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天妒红颜
云岚朝着云千寒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
云千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云岚一眼,连句免礼都没有。
他的目光直视着皇太后。
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
云岚虽然想要听听云千寒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云千寒都发话了,她自然也不敢呆着。
于是,跟刘嬷嬷一起退离下去。
殿内就只剩下了云千寒跟皇太后母子二人。
“母后,朕说过,龙珠是朕的女儿,您就算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您为何要伤了她。”
皇太后并不知晓云璃中了暑气。
只当是云千寒是为了她刁难过云璃,所以前来出气。“皇上,您现在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在你心中,哀家还比不过这个不知安了什么居心前来埋伏在你身边的一个龙珠吗!哀家还不曾让她如何,你就特地前来兴师问罪
,若是哀家真的做了什么,难道皇上还要哀家这条老命吗!”
太后的语气也很是不悦。
她是真的心寒。
在她认为,她又没有让云璃怎么着,不过就是云璃跪下的时候,她没有叫她起身,可是后面她还不是照样自己起来了?
现在居然还来怪在她身上。
难道自己这一生都在为云千寒的前途着想,操劳了一辈子了,却抵不过那个忽然出现在云千寒身边没几天的云璃吗!
云千寒蹙了蹙眉。
这怎么越说越严重了?“母后,如今龙珠已经中了暑气,现在高热不退,若非您让其在外头顶着骄阳跪了那么许久,龙珠又怎至于中了暑气?母后,朕知晓您不喜龙珠,至多朕让龙珠日后都莫要
招惹您生气,就当是朕求求您了,不要伤害她好不好?”
云千寒的语气很是无奈。
可是皇太后听了却是冷笑不已。
“皇上,你居然求哀家你从小到大,活了半辈子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求哀家却是为了这么一个龙珠!”
皇太后顿感痛心。
她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你只道哀家让龙珠跪了许久?可是哀家并没有让她跪下,是她自己跪下的,哀家并未让其起身,她也直接起身离开了,这种人,待哀家都没有尊老,没有孝道,且在离开
哀家时,分明毫无任何异样,为何转瞬就说中了暑气?”
皇太后认为,定然是云璃故意装病的,明明好好一个人,可嚣张着。
怎么可能会忽然间就中了暑气?
皇太后这也算是在提醒云千寒,莫要中了计谋。
“还请母后日后切莫再参与其中,朕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龙珠不利的消息,尤其还是从母后这边传出来的,璇儿已经不在了,朕不希望我们唯一的孩子再出什么意外。”
云千寒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皇太后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了这些事情这么生气。
云璃一直处于高热昏迷状态。
青兰在旁边不断的用冷帕子交替为云璃敷着额头。
云璃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青兰瞧见云璃转醒。
欣喜的唤道:“长公主,您总算是醒了,谢天谢地。”
云璃的高热也退了不少,如今只是还有些低热。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长公主,昨日从太后那儿出来后,您就昏倒在半路了,太医说您是中了暑气,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青兰讲述起来。
云璃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最后的记忆还真就是停留在那儿。
“所以,现在又是过了一日”云璃似乎在自言自语。
青兰点了点头。
云璃直接从床榻上起身。
“唉,长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太医吩咐了,您如今身子虚弱,需要在床上静养。”
云璃已经站了起来。
她拿过一旁架子上放置的衣裳,就想要往身上穿。
青兰连忙帮她穿上,一边整理着外衣,一边说道:“长公主,您如今暑气尚未完全消散,这外边这么大的太阳,您切不可再出宫去,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云璃出宫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只不过是有车夫候着,驾驶马车而去。
可若是真的什么事情的话,在外边,别人又不知道。
“不碍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云璃穿好了衣裳,走向了梳妆台。
青兰想要阻止云璃,可是云璃却已经自己开始束发。
不得已,青兰只好为云璃梳好发髻。
“长公主,奴婢吩咐厨房熬了粥,奴婢去为您端来,您好歹吃点东西再出宫吧。”
云璃点了点头。
在床榻上躺了这么久,还真是有些饿了。
青兰端来粥的同时,还端来了一碗汤药。
“长公主,这是您的汤药,为您退热退暑气的。”
云璃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粥后,便将那碗汤药喝了,抬步离开。
已经两日不曾出宫了,也不知道如今外面是什么局势。
毒门的人是否还在嚣张的肆意妄为,这两天,又死了多少人。
这是云璃现在脑海中所担忧的。
出了皇宫,来到琉璃阁。
却被琉璃阁的管事告知,韩宇跟韩筱雪都外出了,都不在琉璃阁内。
云璃只好先离开了琉璃阁,自个儿来到了一座茶楼。
此刻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给茶楼里的客人说着故事。“却说这萧璇,乃当年墨阳国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女啊,据传,萧璇非但在才情上面惊才绝艳,那长的也是一副花容玉貌,男人见了都得垂涎,当年的追求者那是数不胜
数啊!”
说书先生说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只见他拿起桌面上放置的茶盏,浅呷了一口。
将手中的折扇哗啦一声展开。
又继续说着。
云璃点了一壶茶水,便坐在不远处的桌位上,听着说书先生胡编乱造。“唉!只可惜,天妒红颜,明明那么完美的一个女子,却在元道五年,将军府中就传出来了萧璇的丧事,说是染上了什么恶疾,忽然间就一命呜呼了,简直就是好无预兆,这得伤了多少男儿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