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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承情

  第一百四十八章承情

  这个时候李帆才知道这是自己那从来没有见过的“首席”岳父,左伯颜的故居,因为京城酒神的大名,让这个巷子被人成为左家老巷。

  朱元璋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已经生锈的钥匙,然后递给了此刻已经有几分行动能力的严无惧。

  严无惧接过来之后,默默的将尘封了多年的左家老宅的院门打开了,随行的几个护卫立刻进去,将这不大的院子搜查了个底朝天。

  然后四散在几个险要之处,出来一个,然后对着严无惧微微的点点头,严无惧躬身一指,朱元璋拍了拍李帆的肩膀,当先进去了。

  严无惧和帅念祖,还有老公公并没有跟着进来,想来也是明白朱元璋有意和李帆单独相谈,他们不便,也不想去参与,只是尽好自己的守护的职责就好了。

  朱元璋没有在意树下那木桩做成的矮凳上的灰尘枯叶,很轻松的坐了上去,并且指着旁边,示意让李帆也坐下。

  待李帆坐稳,朱元璋说:“自打左伯颜离开京城,迁往怒蛟岛的时候,朕就命人封了这里,这里的一切,朕都没有让人动上一分一毫,还保持着多年前的旧样。现在,你既然完成了我们之见的约定,在加上你和另夫人也是这座宅院的理所当然的继承人,那么朕今天就将这如数奉还,也算是朕对你和小月的贺礼吧!”

  一个宅院,被朱元璋安上了这么多地由头。李帆也是不得不为朱元璋的“吝啬”而感叹。

  但是这个情,李帆还不得不承,虽然左诗一直不曾提过这件事,但是李帆知道这也是左诗的心愿之一啊。

  李帆站起来,说:“多谢皇上。”

  朱元璋笑了笑,说:“这也是你应得的,不说别的。就说今晚,你也帮了不少的忙啊。那一刀,朕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也知道那人怕是活不成了。刚才在路上,老公公还向我夸你那一刀呢。要知道,朕身边的这些个老公公可不是轻易会夸人地啊!”

  李帆不会将朱元璋这两句没有营养的白话当真,但是还是谦声地说了两句。

  李帆知道朱元璋将自己引到这里,并且一开口就把好处给摆在了明处。以他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他定是还有话要说。

  朱元璋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子,从一年多前的初见,在到现在自己和他的合作,自己一直试图看穿他,但是无数次证明过的自己地眼睛,却在他的身上一次次的失望。

  朱元璋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却也明白现在自己还无法抛开这种自己授意下结成的合作关系,毕竟这场合作关乎的更多更重要。

  朱元璋收回投在李帆眼睛上的目光,淡淡的说:“你对今天的这两次刺杀有看法?”

  李帆说:“以我看,这两拨应该不是同一势力,但是具体是谁,我就说不清了。”

  朱元璋点点头。然后朗声说:“直卿!”

  直破天应声而入,站在朱元璋地面前,低头躬身说:“皇上,有何吩咐?”

  朱元璋说:“直卿,你说说你对今日这两拨刺客是看法。”

  直破天一直在想着这些,而且也想出了一些,但是他更是想出了一些为人臣不便说的东西,可以说只要朱元璋不问,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而现在既然朱元璋问起了,直破天也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于结论还是让朱元璋自己去总结吧。

  直破天说:“蒙皇上旨意。臣和帅兄一直隐身在暗处,对于这两拨刺客也有了比较直观的见识。第一个刺客。一柄东洋刀,使的也是狠辣无比,而且看路数,也应该是那东瀛高手水月大宗地路数,但是臣也有一处疑虑。”

  朱元璋说:“疑虑,直卿但讲!”

  直破天说:“臣也早闻水月大宗的武名,这人的刀法造诣确实不凡,但是今日这位却与水月大宗的另外一个风格不太相近,臣早闻,这水月大宗十分嗜杀,一柄水月刀出鞘都是血流成河,而今晚确实见血很少。以微臣之见,应是有人假借水月大宗的名号,意图混淆我们的视听。”

  听到这里,李帆对这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直破天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单凭这眼力就没得说。

  朱元璋也是点点头,说:“那第二拨刺客呢,他们又是特点呢?”

  直破天说:“第二拨是分成两组的,哪个最后受了严指挥使一掌的高手是主力,而由李大侠和老公公接手地那四个黑衣刺客是一组。先说那四个黑衣刺客,臣虽然没有和他们有过直接交手,但是却也发现他们那钢刀使地有些别扭,总觉得兵器不是和很顺手,而且看最后逃走的哪个刺客,倒有几分东瀛刀客地风格。而那和臣有过直接交手的那个刺客,一把刀也是用的虎虎生风,而且风格也趋向于军旅出身的将领的风格,而且...”

  直破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很明显是有些犹豫。

  朱元璋也是能够想到直破天的心思,他说:“但讲无妨!”

  直破天说:“那人也是非常刻意的模仿燕王殿下的路数。”

  朱元璋点点头,没有说话。

  直破天也是暗出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微臣先行出去了。”

  直破天退出去之后,朱元璋也是沉默了不短的时间。

  李帆也是不停地想着刚才直破天的话。这两场朱元璋纵容下发生的刺杀事件发生的真是十分的有意思,特别是在直破天的点拨之下,到让他明白了许多。

  那第一个刺客,李帆从几个原因来判断,那应是朱棣无疑了,他假冒水月大宗来行刺朱元璋,自然是想将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和东瀛有人着比较明显勾结地蓝玉身上;而直破天口中的哪个高手。却是在假冒朱棣来行刺,但是同时对那四个黑衣刺客地怀疑让李帆明白这也许还真是东瀛刀客。那么哪个假装朱棣的高手是蓝玉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这两拨刺杀,一拨是朱棣嫁祸蓝玉,而另一拨却是蓝玉嫁祸朱棣,不知道这种巧合会引发怎么样的风波呢,李帆知道朱元璋是想拿着这个机会大兴风浪的,不知道到底会是谁为这场闹剧买单。

  在李帆思量的时候,朱元璋也没有闲着。以他对整个事件的敏锐把握,李帆想到地他也是非常快的想清楚了,他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他还要想的更多。

  良久,还是朱元璋首先打破了沉默,朱元璋说:“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啊?”

  李帆虽然也想清楚,但是这话还是不会说明,他说:“这要看谁最有刺杀皇上的动机了。从这点看,蓝玉的可能性确实最大。”

  朱棣的事情就算朱元璋是心知肚明,也不希望别人讲在明处的。

  果然,朱元璋听了李帆地话也是点头赞同,他说:“也应该是这个辜负皇恩的逆贼了。”

  朱元璋站起来,在院子里边走边说:“所有的人都明白朕会动手对付一些人。但是他们却也猜测朕不会在朕的寿诞之前动手,朕就片不让他们如意,既然他们将所有的布置安排在了那大庆的三天,那么朕就让他们好好地吃上一惊。”

  朱元璋的这话可以说是朱元璋说的最有价值的话了,而且李帆也刻意肯定知道这些的人不会很多,想来在朱元璋的计划中自己和他相中的自己身后的势力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才会让他第一次这样坦诚的告诉他地计划。

  李帆当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地越多,需要承担的就越多。

  但是有些出乎李帆预料地是,朱元璋没有在说。而是淡淡的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朕会让应天府将这里的地契房契送到星月楼。”

  然后将那柄钥匙放到了李帆的手中,然后打头走了出去。

  李帆明白这个人情。朱元璋耍的很漂亮。恐怕将来还起来不会那么轻松。

  ***

  “噗哧”朱棣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他的一干手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刚才运功逼出这口淤血的朱棣,见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僧道衍上来问:“王爷,好多了吧?无错不少字”

  朱棣有些发白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好多了,让你们受惊了!”

  僧道衍看得出朱棣的内伤虽然不会恶化了,但是却也是不轻,但是事情到了节骨眼的地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僧道衍说:“王爷,事情怎么样啊?”

  朱棣苦笑的说:“怎么说呢,说顺利吧,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过反过来说,又可以说完全失败了。”

  僧道衍说:“为啊?”

  朱棣说:“因为父皇可能已经发觉了我的真实身份。”

  僧道衍“嗯”了一声,不说话,自顾的在一旁思考着。

  朱棣和旁边的众人也不再打扰他,因为这个时候僧道衍是他们的大脑,少了他的谋划,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僧道衍的眼睛不住的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像他们这样的智者,面对着难题的时候往往会更兴奋,那种挑战成功的成就感是最让他们着迷的。

  僧道衍终于开口了,他说:“王爷,你后悔吗?”无错不跳字。

  僧道衍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朱棣有些不知所措,朱棣说:“事到如今,还有后悔的余地吗?现在摆在本王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不抗争就是死。”

  僧道衍一拍手,说:“说的是啊,那么王爷就不必在进退维谷了,既然只有一条路,那么咱们就将这条路走到底了。”

  然后僧道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朱棣的面前,说:“僧道衍在此立誓,必将全心全意的为王爷效力,如有半点杂念,管教我永坠十八层地狱。”

  朱棣看着自己一直依仗的智囊在面前效忠,心中也是一震,那最后一丝的犹豫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

  朱棣的其他几个心腹手下也是纷纷立誓,整个场面让朱棣感动之余平添了几分胆气。

  朱棣长声朗笑,说:“天地为证,我朱棣必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但分还有一丝希望,也不会放弃。”

  朱棣亲自将几个心腹手下扶了起来,然后对僧道衍说:“道衍,你觉得今日之事利大还是弊大?”

  僧道衍说:“就算皇上能看出王爷的身份又如何啊,这层窗户纸没人会去捅破的。”

  朱棣点点头,说:“也是,当初道衍认为本王应该进行此事是不是还因为那李帆啊!”

  僧道衍点点头,说:“是的,咱们都明白,皇上现在是万万不会站在咱们这边的,而李帆又是咱们必需争取的,不是说过他们是在观望,是在等咱们的一种表态。”

  朱棣也明白了,他说:“你是想让李帆明白咱们为了生存也是可以放弃许多的。”

  僧道衍说:“正是如此,而且通过这件事,咱们还可以让皇上小小的记住王爷你的好。”

  朱棣还以为僧道衍是在说笑,也是,他是连弑父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朱元璋怎么还会记住他的好呢?

  僧道衍看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笑着解释说:“你们还真以为皇上的行踪是那么好掌握的吗?如果不是皇上刻意所为,道衍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原因。”

  朱棣眼睛一亮,说:“道衍,你是说父皇是想找个机会发难?”

  僧道衍说:“除这别无他因。”

  朱棣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呢?”

  僧道衍说:“在暴风雨中保全自己,并且找那双有力的臂膀撑起那柄遮风的大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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