”
“人魔?”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旦成魔,后果不堪设想啊!”大叔焦躁的说,“她今夜不来,一定是因为那女娃娃跟她命格相合,她要夺生魂。成了魔,就不再需要那绺头发了。”
这可如何是好?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的心不由的揪紧了。
说着话,视线一扫,我看隔扇门上映出了朦朦胧胧的一片紫色。丘叔也看到了,他略一思忖,打开了房门。
那团光是从后厅方向传来的。
丘叔立刻变了脸色,低声吼道:“不好,她要夺生魂了。小子,你关好门,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去救人!”
他抬脚刚要走,又匆匆折回来,伸手递给我几根灭灵钉。
“拿着,如果有什么情况,就使劲甩出去,懂吗?”
我点点头,还想叮嘱几句,他胖大的身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回身关上门,我心里突突直跳,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恍惚间我感觉屋里有道白光一闪。我的视线一扫,目光锁定在那面镜子上。
我走到跟前,盯着镜面看。下一秒,没来由的,眼前猛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里。身后和两侧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是前方却是突兀的一片亮堂堂。
这个空间实在太诡异了,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光亮走去。
眼前出现了一间屋子,看着非常眼熟。但亮光的范围不大,导致能见的视角很窄,我似乎是站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并不能看到四下里的全貌。
正准备再往前走,身体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被弹了回来。伸手摸了摸,眼前好像有一堵看不到的墙。
这时候,眼前的屋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在屋子的最右侧有一张床,此时床上躺着两个人。
女人背冲着我,白皙滑嫩的后背看的我口干舌燥。搂着她的,是一个男人,容貌似曾相识。
“传孝,咱们总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是长久之计啊!”
传孝?床上的两人,难道是祁传孝和罗银凤?
再细大量,眼前的屋子正是我刚才所在的屋子。只不过现在时间似乎是退回到了百年之前,屋子里的摆设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看到这个场景?我又是在哪儿?难道……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难道是在那面镜子里?对啊,眼前的景物就是镜子里的视角。
难道是因为镜子见证了当时发生的一切,所以我才看到了这样的映像?
这时就听男人说:“咱们小心点,也没什么不好。你且不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说着他勾了勾女人的下巴,调笑起来。
谁知女人不乐意了,一把揪起男人的耳朵说:“放屁,你说谁是妾?你给我说清楚!”
“哎哟,快放手!”男人叫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不愿意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我已经想好了,只有一个办法。”女人说。
“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女人勾了勾嘴角,盯着身旁的男人说。
“舍得什么?”男人不解的问。
“我姐姐啊!咱俩要想在一起,只有……除了她!”
女人的语气又阴又狠。
男人一惊,坐了起来,连连摆手。
“使不得,你,你怎么能……”
女人柳眉一竖,说:“我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俩打算!”
“可……可她毕竟是你姐姐啊,还是我的发妻……”男人小声嘟囔着。
“呸!发妻?凭什么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就因为她是姐姐?我偏不服!”女人气冲冲的说完,随即又狐媚的一笑,说,“我且问你,她可有我好么?”
男人赶紧说:“那自然是没的比。”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光:“只要她一死,我就嫁过来。”
沉了片刻,男人又说:“可是,如此,你爹娘会同意吗?”
“这个简单。姐姐死了以后,你就天天到我家去哭,说如何想她,寻死觅活。看到我的时候,你就装疯,把我认成姐姐。如此一来,我爹娘一定会把我给你续弦的。”
男人说:“那你准备……怎么除掉她?”
女人阴恻恻的一笑,男人耳边低语:“毒药我早就备好了……”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正对面的隔扇门外有一道浅浅的人影闪过。但屋里的两人并没有察觉。
看着这对狗男女这么合起伙来害人,我真是恨的慌。
正想着,眼前的景物变的虚幻起来,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飘渺的烟气。待烟气散尽,刚才的场景不见了。还是在这间屋子里,此时一旁的大圆桌前坐着两个美少妇。
一个穿着鹅黄色的对襟小袄,素色罗裙。另一个穿着一件亮丽的紫罗兰色旗袍。
这俩美女长的一模一样,不用说,肯定是罗家两姐妹。
这时就听穿小袄罗裙的那个说:“咱府上新来了一个厨娘,点心做的极好。我特意拿了点来,你尝尝。”
旁边的旗袍美女笑盈盈的说:“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她捏起一块造型很别致的小点心送入口中。慢慢嚼着,微微点头。
“味道真不错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变了。眼睛瞪的老大,用手死死捂住肚子,满脸惊恐和痛苦的神色。
“你……你……”此时她说话已经很困难了,伸出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旁边的女人。
旁边穿素色衣裙的女人嘴角一抽,目光冷冷的。
中了毒的女人实在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往屋外爬,然而没爬两步,一口鲜血喷出来,就断了气。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罗银凤太狠毒了,害了姐姐的性命不说,死后还要用法术使她继续受苦。
我正替罗金凤鸣不平,就见凳子上的女人站了起来,做了一个动作,让我当场懵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