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儒拿着手电向四周照去,发现我们是从断崖上掉下来的,从下面看,断崖不算高,大概也就三层楼那么高,多亏有水作缓冲我们才能没事,不过以我们的装备再想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了。奇怪的是,胖儒基本上把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钟言的身影。
“这钟老弟该不会掉水潭里了吧。”胖儒朝我喊到。
我忍着痛朝周围看去,胖儒极可能是掉到水潭然后漂到了浅水区才能没什么大碍,而我是直接掉到了浅水区,所以我之前在朦胧中看到身处水洼是不对的,一定疼痛让我在黑暗中的认知出现了问题,既然是一个水潭,那么钟言极有可能掉进了深水区。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别动。”胖儒水性很好,还潜过海,他把上衣和鞋子脱下,就跳进了水里,手电是防水的,所以在下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切。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胖子游了上来。
“下面没人,这潭子就几米深,下面除了石头求也没有。”说着他走向我,抹了一把脸。“妈的,钟老弟该不会被暗算咱的那小子带走了吧?”胖儒拧了拧衣服。
随着麻醉感的消失,我身上的疼痛感早已到了巅峰,我此时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不断地抖着,抖着……
“等等,这是什么?”
可能是疼痛和眩晕导致,我竟没有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石头,不过看得出是经过精雕细琢的,用手电照上去,发现它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很通透,这是……墨翠,墨翠虽然少见,但是并不算非常高档的玉石,因为其一般在较深的地方才能开采到,且大部分品质都不怎么样,而这一块整体通透,没有杂质,明显是价格不菲,看形态,是一个玉玺,上面雕刻着的像老虎一样,人面虎足,牙齿和尾巴非常的长,梼杌?那不是上古凶兽吗,为什么会拿凶兽做玉玺啊?
“怎么了,你看啥了?”胖儒说。
“这东西自从我们掉下来就在我手里了,我觉得可能是那个人给我的,可是这到底有什么用呢?”
“这些人咋都想给你东西啊,那木盒,还有这玩意儿,这是给你让你卖了发财吗?”胖儒打趣到。
我没有精力和他撇侃,瞪了他一眼,他又说“先别说这个,咱们先往里面走走吧,在水里泡这么久,你胖哥都快泡烂了。
我忍着痛,被胖儒扶着一点一点挪到了岸上。
“你说咱们能出去吗,咱们就是出来玩,怎么遇上这事了?”我有点绝望地说。
“不知道,反正这垃圾旅行社肯定得负责,老子出去就曝光他们,什么设备都没用。”胖儒气得一拳锤到石壁上。
“也不知道钟言怎么样。”我说到。
“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你听了别生气,我怀疑是钟老弟把我们推下来的。”
胖儒的话让我顿时火冒三丈:“怎么可能!他怎么做有什么得益吗?你跟他不是处得挺好吗?”
“我不想骗你,我被迷晕前眼睛余光看到就是他用毛巾捂着我。”
“怎么可能。”我突然感觉浑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至于这东西,我觉得也应该是他故意塞给你的。”胖儒指着我手中的墨翠梼杌说,“这么看来,之前拿木盒的那个老头,你发小钟言,都是一伙的,他们让你见到这些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巨大的打击和身体的疼痛让我没办法冷静下来,我呆呆的凝视着墨翠梼杌,我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我和胖儒暂时在这个岸边停留了一天。
一天后擦了些药的我的身体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有几处擦伤还不时火辣辣地疼。返回是不可能了,我们也没有工具能让我们爬上近十米的、长满苔藓的断崖,所以我和胖儒决定继续向洞穴深处继续深入。
继续深入,里面的路不但不难走,反而平整得过分,好像是人为修整的一样,两边石壁也十分整齐。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有一连串声音从深处传来出来,那是极其尖锐的、类似猫叫的声音。我和胖儒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卧槽,吓死老子了,这里面不会还住着什么豺狼虎豹、粽子一类的吧?”胖儒抹了一把虚汗。
“你盗墓小说看多了吧,要相信科学,这说不定是风经过洞里的空腔不断变化形成的声音。”我拍了他一下,“继续走吧。”
“哎,等等,你看那是什么,卧槽,快跑!”胖儒突然喊到拉起我就是跑,我十分疑惑,好奇地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差点把我吓失禁了。
那是一双鲜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在手电的光照下,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就像一个站立状的老虎一般,摆出要向我们攻击的样子,我不敢多看,和胖儒跑到一处突出的岩石后,才停下来,这里离那个东西并不远,因为石道比较曲折,但每一段都比较短,大致离它只有二三十米,我探出身子想拿手电照着仔细看看。胖儒一把把我拉回说:
“卧槽,那东西有点眼熟啊。”
“眼熟?”我不解。
“你看看你手里的那个东西,你就知道了。”
我突然冷汗都冒了出来,“你是说,那是……梼杌?这种神话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真的存在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咱们过去看看?”胖儒一脸严肃地说。
“不能那么贸然行动,这样,咱们不是有野营用的便携火把吗,点燃扔过去,先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咱们再过去。”
“可行。”胖儒翻开背包,拿出了便携火把,那是圆柱型的火把,是这几年才发明出的特制火把,之前我也是在网上冲浪时见过,这种火把里面有特殊的氧化剂,只要点燃,除非里面的燃料耗尽,否则就算扔到水里或用土埋上它都不会灭,我把火把扔向那东西,几乎同时我身体一转又躲回了岩石后。
“看那东西,好像没什么反应啊?”胖儒说。
我喘了口气,也探头出去,看到那东西在火把的红光下清晰地暴露在我们面前,那只不过是一个石像而已,我们面面相觑,感觉刚才忙活半天就是在和空气、石像斗智斗勇。
“哎,小染同志,你就是太敏感,哪有那么多鬼啊?快,跟着你胖哥,咱们去看看这东西。”胖儒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寻思不是你拉着我跑的吗。”我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