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曾经在很多在夜里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可仅有的记忆并不能带给他那种回忆的感觉,有时候反倒是想噩梦一样。他的耳边始终萦绕着老师的话,他们这群孩子是特殊的孩子,一辈子都只等待在这里,他们的身体里都有坚固而不可去除的烙印,他们是特殊的孩子所以只能学习特殊的知识和技能,将来也只能为固定的组织服务。
他们每天都要接受固定的固定的课程,他们有一本书,上面写个很多纪律和注意事项,他们每天都要学一次那本书,久而久之脑子里的思想也开始根深蒂固起来。
他们所在的大院里被围得很严实,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像一个巨大的没有窗户没有屋顶的房子,只是在东北角的地位有一个不大的校门,所谓的校门也是从来不开的,只是每隔几天就有一辆车开进来,带进来一些食物,带出去一些垃圾。那只是一个宽约几米的大门,铁的,被木板挡住,大门上面是危险的铁丝,其中一扇大门下面还有一个小门,两个门常年都有铁将军把守,原木曾经记得,有车开进来的时候刚好是课件活动,他从那扇小小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的一条窄窄的油柏公路,还有几颗小树,小树前面就是凹下去的,原木不知道那是水渠还是地势问题。
停留在原有星球最后的记忆是房屋坍塌,地面坍塌,当时他们正在上课,老师慌忙跑出去,一帮学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那会儿,原木第一次听到那堵高墙另一边传来的警报声。
平时的时候,墙的另一边是没有声音的,现在有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木第一次看到天空中盘旋着的飞机,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可高墙的这边,只有部分慌乱的老师。
再醒来,原木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看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他开始继续接受教育,那边的书很多,也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必须保持学习,保持锻炼,保持思考意识。
大概是从小学东西都不认真,所以没有给原木留下根深蒂固的思想,又或者是在虚拟舱体里沉睡的时间让原木稍微清醒了一点。反正,现在趴在原始森林土地上的他,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
脑子里是存在意识的,但是自我意识也是存在的,原木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在没有被人激怒的情况下就要主动去冒犯另一帮人,虽然看起来只是竞争关系,但是原木还是能意识到自己加入一场畸形的竞争。
原木不清楚自己在为谁做事,他只知道在这片演习岛上有很多人跟自己都是同一种人,但是并不一定互相认识。
然后被选拔出来以前,原木在面对选拔者的时候看到了属于自己身体的印记。小臂上一个长方形的牌子,上面没有什么图案,就只有一个立着的长方形和长方形里的数字。
1017。
原木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以前的记忆也被清理干净,他只知道,在选拔的时候,那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研究院依次对他们进行检查。以各种名义给他们布置任务,让他们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演戏岛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只是前几名的学员看起来任务更明确,而他们的任务只是经过通讯器来布置。
每个人都能被开小灶,前几名每个人都像是有一名私人教练,有人还能在演戏岛上做东西吃,他原木也有任务和小灶,他要团结一帮战士,培养团结意识,学会资源运用。他甚至还有一个专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武器。
后来,他又知道这个演戏岛上也有和他身份一样的人,但是似乎身份和等级都要比他高一些,并且能对他下命令。
再后来的见面,让原木知道,这个和他一个身份的人还是一个成绩很好的战士。但是他们以前并没有一起见面过,也没有一起接受命令过,而且那个人好像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武器。
原木任务失败了。
他趴在土地上一阵子,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时候,他的手表轻微振动了一下。
上面有几个红色的字“任务失败,继续演习”。
原木没有笑,反而心里还挺不高兴的,并且把这个不高兴写在了脸上。身旁的兄弟是受他管辖的,也发现了他的不高兴。
原木的心理其实并没有不高兴,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表露出来,他甚至不能让自己的心跳有一丝一毫喜悦的跳感。但是说真的,他松了一口气。
演戏岛上的一帮领导和研究员在显示器旁站了并没有很久的时间就不耐烦了,新区开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点点慌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很多人都在隐藏实力,也都在苟且偷生。因为他们需要分数,想要高分就需要活到最后,想活到最后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实力,另一种就是小心翼翼。
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小心翼翼的生存,小心翼翼的前进,在发现敌人的情况下尽量不被敌人发现,然后溜了溜了。
没有哪个领导会一直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看着看着就只能不自觉脸红,这是新的演习模式,并且是初始阶段,未来可能会出现不同的模式,所以一开始只能是这样。所以看了一会儿便表示不看了。倒是领导层身后的研究员倒是有几位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器像是要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是的。
守在显示器前的几名年轻教官十分认真又专注,偶尔还要低头记录一下什么,对身后的领导视而不见倒是让领导层的人觉得有点尴尬。所以在第一次毒圈缩毒以后领导层的人就表示满意,然后便不再看显示器。
各种地方转了转,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随意点点头,江北的父亲让江北把他们全部安排到一个房间里,由江北做出一个总结汇报,算是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