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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人过来拿一颗,明天就去万药谷!”吴忧懒懒地说了一句,那风淡云轻的样子,宛如炼制这帝兽丹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禽兽啊……”独孤飞鹤一等再度被吓到!
吴忧炼丹之时,众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足足看了好几个小时,发现这帝兽丹的整个炼制过程,简直就是宏图巨制,规模之大,细节之繁琐精致,无不考验着炼药师的精神力和心性,乃至是手法的熟练程度都要经过千锤百炼!
这还不算炼药本就需要的一定灵力储备和精纯度,以及命魂的五行属性强弱等等这些天生的硬件,光是软件,就已经让人望而却步了。
如果说要成为一名炼药师需要得天独厚的天赋,那想要成为吴忧这样的炼药师,就更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等诸多条件堆积在一起,才能爆发出这样的奇才。
奇迹!
天道的奇迹!
作为没什么炼药天赋的众人,看完之后就果断打消了炼制这丹药的念头,觉得以后即便要用这帝兽丹,也还是找靠谱的人炼制比较妥当。
可在吴忧说来,却如此轻松自然,不是禽兽是什么?绝无仅有的禽兽!
过度的震惊,令的独孤飞鹤一等对吴忧的仇恨都少了一些,感觉把神剑宗的没落算在这样一个霸绝天地的神才身上,似乎真的有些不妥。
实际上,众人心里也清楚,神剑宗的没落跟谁都没关系,那是一个必然,只因神剑宗历来太过自傲,太目中无人,才会积累了那么多仇怨,一朝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心中已然有些不可一世的众人,不愿相信罢了。
几个弟子已经将饭菜做好,吴忧带着洛洛几个去品尝修真界的美味了。
还别说,独孤飞鹤这十二个弟子,虽然没什么名门望族,但却会的不少,可谓各有所长,比如做饭这俩小子,这水平,以前绝对学过厨子。
而众人带来的这几样野味,也是修真界平常食物里比较美味的。
冰龙鱼,以灵力催化出极低的温度做熟,在这炎炎中午,最是冰滑爽口,吃在洛洛几个凡间过来的人嘴里,更是别有一番感受。
那嫩白冰滑的肉质,如千年寒冰一样坚硬,可放在嘴里,却又能急速融化,味道甜美鲜香,毫无腥味,像是同时吃了凡间的冰激凌和海鲜!
可这形容,人们却又觉得不够力度,因为凡间的食物,缺少了修真界的玲珑剔透和纯净,绝对的无公害无污染,加上每一分肉质里暗含的灵力,更是能起到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的效果。
除了冰龙鱼之外,桌上还摆了几盘其它的美味,有肉类也有鲜美果蔬。
其他的几样肉类,味道品质也毫不逊色于那冰龙鱼,或滑嫩鲜美,或浓香扑鼻,或劲道十足,瓜果蔬菜更是鲜亮多汁,香甜爽口,光是那咬出来的声音都要比凡间的果蔬更加清脆。
纵然是吴忧,都忍不住吃了几大盘,好久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了,而在凡间呆了几个月,再次吃到这由自然和灵气孕育出来的食物,就更香了。
其余吴天赐、谢汉龙、洛洛以及吴佳佳,更是吃的如战斗一般,一个个边大快朵颐,边两眼冒光地满桌子瞅,典型的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还不时地嘟囔出各种赞美之词。
“这修真界的东西太好吃了,我都吃撑了,可还想吃!”吴佳佳满嘴油亮地嘟囔。
“确实,跟吃了玉液琼浆似的!这酸爽,难以相信!”吴天赐沉沉点头,又把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他妈的!太好吃了吧这也?我感觉我以前是吃屎长大的!草啊!”谢汉龙都要激动的哭了。
洛洛更是啥都来不及说,只站在椅子上,整个上半身几乎覆盖了桌子,各种风卷残云,胸前那霸道曲线都沾满了汤汁。
独孤飞鹤师徒并没有进来,站在门外望着这群饿死鬼般的家伙,刚刚对吴忧那点儿至高无上的印象顿时有些缩水。
“师父,他们是从凡间乞讨过来的吗?好像没吃过东西啊!”一位弟子满脸疑惑道。
“就是,不就些食物吗,至于香成这样?”另一位弟子一脸嫌弃道。
那终于擦干净嘴角鲜血的郝明也泛起一脸嫌弃,盯着吴忧道:“还修真天才呢,修真者除了修为天道之外,还对其他东西感兴趣吗?就算有,也不该是这种狼吞虎咽的小事情啊!真是想不通他这天才怎么当的,吃货天才还差不多。”
听着徒弟们酸溜溜的评价,独孤飞鹤皱了皱眉头,老脸有些无奈,不管人家怎么吃货,怎么不雅观,可在天赋实力上,就是无可比拟啊!不服不行!
“行了,别看了,吃饭有什么可看的?继续练习武技!”顿了几秒,独孤飞鹤决定继续跟弟子们一步一个脚印地修炼,不能跟人家天才比。
于是乎,屋里风卷残云,屋外则开始了剑光舞动。
所有弟子,都是单练那无极剑诀的第十二式,全都练的很刻苦很认真,只是这进步,就有些不如人意了。
“不要急,慢慢来,所有精湛绝伦的武技都是通过无数次锤炼而成,熟能生巧,至巧便能创造,而创造,就是天道!”
独孤飞鹤沉着脸,神情恢复了以往的严肃,虽然见弟子们进步不怎么样,但他并不着急,反而显得从容不迫。
修真界四季如春,可这中午的大太阳下也有些热,一众年轻人练的也刻苦,灵力和精神力都飞速消耗着,很快就挥汗如雨。
满天剑光闪烁,配合着大汗淋漓的众人,以及那不时传来的哼哈喝声,禁不住让人热血沸腾,独孤飞鹤也暂时忘了吴忧带来的挫败感。
几个小时后,吴忧几个酒足饭饱,一个个腆着肚子走了出来,准备晒晒太阳,接受一下天地精华。
独孤飞鹤也不避嫌,依然认真地教众人神剑宗的独特武技,反正这无极剑诀人家吴忧也会了,避不避都没什么用。
吴忧摊开腿坐在门槛上,其余几人就围在左右,谢汉龙更是叼了根香烟缩成一团,跟个小流氓似的,认真地看着众人练剑。
而望着吴忧几个懒散颓靡的样子,一应神剑宗弟子练的更加卖力,每一次练习,骨骼肌肉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目光也越发坚定自信,觉得终于有一件事能比得上这些家伙了。
阳光下,吴忧五个人东倒西歪,懒洋洋的跟一群睡着的熊猫,而那十二人却目光精湛,生龙活虎,一眼望去,还真有很大差别,让人容易瞧不起吴忧几个。
修真者,全都自认是天之骄子,顶天立地,怎么能那么毫无形象地东倒西歪坐着呢?
如是想着,十二位弟子就更加得意了,觉得自己起码在气质上赢了对方,连独孤飞鹤都有了这感觉,身形站的更加笔挺,老脸上的神情也更加沉着专业,一副大将教头的风范。
可吴忧一等,却有些看不下去了。
别说吴忧了,就连谢汉龙几个天赋不咋样的,都看出问题来了,这他妈也叫练剑?打铁还差不多!
这十二位弟子,汗确实流了不少,也足够认真,可看着真不像是练剑,跟吴忧教他们练剑时那种风格简直天差地别!
吴忧更是看不下去,不怪这些弟子们不努力,是这师父教的就有问题。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重复地强调要千锤百炼,要熟能生巧……简直狗屁!
还有,吴忧最烦这种一招一招地教武技,一套武技,就是一个整体啊,哪能单练其中某一招的啊?
“行了行了!”翻了个白眼,吴忧忍不住了,抬手喝停了众人。
独孤飞鹤一等凝眉望着吴忧,表情各异,有警惕,有忌惮,也有疑惑。
起身扫过那一应弟子,吴忧的目光落在了独孤飞鹤脸上,白背心和白裤泛着白光,令的他很是干练亮眼。
“你这是教练剑呢还是教人们当流水线工人呢?”望着独孤飞鹤,吴忧一脸嘲讽,“也幸亏你这些弟子天赋都还可以,换别人,就你这种教法,早教成傻逼了知道吗?”
朗朗嗓音在天地间荡开,如铜钟在心中敲响,一应弟子们顿时皱眉,疑惑了,而独孤飞鹤的老脸也沉了下来。
“教个弟子也有错?能不能不管闲事?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独孤飞鹤心中呐喊。
重要的是,修真界所有门派都是这么教剑法的,神剑宗也不例外,哪里错了?就你会?
吴忧没有理会独孤飞鹤的脸红,背手来到众人面前,一副老学究讲道的架势,悠扬道:“你们要清楚,你们学的是剑法,不是砍柴。剑法之所以是剑法,那是有灵性的!每一套武技也是一样,都是一个整体,你们单练其中一招,这不相当于砍下一条胳膊研究吗?能研究出个鸟啊?”
说着说着,吴忧来气了,好端端一套武技啊,这么练下去真是暴殄天物。
“小老儿,你的教法舍本求末,主次不分了知道吗?”吴忧重重地拍了拍独孤飞鹤的肩膀,以示警告!
独孤飞鹤脸皮颤抖,敢怒不敢言,而听着吴忧这番话,他心中又有些无措。
不得不承认,吴忧这番话还是有那么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