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芸香
“若是真实的倒也罢了,若是你敢造谣,且造谣的还是幽王跟幽王妃,先生,我看啊,你这小命怕是不想要了。”
“何人竟敢造谣幽王!”一道带着威严的女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名女子披着粉色的披风,从茶楼外走来。
不认识的人便小声的说道:“这是何人?”
也有认识的人说道:“只当是谁呢,原来是……”
“是谁啊?”
“原来是幽王府的芸香小姐。”
宇凝烟看了芸香一眼。
幽王府的芸香小姐?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号人物?
芸香扫视了大堂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说书先生身上。
“是你在造谣幽王?”
那说书先生讪讪的摆了摆手,急忙的摇头说道:“不不不不,误会误会,芸香小姐可能是误会了,在下不敢说幽王的不是。”
“不敢最好,倘若让我知晓了,你们在此造谣,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呦,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过是太妃娘娘收养的义女罢了,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人群中就有这么不怕死的人,他打断了芸香的话。
似乎对芸香的身份很是不屑一顾,毕竟又不是真的墨天钰的妹妹,而是太妃后来收养的人。
不过这人嘛,一旦过惯了千金富足的生活,自然是会看不起外界这些。
在幽王府里,人人都得尊称她一声小姐,况且也没有人会忤逆了她,被人伺候惯了,听惯了身边的阿谀奉承,自然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宇凝烟到时瞬间明白了,他们口中的芸香小姐是何人了。
既然是太妃所收养的。
可是为何她从未见到过,甚至不曾听说过?
芸香闻言自然是心生怒意的。
她瞪向了开口说话之人。
故而讽刺的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公子,怎么?林公子今日不去寻花问柳,却来茶楼听戏,我倒是不曾听说过林公子何时有了这般雅兴。”
那被称作林公子的男子挑了挑眉,“小爷我乐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来过问小爷的事情。”
他丝毫不将芸香放在眼中。反正也不过只是太妃收养的义女,说好听点,那就是幽王府稍微比丫鬟更高等一些的人,但是这一切都要拜太妃娘娘所赐,倘若太妃娘娘不愿意再认她做义女的话,那芸
香便什么都不是。
“哼!我不管你们在说些什么,又出自什么目的,倘若让我再听到你们编排王府的话来,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等着入牢狱吧!”
芸香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也算是警告,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芸香转身离去。
那林公子就更加不屑了。
“我呸!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好啦好啦,各位客官该喝茶喝茶,该听戏的听戏,可莫要被旁人影响了情绪,再说了,不过是听戏罢了,有谁说了这是幽王跟幽王妃呢?”
有些人已经散去了,有些人却继续该喝茶喝茶,该聊天的聊天,并没有被芸香所影响到。
“先生,既然刚刚的戏文没有了后续,那便再讲一个别的戏文。”
有人提议道。
“对啊,那便再讲个别的戏文吧,如今时辰尚早。”
说书的那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再给你们讲个别的戏文,这还是我这几天新听来的故事。”
说书先生说着,又开始继续讲解了起来。
宇凝烟没有在茶楼多留,毕竟已经没有在说那个事情了。
只不过,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为何会让人编排成了戏文在此讲解,还真是个谜。
芸香回到幽王府。
守门的小厮点头,“芸香小姐。”
芸香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便快步的往里头走去。
她最先来到了太妃的院子,自然是早就听说了幽王要迎娶幽王妃的消息的,她也明白,太妃是故意将她给支开了。
否则的话,她内心许是真的会有些接受不了。
却也明白,若非是宇凝烟要嫁过来做幽王妃,根本就不会将原本丝毫不受宠的九皇子给封为了幽王。
“干娘。”芸香的声音柔柔的响起,一点也不似方才在茶楼那般咄咄逼人,此刻的芸香,仿佛跟方才茶楼中的芸香是两个人一般。
“芸香回来了。”太妃笑道。
芸香点头,“芸香离开的这段时间,干娘的身子可有好些,芸香可是一直都挂念着干娘呢。”
芸香走上前去,为太妃揉捏了几下肩膀。
太妃道:“芸香一回来啊,干娘就觉得身子好了不少。”
太妃的脸色只是有些苍白,却并不是很严重。
无非是成日担忧墨天钰的身体,这么多年下来,积劳成疾罢了。“干娘,方才芸香经过茶楼的时候,听见茶楼的说书先生在那儿说书,居然有人说那讲的是钰哥哥跟幽王妃呢,芸香离开幽州这么长时间,倒是对幽州的事情不甚了解,尤
其是与那幽王妃素未谋面,不知其是如何的人,是以,不好判断这说书先生讲的究竟是否属实。”
“哦?那说书先生是如何讲的?”
芸香想了想,随即模仿那说书先生说道:
“却说那权贵夫人,只因家中丈夫身患隐疾,竟跑到外头跟另外一个权贵公子看对眼了,可真真是……”“那权贵夫人乍一看,是以身犯险,救下了富家千金,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可是谁又能想到,都羊入虎口了,那权贵夫人还能够安然的回府,难不成,这其中会没有什么
猫腻?要知道,想要从歹人的手中逃脱,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那权贵夫人跟那歹人互相看对眼了,所以后续的事情大家就自行想象,反正权贵夫人是安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芸香模仿着当时说书先生的口吻说着话。
太妃闻言却是眉头紧拧。察觉到太妃的异样,芸香连忙问道:“干娘,您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