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瑶有个小自己四岁的妹妹,性格和她完全相反,野得像个假小子。
别的女孩子喜欢洋娃娃的年纪,她已经在跟别的小男孩抢四驱车了。
别的女孩子开始玩跳舞类游戏的时候,她已经在LOH和人喷得风生水起了。
等上了高中,别的女孩子开始瞒着老师早恋的时候,她则是假冒男同学去参加校足球队的比赛。
由于胸大的基因全被姐姐抢走了,秦雨琪一直到18岁还是板上钉钉的模样,头发剪一剪完全就是一个小帅哥。
直到拿了冠军也没人发现她是女的,最后亚军队伍里的主力来跟她换球衣的时候,她没过脑子就把球衣给脱了,露出了小可爱被所有人看见。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只是觉得她是个喜欢女装的变态,而没有往她是女孩子的方向去想。
毕竟她在球场上表现得太猛,有个一米八的男生甚至被她撞得晕过去了。
所以,给这样的妹妹带礼物,肯定不能带那种常规的。什么漂亮裙子、包包、面膜这种统统不行,凶兆就更加不行了,秦雨琪长这么大就没这方面的需求过,两个创可贴一贴就完事了。
秦雨瑶深知妹妹的脾性,所以考虑了一会儿,决定买一双拳击手套给她。
这孩子有在练拳击,但是不喜欢打沙包,总是盯着自家小区里的那些树怼,已经有好几棵树被她打秃皮了。相应的,拳套消耗也大。
秦雨瑶买了一个妹妹一直很想要的大牌子拳套。
她也不知道这拳套有什么区别,反正挑贵的买,连着标签一起送过去妹妹总没话说的。
回家当然不能飞回去,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地之后就用打车软件包了一辆专车。
像她这样的大美女单人包车风险还是不小的,但秦雨瑶不一般啊,要是司机敢动什么歪心思,那秦雨瑶保证能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雷电法王。
好在这次喊到的是一个普通司机,一路上虽然借着镜子偷看她好多次,但并没有真的丧心病狂。
秦雨瑶到了家,敲了敲门。
但是她脑门上马上冒出了一蓬电弧:“哎呀,我真傻,这时候他们两个都还在店里吧,敲什么门啊。”
秦雨瑶的父母是个体户,夫妻俩合伙开了一家干洗店。这种生意年终无休,白天基本上都在店里的。
虽然她给了家里很多钱,但是有的人就是闲不住,二老还是坚持十几年来的习惯每天都要开业。
于是她准备去拿备用钥匙,哪晓得门忽然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秦雨瑶的母亲徐颖,她显得很惊讶:“你怎么回来了?连个电话也不打。”
“忘记了,”秦雨瑶道,“我就刚好有空,就回来看看,你怎么没在店里啊?”
“唉,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秦母摇头叹气,“你先进来再说。”
“哦。”秦雨瑶进屋之后发现她父亲秦华也在,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看到秦雨瑶,倒是缓和了些:“回来啦,回来就多休息几天吧,这次打算呆几天?”
“大概一星期吧。”秦雨瑶随口道。她其实空得很,西门情不给剧本的时候她每天就是在网上,看漫画,跟死宅没两样。
“对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唉,”秦母再次叹气,“还不是你妹。”
“她怎么了?”
秦父怒道:“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高考了,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玩离家出走,手机也不带,这是要气死我们啊!”
“离家出走?!”秦雨瑶仔细一想,这还真是秦雨琪的风格,不过她倒没有着急,反而劝父母,“你们先别急,错过高考可以明年再来,大不了不读书我也可以养她一辈子的。”
大概是有钱人接触得多了,秦雨瑶的想法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对穷人来说,高考绝对是一条重要的晋升通道。但是她身家都上千万了,上亿不过是时间问题,高考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等以后妹妹要嫁人了,再买几套房子给她当嫁妆,以秦雨琪的颜值,要配个优秀男人绰绰有余,根本没有文凭的用武之地。
相比之下,秦雨瑶觉得妹妹最大的缺陷应该是性格。
秦父秦母就不这样想了。
“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干什么要你养她一辈子?”秦父拍着茶几道,“她要是真的读不出来书!我们也就死心了,可她是有能力的啊!每次模拟考她都是班级前10,老师都说了考一本是稳的,十二年都熬过来了,就这么最后一个月跑跑掉,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怎么会离家出走的?你们和她吵架了吗?”秦雨瑶问道。
结果秦母道:“关键就是这个啊,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她就那天突然一个电话视频给我们,说她不高考了,每天晚上也都会打电话回来,但就是不告诉我们她在哪儿,搞得我们报警都报不了。”
要是音讯全无,二老还能让警察帮忙找人,但是这种每天都有视频电话的情况,人家警察才懒得理他们这种家长里短。
秦父道:“问她也不说,说不了两句就挂电话。”
秦雨瑶问:“那她一般是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
“大概10点钟左右吧,有时候会晚一点,”秦母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背景一直是一片粉墙壁,有时候能听到别的女孩子在喊她,你说她该不会被骗去传销了吧?”
“不会,她没那么蠢,”秦雨瑶果断摇头,“好了,你们别急了,高考每年都有,只要她参加了,成绩再差花点钱总是能上大学的,再要么送她去国外留学也成,等她毕业了,我跟我一个认识的姐姐讲讲,给她弄一个混吃混喝的文职也很简单的。”
“她就是被你们两个宠坏的,”秦父道,“老是这么惯着她,都惯成废人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哪里会有男人要她这尊菩萨?”
“呵呵。”对此,秦雨瑶也无话可说,她担心的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