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大胜而归
第一百四十章大胜而归
戚长征对着已是疯狂了的连宽说:“你的对手是我,你的性命也注定要由我来收去,这样才对得起我满身的伤痕!”
戚长征的话就是一种宣言,不仅仅是对连宽,还有对现在还隐身在暗处的那人,或者那两人。
连宽这个时候自然也明白自己是已无退路可言了,恐怕真就要命丧当场了。已到了穷途末路的他听了戚长征的这话,眼睛通红,额头的青筋崩的老高,原本就很是暴虐的面容,此刻更多出了几分狰狞。
既然已是必死无疑,那么索性拉一个当垫背。这就是现在连宽的心态!
连宽疯吼一声,挥舞着手中还在淌血的钢刀直直的扑向了戚长征,在也没有变化之说,完全是以命搏命的路数。
戚长征自然也能听出刚才说话的那人就是李帆,也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更加轻松的了结了连宽。
但是戚长征就是戚长征,虽然明知道自己的选择更加危险,但是仍然坚定的实践着自己的选择。
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更添几分武勇,戚长征虽然这个时候较之连宽来说是多出了不少的劣势,但是却也没有让戚长征有哪怕一丝的退缩。
刺耳的兵刃交锋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此刻最主要的旋律。而这种毫无花哨地交锋多是以两败俱伤为结果的。
当这极其密集的几十个回合过去之后,整个小街瞬间又陷入了死静之中,只有两人不住的喘息声和血滴溅地的滴答声。
戚长征固然是伤上加上,而连宽也好不到哪里去,急速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大量流失体力的现实,而握刀地右手此刻也是不停的颤抖,上臂被戚长征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不断涌出地鲜血带走了连宽最后的勇气。
当连宽绝望的发现自己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失去功用的时候,那种内心深处的沮丧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迅速地占据了他整个的心灵。
戚长征迈着仍然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连宽。虽然刚才的这几十个回合的交锋同样带走了他绝大部分的体力,但是他的决心和战意确实一时一刻都不曾减弱过。
“当”
连宽地刀堪堪架住戚长征的进攻,可是戚长征没有给连宽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刀接踵而来,然后又是第三刀、第四刀...
戚长征一连十一刀的进攻,终于将连宽最后的一丝余勇给彻底打消没了。
此刻的连宽像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连将刀举起地力气都没有了。不久前还满是决绝的眼神此刻已是没有任何的光彩了。
戚长征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这种坚定的脚步声,在连宽听来就是那死神为他敲响的钟声。
没有了再战的勇气,甚至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此刻的连宽只能徒劳的跟着戚长征地步伐一次次地向后挪动。
当连宽再也挪不动的时候,戚长征没有在留他多活哪怕一刻,因为这个时候地连宽在戚长征的眼中已经不配做一个对手了,这种没有等自己解决就自我放弃的人是最不被戚长征看重的。
手起刀落。这次行动的头号目标,连带着跟随连宽而来的五个铁卫就这么报销在了戚长征的刀下。
当这里的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李帆和同样也赶来的风行烈从不远处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戚长征。
李帆对上的战甲和风行烈对上的兰翠晶虽然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凭心而说,两人较之连宽还是又不小差距的。更何况戚长征还是以一敌六,这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帆看着倔强的挣脱自己和风行烈搀扶的戚长征,虽然知道他付出的代价其实完全可以避免不少,但是心中却也不由的为老戚的这般做为而心折,因为李帆明白戚长征他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是天生吃这碗江湖饭的人。
戚长征这个时候像是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抚摸着刘爷爷给他打制的这把长刀,经过了这么激烈的对抗,这把看起来没有任何独到之处的长刀竟然是毫发无伤,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此刻还握在连宽手中的那柄有如锯齿豁口的钢刀。
由于封寒没有像原著那样的结局,封寒的天兵宝刀自然还背在封寒的背后。而连夜知道这场京城大戏是少不了戚长征的份的。所以就央求着早就封山的刘爷爷照着天兵宝刀的样式打制了这柄刀,材料是由鬼王府提供的。虽说不算绝顶好刀,但是至少要比一般的刀剑要强上了太多。
戚长征仔细的将刀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李帆和风行烈说:“走吧?无错不少字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老戚当先迈步,李帆和风行烈相视一笑,跟着戚长征离开了。
***
戚长征的伤势看起来非常骇人,当老戚血人一样回到星月楼的时候,让还在大堂等待的李飞他们大吃一惊,连忙通知后院的众女,然后迅速的将急需的伤药和纱布找来。
红袖和宋媚是噙着眼泪为戚长征裹伤的,虽然老戚一句句的宽慰,但是却没有特别好的作用,两女满面的凄容让老戚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可原谅的。
其实,戚长征的伤虽然也是很严重,但是却都是外伤。在加上家里的都是绝顶好药,只要细心地调理一段不长的时间就会痊愈,只留下被称为男子汉勋章的深浅疤痕。
但是戚长征的“卖相”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也同样“连累”了李帆和风行烈,各自回到房中对自己的娇妻交代问题去了。
左诗他们虽然也知道李帆今天会有行动,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虽然李帆本身并不像戚长征那样浑身是伤的回来。但是却也让左诗他们心颤不已了。
经过了很长的沉默之后,左诗有些无力地对李帆说:“夫君。我们姐妹也知道你做的都是正事,也不该说三道四,只是...”
左诗地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意思李帆却也是完全了解了,但是这个时候李帆却说不出任何话,因为这个时候自己就是说的天花乱坠,那都是骗人的。而自己实在是不想欺骗这几位注定要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妻子的。
左诗没有听到李帆的言语,却也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他对自己姐妹的一番真意,她只是淡淡的对李帆说:“夫君,早些休息吧!”
仿佛也是知道三个男人还有要事要商量,第二天一早,当三家人起来聚在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已是打成一片的众女们以去找怜秀秀为理由将时间统统留给了李帆他们三个,只是红袖和宋媚临走前的关切眼神。表明了她们现在是多么的不放心戚长征的伤势。
换洗一新的戚长征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地脸之外,从外边已是看不出有不妥的了,只是李帆却明白此刻的戚长征恐怕和木乃伊差不了多少了。
戚长征有些费力的挪动了一下椅子,想更靠近那瓶被红袖故意摆远了的酒壶,算是无酒不欢的他,因为受伤被自己地女人勒令禁酒。而此刻老戚想趁着四下没人好过过瘾。
只不过李帆将戚长征快要到手的酒壶给拿走了,同时指了指红袖她们离开的方向。
戚长征知道刚才红袖特意交代了不让他喝酒,而看李帆现在的这个架势似乎也是不会让自己如愿了。
风行烈说:“长征,少喝点酒是对你好,你总不想因为一时之间没有关好自己的嘴,而让自己的伤势恢复的不好,而耽误今后更多的热闹吧!”
风行烈的这番话触动了戚长征的痒处,他是喜欢喝酒,但是更喜欢那刀锋之见地风情,为了不影响更大地精彩。戚长征知道该忍的也只能忍了。
他将身子靠在椅子地后背上。说:“不知道蓝玉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啊?”
风行烈显然想的更周到,他问李帆:“小帆。昨晚确定没有异常吧?无错不少字”
李帆摇了摇头,说:“没有,看来蓝玉这口气是硬吞了,他的报复看来暂时不会来了!”
虽然是他们三人的行动,但是牵扯的其他人却也是不少,如果蓝玉真的发疯了似的上门报复的话,单靠他们是不够的,所以乾罗的人,邪异门的人,鬼王府的人在昨晚都是有步骤的进行着警戒和动员,以备随时可能引发的混战。
但是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来看,昨晚一切都还算正常,并没有事情发生。
戚长征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动手,但是却不妨碍他那好战的本性,他有些遗憾的说:“没想到,这个缩头乌龟蓝玉也是当定了!”
然后他又说:“不会是他们连是咱们下的手都没弄清楚吧?无错不少字”
说完,他自己又摇了摇头,说:“这也不可能!”
没错,先不说战甲咽喉上的那柄飞刀,单是兰翠晶这个活口就可以让蓝玉轻易的推断出一切。
李帆说:“蓝玉的所图太大,也决定了他不能意气用事,如果他真的为了一时之快,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除非他立刻就扯旗造反,否则这口气他也是不得不先忍下去了。”
风行烈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以蓝玉的本事是不会想不到这些的,当然了,按照和老朱的约定,咱们这第一步也算是漂亮的完成了,现在也是该老朱的了。”
李帆说:“也是,现在只要将蓝玉紧紧的盯住,暂时也不需要有更大的动作了。不过过了昨晚,咱们算是真正的插手进来了,平时也要多加注意了。”
风行烈和戚长征也是深有其感的点点头,自己能够这样来一出,保不齐对方也打算着比瓢画葫芦般的对自己也来上这么一出呢。
***
“哈哈!”
朱元璋一拍御案,朗笑一声。
然后对着跪在下面的东厂指挥使严无惧说:“严卿,这消息可曾证实?”
严无惧本是个是个满脸短须的豪汉,但是在皇权的威压之下,连头都不敢抬,他说:“回禀皇上,东厂密探密切关注着蓝玉一行人的所踪,连宽、战甲确系身亡,兰翠晶虽然保全了性命,单是恐怕也成为了废人一个,这下蓝玉的爪牙顿时被切掉了大半。”
朱元璋说:“好,这件事情,你办得好,你先下去吧,记住一定要密切的注意那边的一切。”
严无惧低头回说了一声“是”,然后三呼万岁,起身后退着离开了朱元璋的御书房。
朱元璋放下这份情报,将手边的另外一份拿了起来,喃喃自语的说:“果然都来了!”
***
与朱元璋的兴奋不同,此刻的蓝玉是郁闷的有些发狂,刚到京城,而且还是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又怎么能不让蓝玉生气呢?
蓝玉对着站在一旁的有些战战兢兢的李天权说:“确定是李帆他们所为吗?”无错不跳字。
李天权小心的回话说:“战甲因为飞刀入喉而亡,而现在京城中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唯有李帆了,而且据兰翠晶的描述,袭击她的应该是风行烈,而从连老师遇害的现场来看,动手的是一位使刀的高手,想来也应该以戚长征的嫌疑最大。”
蓝玉死死的压住胸口的这口恶气,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着人在城外打上本帅的旗号,造势进城,然后到兵部造册,本帅即刻前往大将军府。”
李天权明白蓝玉的意思,他点头称是,然后等着蓝玉接下来的指示。
蓝玉又说:“回到了大将军府后,约见一下东瀛的人。”
李天权说:“是的,属下这就去办。”
将身边的所有手下统统打发出去,蓝玉发誓说:“李帆,有你付出代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