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组的那帮杂鱼并没能留住库拉索,库拉索怎么说也是组织的核心成员,身手不凡,哪有这么容易被抓住。
只是为了躲避山下组的追杀,库拉索没能及时处理伤口,现在失血过多已经觉得浑身发冷了。
但库拉索又不能去医院,枪伤去医院无异于自投罗网。
无奈之下,库拉索只能躲到了一个废弃的水塔附近,然后掏出手机和朗姆汇报了情况。
朗姆在得知库拉索他们的行动失败后,勃然大怒。
这些地下社团的人明显是有所准备了,这说明组织的行动计划被提前泄露了,组织内部有内鬼!
知道这次行动的,只有一众核心成员,剩下的那些人都是听命行事,也就是说组织的内鬼在核心成员中。
可是哪个核心成员会因为这些地下社团的人而背叛组织呢?
这些地下社团跟组织相比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难道是被三原财阀的人收买了吗?”朗姆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儿,朗姆眼前一亮,相比于那些地下社团,被三原财阀收买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琴酒手下的那个技术人员不是就被三原财阀收买了吗?
金钱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那么会是谁呢?
朗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增山远,因为有关三原财阀和这些地下组织的情报都是增山远提供的。
但很快朗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说其他增山远并不缺钱,他的猫咖还有最近研发出来的那个什么奶茶吸金能力都非常厉害,三原财阀想收买他恐怕要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吧?
除去增山远,其他核心成员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们倒是有被收买的可能。
朗姆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琴酒沟通一下,让他协助排查一下组织的内鬼。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人支援库拉索。
库拉索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朗姆还是不希望库拉索出事的。
而库拉索那边挂断电话后,就缩到了水塔里面。
但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水塔外部,一个黑影正在夜色的掩护下攀上了水塔。
视线回到朗姆这边,朗姆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喂~”
“贝尔摩德,库拉索出事了,你帮我去接应一下她。”朗姆开门见山的说道。
“出事了?那些地下社团的人还有能力伤到库拉索吗?”
“哼!组织里有三原财阀的内鬼,他把我今晚要行动的事情告诉了三原财阀那边,库拉索他们遭到了埋伏,只有两个人逃了出来。”
“这样啊!我知道了,库拉索在哪?我过去接她。”
朗姆立马报出了库拉索的位置。
贝尔摩德放下电话后,朝对面的安室透说道:“你都听到了吧?”
安室透点了点头。
“没想到组织里居然有三原财阀的内鬼,看来三原财阀早就想对组织动手了。”
“这也不奇怪,三原财阀的体量不小,对组织有所渗透也是正常的。”安室透说道。
“也是,那你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和我去接一下库拉索吧!”
“你就不怕我是那个内鬼?”安室透问道。
“那你是内鬼吗?”贝尔摩德反问道。
“这个时候我还真希望我是。”
贝尔摩德一愣,安室透的回答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内鬼的话,就能把你送到三原财阀那边,以你和那位先生的关系,三原财阀应该愿意支付给我一大笔钱,那我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安室透解释道。
或许是因为安室透提到了她跟那位先生的关系,贝尔摩德的表情变的无比冷漠:“有些钱只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安室透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发动车子,去往了刚刚电话里朗姆说的位置。
而朗姆那边在放下电话后,给琴酒编辑了一封邮件说明了组织内部可能有内鬼的消息,然后思索起了接下来的行动。
本来朗姆是打算直接来个斩首行动,然后借刀杀人清理掉这几个大型社团的。
这样既不会暴露组织的实力,又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瓦解这些联合起来的社团。
但现在因为内鬼的存在,导致朗姆的计划落空了,摆在朗姆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暂时放弃这次行动,二是动用一些组织的底牌。
如果那位先生没有下命令三天之类解决的话,朗姆肯定会选择暂时放弃,但有那位先生的命令,朗姆也不好停止行动,所以只能动用一些底牌了。
想到这儿,朗姆的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
与此同时,增山远这会儿也没有睡觉,他带着雪团来到了今晚组织行动的目的地,占领了一处制高点,架好了狙击枪。
增山远想看看组织在刺杀行动失败后,到底会采取怎样的手段覆灭这些地下社团。
增山远个人最希望的就是组织会采取硬碰硬的手段,这样两边一旦闹起来,警视厅那边也就有理由出手了,可以狠狠搓一搓组织的锐气。
但增山远自己也清楚组织采取这种行动的可能性不大。
不说组织了,就是增山远自己都能想出十几种办法让这些地下社团的首领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轰~”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增山远立马调转狙击镜,朝响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栋别墅的大门被直接炸开了,爆炸的黑色烟尘裹挟着白色的烟雾飘散开来。
透过狙击镜里增山远看到那栋别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一会儿功夫所有人就都没动静了。
下一秒,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从别墅外冲了进来,他们回收了某样东西后,直接一把火将别墅点燃了。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其他的几处地方。
仅仅十几分钟,那些个躲过组织第一波刺杀的地下社团的老大们,除了山下组以外,全被收拾了。
“那些白色烟雾是什么东西?麻醉弹?还是毒气?”增山远喃喃自语道。
“铲屎的,下面有人来了。”增山远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雪团的提醒。
增山远闻言立马把狙击镜对准了下方。
只见一辆白色的福特汽车停在了增山远的正下方。
下一秒,车门打开,贝尔摩德和安室透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是这两个人,增山远眉头一皱心想:“他们来干嘛?”
“下面有个女人受伤了,他们应该是来接她的。”雪团回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增山远愣了一下问道。
“我看到的呀!刚刚咱们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躲在下面了。”
“你发现了不早说?她有没有看到我们?”
“怎么可能看到啊!这么黑的环境里,她又没有夜视能力,而且她是躲在水塔里面,咱们是从外面往上爬的,她想看也看不到。”
增山远闻言松了口气,然后朝雪团说道:“下次有情况提前跟我说一声。”
雪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透过狙击镜,增山远看到贝尔摩德和安室透一起搀扶着库拉索从水塔里走了出来。
“铲屎的,好像又有人来了,这次有好多人。”
“我也看到了,看来山下组的人是在钓鱼啊!”
此时,水塔下方,突然冒出了几十个人,手电筒的灯光瞬间将安室透三人锁定。
“奇怪了,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附近除了库拉索以外应该没有人了吧?”增山远说道。
“绝对没有,而且我只看到了那个女人,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没有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那就是咱们上来以后,他们发现了库拉索的踪迹然后悄悄把库拉索包围了起来,守株待兔。”
“应该就是这样的,距离这么远有陌生人的脚步声我也是听不到的,他们还不是开车来的,没有车子熄火的声音,所以我没能发现。”雪团说道。
增山远点了点头,对雪团的判断表示了赞同。
此时下方,山下组的boss山下永明在小弟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扫了一眼库拉索说道:“我就知道会有人来救你的,只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两个人,这回真是赚大了。”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库拉索问道。
“也不是,我的人确实被你甩开了,但是你受伤了,肯定跑不远,而且就算你用什么东西捂着,总会有血液滴落的。”
“原来是这样,唉!贝尔摩德,波本,对不起了,这次因为我的失误,可能要你们跟着倒霉了。”库拉索叹了口气说道。
“波本,你有信心突围吗?”贝尔摩德没理会库拉索的道歉转而朝安室透问道。
“机会不大,虽然明面上只有那家伙身边的两个保镖手里拿着枪,但我估计这些人很多手里都有枪,我们跑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那看来只能......”
“砰~”贝尔摩德话还没说完,水塔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山下永明的保镖直接被爆了头。
“保护老板!”
伴随着一声惊呼,其余打手们立马朝山下永明身边汇聚。
“砰~”又是一声枪响之后,山下永明身边另一个拿枪的保镖也被爆头了。
“是谁在上面?朗姆的人吗?”贝尔摩德小声朝库拉索问道。
库拉索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管是谁现在我们应该抓住机会赶紧离开离开。”说完安室透和贝尔摩德一起行动想要把库拉索带上车。
“不许动。”一名打手见状掏出了枪指着贝尔摩德安室透。
然而下一秒,伴随着一声枪响,这名掏出枪的打手也被狙杀了。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谁敢掏出枪来,水塔上的狙击手就会杀了谁。
山下永明的打手们瞬间就不敢再掏枪了。
而另一边,贝尔摩德和安室透已经带着库拉索上了车。
“不能让他们跑了,如果水塔上的那个家伙是组织的人,看到这三个人跑掉以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所有人一起掏枪,对着那辆车射击。”
随着山下永明的一声令下,剩下的打手有一半掏出了手枪对着汽车疯狂扫射。
“都趴下!千万不要起来!”安室透喊道。
贝尔摩德和库拉索连忙照做。
水塔上的增山远眉头一皱,对着下方开枪的打手们扣动了扳机。
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打手被狙杀。
大约一分钟后,枪声停了。
山下组的打手们凡是刚刚取出枪的都被狙杀了。
增山远犹豫了一下,决定要下去看看,他还有些话要问山下永明。
增山远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以最快的速度从水塔上跑了下来。
或许是山下组的人已经被增山远吓破胆了,不敢有任何异动,也可能是天色太暗,山下组的人并没有发现到增山远已经不在水塔上了。
一直到增山远从水塔上下来站到了山下组的众人面前,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增山远居然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山下永明是谁?”增山远故意用极其蹩脚的日语问道。
安室透他们和山下组的成员听到增山远的话都愣了一下。
“这家伙应该不是组织的人。”安室透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库拉索问道。
“他是冲山下永明去的,应该是跟山下永明有什么矛盾。”贝尔摩德说道。
另一边山下永明也做出了类似的判断,他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组织的成员,但这个人十有八九跟自己有仇。
想到这儿,山下永明心头一沉,但眼下的情况由不得他当缩头乌龟,形势比人强山下永明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我就是山下永明,阁下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柳小茵的尸体是你处理的吧?”
听到柳小茵这个名字,山下永明表情微变,他朝增山远问道:“你认识她?你跟她有什么关系?你是华夏人?”
“我只是受人之托来确认一下她的情况,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是哪里人,与你无关,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拜托朋友把她的尸体送回了她的祖国,现在应该已经安葬了。”
听到山下永明的回答,增山远闻言心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