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忍营地的氛围总体上趋于轻松,作为地主的河之国忍者根本就是渣渣,毫无抵抗之力。木叶方面也是以对峙为主,小规模交战都只是偶尔。
砂忍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因为跟木叶的大战,在河之国战场上采用的也是牵制手段,大量人手驻守在已经攻占的河之国城池,只是少量精英出击,竭力阻截雾忍的推进,这其中又以灼遁的忍者叶仓最棘手。
因而虽然是战场,但雾忍们的压力并不是很大。砂忍的少量精英自然有雾忍的高层战力解决,大量的雾忍中下层忍者上去也只是送菜,于是除了固定的巡逻扫荡河之国不死心的家伙之外,大量中下层的雾忍也就没感觉到有多少战争的压力。
不过,最近雾忍营地中的氛围有些骚动。
“海男,听说了吗?”
营地警戒的木塔上,一个守职的雾忍无聊的扫了一遍远处的丛林,见到没什么动静,百无聊赖之下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一脸骚劲的用胳膊捅了捅旁边的同伴。
“听说什么?”
叫做海男的雾忍矮矮壮壮,皮肤黑里透红,即使一本正经的穿着雾忍的制式服装,看上去也是像个渔民更多过像个忍者。他头也不回,一脸严肃的扫视着周围,敷衍一样回了伙伴一声。
“我跟你说啊。樱男昨天跟我说,又出新的。你不知道吧!”
没在意海男的一本正经,忠于职守,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雾忍透露着自己的小道消息,一脸都是快来问我,快来问我,我知道的得意样子。
海男的耳朵悄悄动了动,脸上还是那副不感兴趣,我要值班的正直。
“嘁,每次都这样,无聊。算了算了,看你可怜巴巴的,我就告诉你吧。”
八卦雾忍白演了一场戏,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澎湃的八卦之火,獐头鼠目的又瞅了瞅四周,尤其是确定营地里没有人要到他们这里来,这才又悄悄凑到同伴耳边,炫耀一样分享了自己得到的新消息。
“这次可不得了,听说一次性把西瓜山大人还有栗散串丸大人都骂了。哦哦,还有还有,枇杷十藏大人也第二次被骂了。”
兴致勃勃的点开前戏,八卦雾忍还想从同伴身上见到一点想要见的求知欲望,可惜注定是失败,不免又是一阵不爽,不过耐不住八卦炉已经打开,纵然同伴不配合,也憋不住他要安利的心。
“啧啧,河豚鲛肌,臭鱼烂虾。西瓜山河豚鬼,四肢一缩,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怎么样,能听明白吗?前面一句我懂,不过后面那一句我琢磨一天了也没琢磨明白。你说那个砂忍是不是蠢,居然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蠢的人是你!”
“好哇海男,我好心告诉你,你居然骂我!来来来,你告诉我,我哪里蠢,不说出为什么,小心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八卦男怒,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秘密跟快乐,你不领情不配合就罢了,居然还敢骂我,你要死啊你!
“西瓜山大人的身材,用你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想。”
海男不屑。
“呃,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砂忍也太坏了!”
八卦男恍悟,嘴里指责着始作俑者的犬冢獠,可语气里却有的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西瓜山河豚鬼那种胖大的身材,四肢一缩可不就是个球么,走不快用滚的不就行了。
“哎,不对呀,我都没想到,你一下就想到了。海男,承认吧,面子上摆一副不拘言笑的样子给谁看,你这个闷骚!”
想到西瓜山河豚鬼团成一团肉球滚地走,八卦男内心没有一点同仇敌忾甚至很想笑,脑筋一转忽然神情振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促狭着又捅了捅海男。
“滚!”
海男黑红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不过通过简单明了的一个字还是很好的把自己的心态暴露了。
“嘿嘿,你就承认吧,海男你就是个闷骚男!”
伙伴恼羞成怒,发现了新秘密的八卦男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也顾不得再科普关于忍刀七人众的新八卦,促狭着转移目标,一味的开始逗起了海男。
“那栗散串丸又被说了什么?”
幽幽的,有第三个声音忽然在木塔上响起。
海男闻声猛地一僵,只剩下骚动着没注意情况的八卦男嘴皮子比脑子动的更快,脱口就将关于栗散串丸的评价说了出来。
“栗散串丸,缝针修鞋。沉迷绣花,没脸见人。关于栗散串丸大人的话意外的有些短……短……呃呃呃呃~”
性质昂扬的述说中终于反应过来,八卦男回头之后,只见一头猩红血发飞扬,纤瘦修长,带着面具的栗散串丸倒提缝针,悄然静立,顿时就像喉咙吞了热翔,一连串呃呃呃,一脸的得意都变成了惊恐。
“斩首大刀,不如杀鸡。对我的评价也很短啊,来你说说,这次有什么新鲜的补充。”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的栗散串丸身旁,扛着巨大的斩首大刀,身上还没有散去硝烟味道的枇杷十藏一双凶眼盯着八卦男。
“呃呃呃~栗散串丸大人和和和枇杷,枇枇枇杷十十十~”
八卦男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呼~”
斩首大刀带着风煞停在了八卦男的头顶。
“噗通~”
本来已经六神无主惊恐万状的八卦男骤见大刀临头,不堪之下双腿一软,居然直接一屁股坐到在地。
“说,敢漏掉一个字,下一刀直接砍掉你的脑袋!”
枇杷十藏张嘴,漏出一口好牙。
“是是是!那个砂忍说,说说,枇杷十藏,发毛卤蛋,男女不分,刺青像个裂口女!”
背后说人八卦被正主抓个正着,想到忍刀七人众的酷烈手段,八卦男六神无主的都快尿了,哪敢隐瞒,一股脑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嘭~”
然后他就飞了,被枇杷十藏手中的斩首大刀拍球一样直接拍飞,惨叫也来不及发一声,死狗一样远远的飞入了距离营地至少一公里之外的丛林之中。
“走,去找老大。”
扛刀,冷眼扫过僵的像蜡像的海男,枇杷十藏率先跳下了木塔。
“呲~”
缝针破风,豁然前刺,海男发出一声闷哼,栗散串丸起身离开。
“哇……”
直到再看不见两个人,海男才猛地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落到地上后,几颗大牙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