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菲娜第一眼就看到了脸色发白坐在沙发上大喘气的弗农,弗兰克更是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用太紧张,我这是累的。”弗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家里并没有敌人。
菲娜的感知在家中扫了几遍,弗兰克也重复对比了多次眼镜上的度数,两人才放松下来。
“你这是做了什么?”
菲娜走到弗农身边问道,可别跟她说是照顾灰原哀累的,就弗农的身体素质,不动用任何法力的情况下照顾个昏迷的病人汗都不会出一滴。
“窥探了一下时间线。”弗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基兰的时间秒表放在了桌子上。
秒表的盖子非常自然的打开,但里面的指针异常的不自然,跟抽风了的马达一样,转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菲娜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时间秒表虽然不是什么至宝,但也是基兰法师制作的传奇物品,怎么会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这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科技为主的星球吗?
弗农皱着眉毛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能想象被扯开的毛线球,然后又有几十只猫咪玩了一个月的样子吗?”
“这个地方的时间线比那个更加杂乱无章,是我不自量力了,尝试去梳理这种等级的时间线,秒表是为了保护我从而过载了,放一段时间就好。”
“那你没事吧。”菲娜端来一杯水。
“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次冒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弗农接过水杯,“你们捡回来的那个小女孩确实是个关键人物,我在杂乱的时间线中多次看到她的身影,不过她的名字不叫宫野志保,叫灰原哀。”
“灰原哀…”菲娜轻声念了一句,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看样子是灰原哀醒了。
菲娜赶紧抱着衣服走了过去,弗农的自然能量果然是治疗身体的不二选择,这才过了多久,灰原哀就苏醒了过来。
房间里,苏醒的灰原哀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自己倒下去后最后看到的景象,挣扎的要站起来。
不能就这么坦然的留在好心人的家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你刚醒,不能就这么起来,好好的躺下。”进来的菲娜将衣服放到一旁,把灰原哀按回了床上。
除了自己姐姐还没有接受过类似关心的灰原哀有点不知所措,就那么看着菲娜,任由她摆弄。
直到菲娜从袋里把衣服拿了出来,灰原哀立马打了一个激灵。
内衣什么的还很正常,就是外衣真的不是用来卖萌的吗?
小熊小兔子的图案也就算了,为什么每一条裤子后面都要有一个类似绒球的尾巴?
“我不要,我要回家…”灰原哀挣扎了一下。
“别闹了,外面正有一大帮人在找你,你还是待在这比较安全。”菲娜一边拿着衣服在灰原哀身上比划一边说道。
啪,灰原哀听到这话反应极大,一巴掌把菲娜的手拍开了,整个人蜷缩到了后面,贴在了墙壁上。
“你们到底是谁?!”灰原哀质问道,她的脑海中闪过自己昏迷前的画面。
这些人知道自己叫宫野志保,知道外面有人在找自己,就算不是组织的人,也是跟组织有关系的人。
难道是组织看暴力走不通开始怀柔政策了?
“我们不是坏人…”菲娜继续靠近灰原哀。
盯!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了?!
灰原哀死死的盯着菲娜,一副绝对不合作的样子。
“诶。”菲娜叹了口气,“队长!她符合标准吗?”
“可以,不过记住别违反了其他规则!”弗农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菲娜将衣服放在一边,对着灰原哀伸出了右手。
绚烂的光点从菲娜的手掌心中飞出,这些光点好似有生命一般在菲娜的指挥下在灰原哀的眼前化作一个个美丽的图案。
看着灰原哀的注意力有点偏转,菲娜手一扬,光点快速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银河系,太阳和地球在等比例缩小的轨道上旋转着。
“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系。”
菲娜说着手再一扬,双链dna交错着在空中旋转了起来。
“这是普通人的脱氧核糖核酸的模型,也是重要的遗传物质。”
灰原哀小脸一沉,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既然知道自己的真名是宫野志保,这种初中的知识就不用解释了吧。
“至于我,我叫菲娜,是一个魔法师。”菲娜再次对着灰原哀伸出了手,身边的光点重新汇入她的身体当中。
“魔法师?”灰原哀小脑袋一歪,“这是魔法?魔术?”
“确实是魔法,再给你表演下,不要太惊讶哦。”菲娜对着灰原哀的衣服轻轻一点。
“呀!”灰原哀尖叫一声,她身上的衣服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自动从她的身上离开了,而菲娜手中的衣服则直接无缝连接穿在了她的身上。
沉默了十几秒后,灰原哀摸了摸身上恢复平静的衣服,抬头看向菲娜,“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是说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菲娜说着将手臂上的电脑打开,投影在了灰原哀的面前。
“宫野志保是系统自行比对的结果,她跟你的相似度最高,至于灰原哀,那是队长窥探时间线听到的名字。”
“窥探时间线?”灰原哀听着这个陷入了沉思。
“没错哦。”菲娜温柔的给灰原哀理了理头发。
噗通!突然灰原哀直接跪了下去,把菲娜吓了一跳。
等她在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你先起来。”菲娜把灰原哀抱了起来,“别哭别哭,先告诉我你姐姐怎么了?”
“她被琴酒杀死了!求求你们,只要她能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灰原哀在菲娜的怀里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琴酒?”菲娜拍了拍灰原哀的背。
“嗯,琴酒!”灰原哀在菲娜的安慰中把事情从头开始一点点说出来。
她的父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去世了,姐姐就是她唯一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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