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的话直接把我接下来想问的话给噎了回去。仪式的时候死的,从楼上下来我看见他可不只一次,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幻觉?
"你们那个头从楼上下来以后,至始至终都在和你们在一起,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现在不光是眼镜男摇头,就连佳佳和芳华也跟着晃头。
我赶紧问胖子:"胖子你看到没有!"
胖子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啊,我也看到了,刚才还再这了的。"
听我们俩说完,芳华眼神惊恐的说道:"我倒是看到了一个影子老是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的,我害怕就没有说出来,汐婷你不是说也看到了吗?"
那个满脸病态的女孩也微微点了下头。
眼镜男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问道:"你们是不是都没有把尸油从眼皮上擦掉?"
芳华和汐婷都同时点了下头,眼镜男眉头一皱说道:"赶紧把尸油擦了,鬼很有可能就是跟着尸油的气味来的。"
我看着芳华和汐婷两人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着眼皮上残留的尸油,如果高个子男子已经死了,那在我眼前的就一定是鬼,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把我们分开,然后单独对这些人下手。
看来真是个多事的夜晚啊,它们一定是忌惮我手中的镇灵符,不然估计早就已经对我们下手了。
现在可以认定高个男子就是鬼,陈铭也有问题,魏航已经死了,还剩下眼镜男和这三个女孩,六只恶灵还剩下四只,要么还隐藏在剩下的人当中,要么就还在这座大楼的某个角落里面。
"你们头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眼镜男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你不用知道,我们需要在这里举行安灵的仪式,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
说着,跟三个女孩交流一下,四个人便盘膝坐在地上,凝神闭目念起经文来。
他们应该是在给死去的亡灵超度吧,我没有在打扰他们而是和胖子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我和胖子都陷入了沉思,眼下恶灵随时随地都可以向我们这些人发动进攻,之所以没有那是还没有找到切合的时机。
如果让它们抓到机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凯哥,我记得高个子走出去的时候,嘴里好像说不该死的死了。"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他说的话我并没有听懂,好像是方言。"
胖子笑着说道:"凯哥你忘喽,我是四川地,刚才他说的话就是我们那的方言。"
我这才恍然大悟,江北这个地方外来人口众多,天南海北的哪的人都有,我是东北的,胖子是四川的,他没事老说,这的辣椒怎么好意思说是辣椒哦,老子吃的一点也不辣。
我知道四川人能吃辣的没想这么能吃辣,我舌头都快辣的木了,他还说不辣。
不过他论酒量可喝不过我,在我们东北那喝酒啤酒从来都是论箱喝的,白酒是论瓶喝的,不喝到桌子底下那是你不够朋友看不起我,喝到哇哇大吐那才是真性情够爷们。
你敢舍命喝有难的时候朋友才会鼎力相助,什么是患难之交酒桌上见。
如果高个男人这么说,那就很有可能他们杀错了人,也许他们认为魏航才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人,难道他们内部也产生了分歧?
直播间里头那真叫一个热闹,观众们通过手机的镜头几乎看到一切发生的事情。
他们可是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多出点事情。
"这个直播间有意思,关注了。"
"我认为汐婷肯定也是鬼,看她那样子都觉得害怕。"
"取我四十米长的大刀来,我要护驾。"
"主播,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把鬼抓住。"
这条弹幕一下就吸引了我,一看又是泰国法师发出的,刚才要不是他提前告知,我们也不会那么快的做出反应,看来他应该是一名真正的法师。那么他说的应该也是可信任的。
我赶紧问道:"泰国法师你说有什么办法。"
下一条弹幕马上发了出来。
"用人的血做引,在引的终点画一个阵法,只要鬼进去就没办法再出来。我马上把阵法图私信给你。"
没一会手机里发出叮咚的一声提示音,我一看确实有一个私信发送了过来,点开以后是一个图片。
在图片的正中是一个红色圆形图案,里面用不规则的线条画出了一些很诡异的图案。
整幅图并不是很难画,只是这些恶灵太过机敏,想要把它们引入阵法并不那么容易。
但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只要谁被困在阵法当中,那就一定是恶灵没跑了。
不过人血就只有从魏航的身上弄了,画这个图要用人身上流出的的血,那人非得因流血过多而死不可。
我抬头透过玻璃窗向屋子里看去,他们还再念诵经文。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还要避开他们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们俩蹲在墙根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由胖子引他们离开,我来画阵法。
又等了一会,里面总算有了动静,门一开眼镜男先走了出来。
他又用手指推了下眼镜问道:"你们一直等在外面?"
胖子说道:"那当然,我们这叫舍命陪君子,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个人也多个人手不是。"
"那就谢谢了。"眼镜男一直显的很冷漠,见三个女生也出来了,就说道:"我们还是到大厅呆着吧,那里视野开阔有什么事我们也能马上做出反应。"
几个女生都点了下头,胖子也跟着说道:"对对去大厅安全,我跟你们一块去。"
眼镜男回头看了下我,问道:"你不去吗?"
"你们去吧,刚才我见陈铭往这个方向跑了,我去看看。"
胖子还故意拉高嗓音说道:"凯哥那你可小心点啊!"
眼镜男冷哼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和其余人离开了。
我见他们走了,赶紧动身干活。
打开卫生间的大门我慢慢来到魏航的尸体身前,他死的可真够惨的,面对一个死人我都害怕的要死,更别说死的还这么惨的了。
特别是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卫生间里,就我和这具血淋淋尸体。
我尽力安抚了下我激动的心脏,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咬着牙把魏航的尸体服了起来,由于尸体并没有支点,他的头直接靠在了我的胸上,那股血腥味好悬没把我呛死。
此时此刻也顾及不到别的了,我一点点的脱掉了魏航的外衣,他这件衣服几乎吸收了他流出的百分之八十的血液,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我走出卫生间把手电筒的光线调暗,远处的光线影影绰绰并不明显,看样子应该是注意不到我这边。
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图案,一边用带血的衣服从地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