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二十四。
今天小田村来了很多志愿者,这些志愿者身上都穿着一件统一的服装,手中还拿着很多工具。
村长上去询问情况,结果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站了出来,解释说这是一场公益活动。
最近周围的劫匪暴徒越来越多,上面派人下来为一些村子建立防线,这样一来,那些劫匪就无法进入村子。
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小田村都沸腾了。
虽然他们有着猪大侠的保护,但是面对那些盗匪,还是有点害怕的,如今听说上面要为村子建立防线,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于是这群志愿者立刻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虽然一些村民觉得这里面有一些志愿者的面孔跟前几次来村里的劫匪有点像。
但是这些志愿者却是非常的客气,对待村民也都非常有礼貌,这也就让村民们打消了疑虑,还开玩笑称,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志愿者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似乎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
“村长,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想要尽快动工,还有很多村子等着我们去帮助呢。”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说道。
“可以可以,现在就可以动工。”村长抚摸着胡须,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丝毫不担心这群人是不是骗子。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村长又问道。
“村长,我叫陈萌萌,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女人笑着说道。
“陈姑娘,这次辛苦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头子我提。”村长也是笑道。
“谢谢村长。”
看着陈萌萌和一众“志愿者”已经忙活起来的身影,村长抚摸着胡须,笑容非常的灿烂。
“小田村呐,其实以前不叫小田村,而是叫做帝星村。”村长忽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帝星村?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吗?”在村长的身边,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却是唐炎无声无息的出现。
村长没有转过头,而是继续道:“据说在很久以前,咱们村子出了一位帝王,所以就被人称为帝星村,不过后来,那位帝王陨落了,帝星村的名字就显得招风了,所以就改成了小田村。”
唐炎眉头微挑:“那岂不是说小田村已经存在很久了?”
村长没有说话,而是转过了身子,看着唐炎那带着求知的目光,笑了笑道:“没错。我们小田村已经存在近一万年了。”
唐炎这下子算是彻底震惊了。
一万年……
这个数字光是看起来,都有着一种厚重的感觉。
要知道,一个帝国的生命,最长也不过百年间,便会烟消云散,更别提一个小村庄,竟然存在了万年,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生自己养自己的村庄,竟然已经存在了这么久。
看着唐炎脸上的震惊,村长拍了拍唐炎的肩膀:“孩子,你要记住,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有着它的意义和道理。”
说完,又笑了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唐炎看着村长那苍老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个一直都非常和善的老人,竟然变得如此的神秘。
诸天八卦阵的阵图已经告诉了陈萌萌,那些“志愿者”所负责的只是搭建阵基,阵基一旦搭建完毕,便是最关键的一步,让大阵运转起来。
运转大阵需要庞大的能量,而想要一直维持运转,那就需要无穷无尽的力量。
除夕夜!
“一年气运交换之夜,届时,群妖苏醒,气运交换,天地能量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个时候,也是大阵成型的一刻!”
唐炎抬头望天,天气晴朗,是个艳阳天。
而他的眉心却是紧锁,总有种沉重的感觉。
“八卦颠倒,天狗食日将现,恐有祸事发生。”玄灵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唐炎的身边,小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些许的惊骇。
唐炎抬头,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已经变得漆黑一片,一大团乌云将太阳遮掩,隐隐间,有着雷声轰鸣。
唐炎面色微变,几个闪身便是来到了村子里最高的地方,一颗老柳树顶端。
低头向下看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在他的视线之中,整个小田村似乎都被一层迷雾给笼罩,这些迷雾隐隐间形成了一个八卦的形状,不过却是颠倒了的八卦!
如果说之前的小田村属性为阳,那么此时小田村的属性已经渐渐变成了阴,如果真的发生天狗食日,那么这个八卦局面将会彻底颠倒,到时候,整个小田村,估计都会变成死村。
“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有着它的意义和道理。”脑海中再次回荡村长的话,唐炎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迷局。
“看来养大自己的这个村庄,也不是想象中的一处平凡的地方。”唐炎忍不住苦笑。
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村子里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唯一一次出风头,还是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刻,因为他是小田村,近十年来,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上百户人口,在十年中,却只出现了一个大学生,这是很不正常的。
记得他上大学的那天,村子里举行了异常盛大的典礼。
那个典礼唐炎至今还历历在目,当然不是简单的典礼,而是由村长主持,摆设祭坛,祭祀祖先,还让他坐在一个奇怪的祭坛上,村长以及近百位村民念诵小田村传承不知多少年的祷告词。
典礼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结束。
要不是唐炎从小就比较听话,估计早就溜之大吉了。
年轻人,谁会相信这一套?
唐炎从柳树上飘落下来,脑海中在不断思考解决这即将到来的死局,却一无所获。
“很久没人陪我下棋了。”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道带着嘶哑的苍老声音忽然响起。
唐炎转过头,微微一愣,转而恭敬的道:“草根叔,是您啊?您怎么来这里了?”
只见到在柳树下,一个约七八十岁的瞎眼老头,正坐在一盘象棋前,手中握着一根旱烟,正吧嗒吧嗒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