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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胡惟庸的反击

  第一百五十章胡惟庸的反击

  没有让天下的有心人等太长时间,当朱元璋遇刺的消息正式公布的当天,被蓝玉弹劾过的应天府的府尹就被朱元璋下诏免职了,同时责令愣严限期破案。

  这场朱元璋都心知肚明的刺杀案,要想彻查是没有可能的,都明白朱元璋这是要那这个说大可以说是极大的事情来说事,现在人们关注的是朱元璋会拿谁开这第一刀。

  就连翟雨时听李帆讲已经将蓝玉谋反的确凿证据交给朱元璋的时候都以为朱元璋是一定要拿蓝玉来祭旗了,可是当三天期限过了之后,朱元璋第一个清理的对象竟是此前还没有经受过太大打击的胡惟庸。

  朱元璋的步骤非常明显,先从那些主动依附胡惟庸的散、弱势力动手,在他们还没有抱成团之前打开一个突破口。

  首先下马的是已经以拜寿为理由抵京的地方上的两位布政使、四位卫军指挥使。他们都是胡惟庸势力在地方上的延伸,却在朱元璋出其不意的出招下立刻退出了这个舞台。

  罪名很具广泛性——贪赃枉法。

  虽然朱元璋的严刑峻法是中国历代君王都数得着的,但是贪官却是永远也除不净的,哪个当官的都不敢说自己绝对清白,这个罪名让谁都没有可辩解的,因为伴随公布的还有朱元璋那遍布天下的密探眼线搜集上来的关于这些人地情报,大大小小的犯罪情节让本来还有心为他们开脱的胡惟庸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胡惟庸闭上了嘴巴。同时也闭上了眼睛,他以军师的身份,是对天命教在明廷的其他官员也是了解的,但是这个时候胡惟庸也只能当作视而不见了。

  胡惟庸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是再也没有退路和帮手了,除了拼死一搏外,已经再也没有其他地办法了。

  又是在胡惟庸的家里,同样是那间书房。胡惟庸在此将自己地那些心腹召集在了一起。

  紧张的心情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更显烦躁,但却是一言也说不出。整个会面在沉默中开场。

  几个人都明白现在的政局正在朝着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也明白后悔已经晚了的他们虽然每个人也都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盘算,可是干着急的他们也明白还是只能靠着他们的主心骨胡惟庸来拿个主意了。

  胡惟庸背手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他也明白靠着这些人是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办法,事情还是要靠自己。

  胡惟庸故意咳嗽了两声,将屋里的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胡惟庸说:“各位大人,现在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很清楚了,朱元璋是打定主意对我们动手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了一下,放眼在每个人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将这些人的心里变化也都看在了眼里。

  看到这些人的脸上那惊恐中带着的后悔,胡惟庸心中不停地冷笑,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虽然平时说的非常好听。但是真要是事情临头了,这心里还是有些小算盘的。

  胡惟庸将更加打击他们那一丝侥幸心里的话更加直接的讲了出来,他说:“各位大人,皇上的性格为人相信几位都非常清楚,一些不现实的幻想就深深的埋在心底吧。”

  胡惟庸的这一句话这次提醒了这些人,联想着朱元璋的一贯作风。他们也是明白自己地处境了。

  吉安侯陆仲亨首先站了起来,率先表态说:“丞相,陆某地性命是丞相您救回的,陆某自然也不吝啬将他还给您,该怎么做,只要您一声令下,陆某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丞相大恩。”

  说完,陆仲亨倒头便拜,跪伏在胡惟庸地面前。

  有人带头,而是也是退无可退。其他的几人也都纷纷表态。向胡惟庸宣誓效忠了。

  胡惟庸一个虚扶,说:“各位大人。快快请起。现在是时刻了,哪里还需要这般客气呢?”

  胡惟庸只是这么一说,几个人听在耳中也是自有一藩思量,也明白以胡惟庸的城府这些也还是必需的。

  不过,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而且也算是把身家性命正式的完全的交到了胡惟庸的手上,他们也都是从地上起来了。

  待他们重新落座之后,胡惟庸说:“朱元璋的这一步可谓出其不意,我们一直以为他不会在寿诞之前动手,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就下手了。而且一下还在挑中了我们下刀。”

  几个人也都是点点头,他们也是被朱元璋的手段心惊不已。

  胡惟庸接着说:“各位,朱元璋已经走出了这第一步,而且是非常有力的一击,同时也是试探的一击。他在达到削弱我们势力的同时,要看看我们会有反应。”

  胡惟庸跟着朱元璋多年,对于朱元璋也算是有不浅的了解,这也将朱元璋走这步棋的目的猜了出来。

  朱元璋的这招投石问路也是一箭双雕,先是打击了胡惟庸在地方上的势力延伸,更重要的是逼迫胡惟庸仓促的做出应对。

  如果胡惟庸一再忍让的话,朱元璋是会将他的一干党羽彻底清光,最后在收拾胡惟庸;而如果胡惟庸铤而走险的话,朱元璋也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说:“朱元璋的这招真是高明,不过咱们也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真要是一味的忍让退缩,那么咱们势必会被他步步蚕食。到最后仍然难逃一劫。”

  陆仲亨说:“丞相,既然朱元璋逼人太甚,那么索性咱们也就拼个鱼死网破。”

  其他地几人也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他们也能想得出胡惟庸说的那种情形,现在既然陆仲亨把话挑明了,也都明白别无他途,也都是共声附和。

  胡惟庸一抬手。说:“既然咱们已是被逼上了绝路,那么咱们也就做出个样子。也不让朱元璋小瞧了咱们。”

  然后,他将陆仲亨和林贤叫在耳边。

  这两人是胡惟庸的一干心腹手下中实掌兵权的,也是现在这种时候最有力,最根本的保证,无论是自保还是进取都是重中之重。

  交代完了这两人,胡惟庸又叫过来封绩,对他说:“封大人。你去联系一下倭人和方夜雨那边,以期让他们配合着一起行事。”

  封绩点点头,说:“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就去办。”

  胡惟庸说:“好的,那就辛苦封大人了。”

  林贤这个时候,说:“丞相,那么蓝玉那边呢?”

  胡惟庸玩味着说:“蓝玉?”

  林贤说:“是的,虽然他出师不利。在星月楼和朱元璋地算计下损失了三员大将。但是为了这个计划,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地,在京城四周也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这些可也都是他手下的精锐,较之咱们的士卒是要强上不少,如果能配合我们一同行事。那么势必会平添几分助力的,对于大局是有着不小的裨益的。”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就林贤地话说。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是通过蓝玉的这件事,他也是算佩服了朱元璋对大局和对蓝玉性格的把握了。

  他联合着星月楼,剪除了蓝玉的心腹大将,却在蓝玉狗急跳墙之时,却转头对付自己。

  胡惟庸和蓝玉相互勾结是有一些时日了,而且也对蓝玉本人也下过功夫去研究,他知道蓝玉是个志大性骄的人。凭着自己是朱元璋的同乡。早早从龙,又是常遇春的内弟。另外还有着一身着实不弱的统兵本领,一路平步青云,官至极品。但是却不是一个有心胸地人,要想指望他雪中送炭,那是想都别想。

  胡惟庸不是不明白蓝玉的为人,但是与他联手也是无奈之举,整个大明朝,有这个实力和这个野心的也只有他了。

  胡惟庸也承认自己一直想利用蓝玉来共同对付朱元璋,胡惟庸有自己的打算,在解决了朱元璋之后,自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在对付蓝玉这个莽夫就容易多了。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是大大的打乱了他地计划,蓝玉这个最先计划中的最大助力,在这个时候就必需被摒弃在外了。

  他摇了摇头,对林贤说:“不用了,这个时候蓝玉想的不再是合则两利了,而是怎么样从京城全身而退了。”

  林贤说:“难道蓝玉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开这个大诱饵吗?”无错不跳字。

  胡惟庸说:“朱元璋到底是利害,他非常清楚蓝玉的为人啊,他狠狠的打击了蓝玉,偏偏在动手的时候挑选了我们,从而给蓝玉一丝侥幸的心里,从根本上打消了我们再次合作的可能。”

  林贤想了想,也点头说:“是啊,如果朱元璋将动手的对象选择为了蓝玉,那么蓝玉为了活命也势必会和朱元璋殊死相拼,而我们也会伸手,那样的话,说不定一场针对朱元璋地大战就会立刻引发,那局面就会是另外一种了。可现在,唉!”

  胡惟庸说:“行了,这件事情就照着我们刚才地计划行事吧,一定要谨慎,去吧!”

  林贤说:“属下明白了。”

  其他几人都各自离开了,胡惟庸单单留下了御史大夫陈宁。

  胡惟庸对陈宁说:“陈大人,这两日我决定告假,朝中之事就拜托你了。”

  胡惟庸有这个打算,一是因为现在时时需要他坐镇,二也是怕朱元璋突然发难,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宁自然也是明白,他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胡惟庸说:“你是御史大夫,这谏言是职责所在,该说地话一定不要吝啬。”

  陈宁明白胡惟庸的话中之意,胡惟庸是想让自己造朝中以自身的职责为依托,尽量的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环境,甚至是拖延一些时间。

  胡惟庸将陈宁单独留下来,那是因为陈宁的危险最大,朱元璋可不是李世民,直言进谏的大臣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朱元璋真的翻了脸,那么陈宁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胡惟庸说:“陈大人,虚伪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危险最大,你有要求,在这里只管提出,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诿。”

  陈宁说:“谢过丞相,属下没有要求。”

  胡惟庸说:“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考虑啊。”

  胡惟庸的这话让陈宁一惊,他是明白胡惟庸的言外之意了。

  果然,胡惟庸说:“陈大人,不如这样吧,您将您的家小放在我的府上,我向您保证一定善加照顾。”

  胡惟庸此举不能说就没有一丝好意,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一种防范和牵制陈宁的手段。一旦朱元璋翻脸,那么陈宁落在朱元璋手中也是早晚的事,如果他手中没有把持的话,又怎么能防范陈宁不会倒戈呢。

  陈宁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说:“谢过丞相美意,明日朝会之前,属下就将家小迁到府上。”

  胡惟庸拍了拍陈宁的肩头,说:“陈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陈宁点点头,然后告辞出去了。

  胡惟庸看着空了的书房,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就从那片刻的踌躇中恢复过来。

  今日之会,已是决定了整个计划的走向,胡惟庸却是没有哪怕一丝的把握。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做的,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最好了。到底会有怎么样一种结果,那就看天意怎样弄人了。

  他重新来到窗前,对着窗外那渐圆的皎月说:“朱元璋啊朱元璋,你的确是利害,但是我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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