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媚娘的解说,突如其来的知识点让本就焦虑的鸡哥瞬间懵逼!这王莽?!这都啥?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请示皇帝的,但皇帝已经进入“无我状态”,而且刘洪也再三强调不得打扰阵中人,请示是不可能的了!
鸡哥只问一句:“仙尊是什么意思?”
张媚娘说道:“仙尊说过于危险,看你自己的意思。”
鸡哥懂了,仙尊这是考验我!我若不去就让仙尊小看了,以后仙尊就不扶持我了啊!更何况仙尊一直在扶持我,我怕个蛋!
鸡哥也二话不说:“我愿意去!”
张媚娘说道:“想清楚了我就禀告仙尊。”
鸡哥还是很为难:“我肯定是不怕死,但能力只怕跟不上,所以——你能不能帮我?”
张媚娘没好气道:“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帮你吗?”
鸡哥纠结了:“我是说你的本尊来帮我,我都没见过你本尊呢。”
讲真,鸡哥已经不满足于只和张媚娘传话交往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她单向发展的下线,就算自己被警察叔叔给抓了,也没法把她供出去,这就是锤子。平时可以不计较,但这种要拼命的大事她若还不出头,那自己冒着勾结黄巾的砍头风险和她玩个什么劲?还不如反手把她举报了。
张媚娘沉声道:“这可是皇宫!”
鸡哥来劲了:“正因为是皇宫所以才值得来啊,趁乱随便拿几件宝出去就不虚此行啊!”
张媚娘沉默半响,终于回话:“好吧,那还要等一个人。”
“谁?”
“马元义,马大帅。”
卧槽!!这可是正史上的黄巾大人物,是专门潜伏在京师收买大官的。结果他被弟子告密就被抓去洛阳车裂了!也因为事情败露,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事……这样一个人物,绝对是黄巾军中的高手!
鸡哥激动了:“好!禀告仙尊,我全力以赴!”
话音刚落,天空雷声一响,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先前亮如白昼的宫灯要么被风雨吹灭,要么迷雾蒙蒙,整个宫殿广场一片灯雾迷蒙目不视物。而全场嫔妃官眷还真就一声不吭。
张媚娘说道:“外围开始动了。”
鸡哥瞬间热血沸腾,这才是要干大事的样子……
……
此时纠结中的大春收到了鬼金羊的报告:“鸡哥愿意行动,张媚娘本尊也会喊人出动!”
大春这才大松一口气,就说不能小看鸡哥嘛,我没办法的时候他就有办法,还是靠的住嘛。
大春决心已定:“随时把星宿神兵的星宿之力集中在昴日鸡身上。”
“明白。”
就在这时,蛐蛐那边的甄姬说话了:“洛阳这雨不小,抽的还是我洛水的水气,这是要把洛阳淹半截!”
大春忙问:“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甄姬说道:“我也该出手抢一下水了,也算是吸引一下妖魔的注意力,为昴日鸡的刺杀进一步争取机会吧。”
虽然也想过洛神会帮忙,但真要帮忙了,大春却是无比担心:“风险大不?”
甄姬笑道:“肯定大啊!这些妖魔都盯了我多少年了,整的我庙都没有。李娥还以为我超然物外,无需祭拜了。所以,等你们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子夜的时候我在出手吧。当然,这是我本尊的事情,我担心也没用。”
确实很超然啊,当时李娥说的也没错啊?
大春也豁出去了:“其实,最好的情况就是泰山这边刺杀王莽成功,只要弄伤就行,分身元神受损,本尊就会拉胯,自然就会消除娘娘的威胁。”
甄姬说道:“或许吧,现在是亥时,还有一个时辰,等时机稳住吧。”
那么对于泰山那边而言,就是一天!一天能发生很多事情。
……
建邺,孙权府邸,凭江楼。
已是亥时,但楼上轻歌曼舞花火通明,孙权高坐楼台与步练师孙鲁育一众女眷谈笑夜宴,徐长卿区阿将阚泽敬陪客席,水神曹娥隐匿身形不知去向。
就在先前,徐长卿得知孙权收到密报:有刺客要来刺杀,实力非同小可。
而孙权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就故意作出这么一副今晚干成了不得了的大事,要乐极生悲庆祝一下的样子。
这凭江楼其实不是什么华丽的建筑,就是一个方圆百米的高台,可用来望江点兵,也能居高而守,更能让周边的刺客远远的就能看见。孙权就是要以自己为诱饵,诱杀刺客!
既然知道计划了,徐长卿当然也得硬着头皮赢陪主公当诱饵了!只是,徐长卿还是难免心下不安的四下张望。徐长卿的心法技能就是望闻问切,感知探查力是远超寻常人的。
三国三大保镖之一的周泰呢?还是远远的守在府门当门卫。曾在逍遥津中拼死救出孙权的陈武呢?今晚休班,没调来!
孙权的禁卫军车下虎士呢?城北玄武门兵营,没调动!胡综带队的解烦军呢?没看见!这可是号称日本忍者之祖的特种部队啊,看不见才是正常的吧?但是我的望闻问切却看不见就不正常!
至于其他各部将领,全都各归本营,与平常作息无二。
再看阚泽,虽然在喝酒,但一边看天,手上不停的掐算,神情凝重至极,甚至脑门上都流了几滴汗,形势显然不妙!
徐长卿是懵的啊!能值得让孙权亲自当诱饵诱杀的刺客当然非同小可,但这种安排怎么破局?孙权的底牌究竟是什么?孙尚香?如此诡异,只能是她的安排了吧……
当然,关键是自己该做什么!医毒不分家,徐长卿再次确认了一下袖中的药包。对妖兽没什么用,专门蒙人,想不到终于也有用上的一天了……
就在这时,阚泽桌上的酒杯突然歪倒滚落桌下摔了一声脆响,这声音豁然压住了场上的歌舞!
徐长卿心下一颤,孙权的目光也瞬间移至——足见他的内心其实多么的紧张!
阚泽愣愣半响,当场算卦:“杯者,兑卦!酒者,坎卦!酒少许,乃困卦!酒杯破而未损,此乃困卦将破未破之兆!!”
徐长卿不太懂,但“将破未破”大概是听懂了,场上的气氛其实不太对,孙权装的不像!起码在自己这老中医的眼中装着不像,或许这才是关键?
徐长卿说道:“主公……应该放松一下心绪。”
话虽如此,但徐长卿感觉自己说话都在抖,自己其实也装的不像!
就在这时,孙鲁育突然娇笑道:“父亲,不如我来献一舞助兴如何?”
孙权干咳一声:“小虎,你这是——”
孙鲁育却笑道:“不过,还得请徐大夫和我共舞才行!”
徐长卿楞了:“我?”
孙鲁育笑道:“对啊,还得把衣服脱了!不然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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