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侍奉部的社团教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明明有三个人,不,应该说就是在第三个人出现之后,这个社团简直安静地可怕。
因为性格原因,雪之下一般不会主动挑起话题,而作为新人的比企谷八幡的性格更是有问题,居然能忍受这种沉默并且自然地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洛天书打算联合比企谷进行败者复仇战,可惜他一开口和比企谷说话,对方总会用极其拙劣的技巧把话题引向雪之下,然后在一旁看戏。
几次的失败终于让洛天书发现,这个社团里,是没有正常人的!
连续好几天被雪之下多次毒舌的洛天书终于选择了死亡,啊不是,选择了放弃,而就在他放弃的时候,比企谷第一次主动挑起了话题:
“那个,我说啊,洛同学你,你真的是不良吗?”
面对死鱼眼的问题,洛天书楞了一下,光速反应过来:“当然不是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啊。”
“普通的学生是不会有一百位不良小弟的。”头也不抬的雪之下吐槽道。
“呃......”洛天书号沉默,很好,这个坎是永远绕不过的。
“嘛,除开这件事之外,我还是挺愿意相信你不是不良的。”出乎意料地,比企谷居然站在了他这边说话。
洛天书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死鱼眼居然相信我,短短几天就可以让人改观吗?
接着,比企谷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其实也挺明显的不是吗?除了第一天的骚乱之外,你的行为,完全只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叛逆高中生而已,距离不良还是有不少距离的,毕竟我还没有见过能被毒舌的不良呢。”
闻言,洛天书嘴角一抽:“叛,叛逆?”
无视了洛天书的反应,比企谷继续说道:“而且,先不说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传言这种东西本来可信度就很低,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除开第一天的事,就是洛同学你每天中午都离校的情况,那只不过是去吃午饭对吧?”
“诶?你怎么知道?”洛天书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他离校去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太惊讶,毕竟比企谷的存在感实在有点低,什么时候碰见过也不奇怪。
“因为看见了啊。”比企谷的回答不出意料,随后他向洛天书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第一天的事情是确确实实发生的,那到底是?”
难得有人给他解释的机会,洛天书自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只是一个意外啦,那天的事实我的一个朋友做的,貌似是为了让我在学校里不受欺负,额,给我来加点气势?”
“嘛,从结果来说,你的朋友做的是很成功的。”比企谷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虽然感觉这个笑里幸灾乐祸的味道居多。
就在洛天书觉得两人可以达成共识,建立统一战线来抵抗雪之下的暴政的时候,外面意外传来了敲门声。
洛天书和比企谷停下了讨论,同时朝着门的方向望去,雪之下难得正经的放下了手中的小说开口说道:“请进。”
接着,社团的门被推开了,看到进来的人,洛天书不由得感叹这世界真小,进来是一个女生,茶色的头发边扎成了团子状,有微微烫过的痕迹,即使打扮稍显花哨,整体突出的还是一可爱到犯规的气质。
由比滨结衣,按照比企谷的形容的话,那是属于校内种姓顶级的存在,属于现充组的一员,可以说基本是和这里的三人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人。
名为由比滨的团子轻轻关上门,两只食指在身前打着圈圈,问出的话也腼腆许多:“那个,请问,这里是侍奉部吗?”
雪之下回答的话语还没出口,由比滨就惊讶地出声了:“诶!家里蹲,你怎么也......呃,洛同学也在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话音刚落,由比滨就没打算再前进一步,甚至还退了小半步,几乎都快贴到门上了,逃跑的意图十分明显。
喂喂喂,这算什么啊,为什么同样是二年F组的同伴,我和比企谷的待遇差距那么大啊,少女你这是想跑路吧,很明显是打算我一说话你就跑路吧!
洛天书一边在心中疯狂吐槽,一边用眼神示意比企谷解释一下,谁知道比企谷摆出一张臭脸,完全没有打算理会由比滨的意思。
就在洛天书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团子少女的时候,雪之下站了起来,为由比滨搬了一张椅子,特地放在了靠他毕竟的远的地方,然后说道:“2年F组的由比滨结衣同学对吧?请坐吧。”
“啊。”由比滨有些孩子气地傻笑了一下,然后以一个完美的角度避开洛天书和比企谷的视线,来到雪之下身侧的椅子前坐下惊喜地问道:“啊,雪之下同学知道我的名字啊?”
被无数而顺便变中伤的比企谷抓住机会吐槽道:“她只是把全校的名字都记下了对吧。”
雪之下眉头一挑,犀利地回击:“不,比如说比企谷同学你,我就不认识。”
比企谷把嘴一撇:“啊,是吗?那还真是谢谢啊。”
雪之下轻笑道:“怎么?死鱼一样的与人交往能力极其低下的呆呆的比企谷同学,终于发觉自己的存在价值就是不该给人添麻烦了吗。”
比企谷把头转开说道:“不,只是感觉被你记住的话,会有更多的麻烦事发生,虽然现在已经发生了,还真是不幸。”
“那你应该好好感谢上天,有机会接受我的指导才能矫正你这扭曲的性格,比企谷同学。”说完,雪之下也没有打算放过洛天书的样子,接着说道:“还有,那边的叛逆同学,麻烦你收敛一下,要是吓到委托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洛天书感觉到眼角似乎在微微抽搐:“虽然很感谢你不再叫我不良了,但是这个新的称呼各种意义上比不良还要过分。”
“哦?是吗,这就是你的错觉了,如果某人可以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挑衅的对象是谁的话,那我觉得稍微改变一下称呼之类,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雪之下的女王气息一露,洛天书感觉已经没有胜算了。
洛天书与比企谷对视一眼,双双保持沉默。
一直旁观的某团子少女,似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不知是感叹还是什么的说了一句:“总觉得,这个社团,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