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尽释前嫌
第一百三十六章尽释前嫌
浪翻云和虚若无对视了很久,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势随之而生,除了李帆之外,这里没有别的任何人,否则的话恐怕真的会引起大轰动的。
浪翻云黑榜第一的地位是不容撼动的,这是整个江湖都为之推崇的,哪怕是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正派君子也要承认。
虚若无在几十年前就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在朱元璋身边也多次击退蒙古人对朱元璋的袭击,步进以智谋决断受封威武王,但是谁也不能否定虚若无在武功方面的造诣。
这两人的对峙,可不是时候都能看见的。
李帆在一旁也是心有余悸,真是害怕万一两人真的动起手,那么自己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帆知道虚若无是有心化解几十年前的恩怨,而浪翻云上次前往鬼王府也表明了一些诚意,但是,这两人都是特立独行的人物,谁也不能预想出他们两人下一步会做。
随着虚若无一声朗笑,李帆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虚若无笑着对浪翻云说:“浪兄,虚某是自愧不如啊。”
浪翻云也是轻轻一笑,说:“虚兄自谦了。”
虚若无也不多解释,指着不远处的长江水道,对浪翻云说:“浪兄,当年上官兄正是从这里离开的,当然也是在这滔滔的长江之上击溃了陈友谅,可以说这场奠定了大明根基地一战是上官兄为天下奉献出的杰作。这么些年了,整个大明谁也不敢说能在水战中胜过上官兄的,即使连元璋他也是深深自知的。”
浪翻云虽然不曾经历当年的劈波斩浪、出生入死,但是从虚若无口中,再加上这无声诉说着的长江水,浪翻云耳边好像回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眼前似乎也浮现出了那让人热血沸腾地男儿争雄的画面。
当李帆向浪翻云提出这个会面提议地时候,浪翻云没多想就将会面地点选在了这里。而当李帆见到虚若无的时候。还没等李帆开口,虚若无就说:“浪兄是不是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长江边呢?”
当时。李帆总是觉得这么一种场景势必会引起一些回忆,那样可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而从现在来看,正是这种最能引发联想的场景,才是更好解决双方恩怨的最佳地点。
浪翻云收回思绪,很是随意的将覆雨剑扔在一旁,找了一个平整地地方坐下了。虚若无也是在旁边坐下,李帆将手中拿着的两个酒壶放在两人面前。然后立在一旁,听着两位长辈在那里说话。
虚若无也像着浪翻云那样将酒壶提在手中,对浪翻云说:“浪兄,你可真是酒不离口啊!”
浪翻云喝了一口,说:“虚兄不觉得那醉意中的朦胧很是惬意吗?”无错不跳字。
虚若无说:“浪兄真是深知酒心啊。”
浪翻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要想真正懂得酒中深意,往往伴随着的都是不那么愉快的情感。说是惬意,只不过是因为这种惬意恰恰给自己提供了一种可供凭吊的感觉而已。这些不提也罢。”
虚若无说:“浪兄这般豁达。虚某如若再有拖沓,也就显得虚某不够诚意。浪兄,多年前的恩怨,直到现在虚某也是铭记在心。只是,孰是孰非,真的需要分地这么清楚吗?”无错不跳字。
浪翻云说:“如果是五年前。恐怕浪某也不会和虚兄这般面对面的饮酒。而现在嘛,正如虚兄所言,只要心中有是非,那么也就不需要在多计较他人了。虚兄,浪某问你一句,是不是直到现在你仍然觉得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虚若无虽然有意和怒蛟帮化解恩怨,但是却也并不代表他会对当初自己的决定有后悔,他说:“不瞒浪兄说,是的!”
“好!”浪翻云拍手一笑,接着说:“这才是虚若无!”
浪翻云又说:“大丈夫立命于世。讲究地就是问心无愧。既然彼此双方心中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做错之处。那么这恩怨又何尝需要计较的这么清楚呢?”
虚若无也是豁然一笑,说:“浪兄果然是快人快语。虚某矫情了。来,虚某先干为敬!”
说完,虚若无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浪翻云跟着喝完了这一壶,然后两人相视长笑。
李帆在旁边也是知道,这两代人的恩怨就在这只言片语之见化为了乌有。有时候就是这样,总觉得棘手万分的事情,往往解决起来却非常简单。当然了,这也需要双方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不可,否则如果放在了两个小肚鸡肠的人身上,这场恩怨恐怕会世代的传承下去了。
浪翻云和虚若无收回笑声,同时将目光集中到了李帆的身上,看得李帆也有些不自在。
浪翻云对虚若无说:“虚兄,眼下恐怕咱们还都要受这臭小子的累啊。”
虚若无说:“有这份搏浪地心,也就值得咱们为他费心费力地,如果弄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恐怕咱们也就没这心气神了。”
浪翻云说:“如果是那样地话,恐怕你也不会认这么一个女婿的!”
虚若无笑了笑,转头对一旁的李帆说:“说说吧,一整天了,憋的慌吧!”
李帆直到现在,等他们两人真的将一切说清了,这才将昨天的事情讲给了两人听。
虚若无听了之后,对李帆说:“听你这么说。我也才真正地放心了。”
李帆说:“这是为何啊?”
虚若无说:“元璋是个性子我能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摆明了一切,那样的话,我可能还要奉劝你从这场赌博中撤出来呢?”
浪翻云说:“他是一个皇上,如果事事讲的天花乱坠,那么也就说明了他的不安好心。而现在恰恰是这样,才显得他在这些事情。是有些诚意的。”
李帆点点头,也觉得正是如此。不过心里头也不准备就这么算了,非要憋着到时候出出气。
虚若无说:“不过,你想的也有些道理,看似最容易解决地蓝玉,偏偏还不好下手。在这京城之中,铁着心要在这场博弈中捞到好处的大有人在,这蓝玉地实力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强。可是偏偏是这股看起来不怎么强的实力,有可能成为别人拉拢的对象。只要你一有行动,就算能让蓝玉持不小亏,但是却是没有办法一劳永逸的。一旦打草惊蛇,蓝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璋要动他,如果在京城没有后招的话,出于自保,他也会选择一个更加有力地暂时盟友。而这个盟友显然不会是我们,而到这个时候,再想对付蓝玉的话,难度会更大。”
李帆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虚若无看了看浪翻云,然后说:“既然已是如此,那么就认真的面对它吧。不过。这动手的时机最好掌握的更加有力一些,也就是说就算不能直接除掉蓝玉,也要尽可能的将蓝玉的爪牙多砍掉几只,记住了,这只有一次机会。”
李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要是蓝玉联合一些咱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势力,明着上门寻衅地话,咱们是不是也该早早防着一些呢?”
浪翻云笑着说:“小帆啊,看来你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啊,防?为一定要防着呢?”
虚若无显然是同意浪翻云的意见。说:“是啊。一些明着的对手,显然要比一直躲在暗处的对手要更容易对付吧。”
李帆说:“我知道。我是有些担心,如果这个时候方夜雨的人也插一杠子地话,咱们现在的人手是不是显得有些单薄了呢?”
浪翻云看着虚若无,虚若无也是点点头,想来应该对李帆这个问题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援浪翻云说:“长征那小子也要到了,随行的也有一些人。”
李帆又想到前两天虚若无给自己说的,风行烈也要到了,而且说不定厉若海也会赶来,这样算起来的话,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这方面都已经不落于下风了。
虚若无说:“元璋敢给你下这么大一个套,自然也是有不小的把握的。”
浪翻云说:“其实,自打洞庭之战,咱们没有损失太大起,咱们就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了,在加上现在朱元璋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应天这一亩三分地上,虽然都知道他对咱们还是防备多一些,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明白其实对付咱们怒蛟帮的机会,其实已经失去了。既然没有了这后顾之忧,那么在这里咱们也不需要有可顾虑地了。”
虚若无说:“说不定引起一场混战才是元璋他最希望地呢,而且我也认为,就算蓝玉吃了大亏,而且也知道动手的是咱们。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地。毕竟,他来京城是有目的的,他是绝对不想将很久珍贵无比的人力全部损耗在咱们这边。所以说,对付蓝玉,还是要秉着先小后大的原则。先是尽可能大的削弱蓝玉,然后等到蓝玉有所行动的时候,全力阻击,以图全功。”
浪翻云说:“先前的这些事情,我和你岳父还有封寒兄我们都是不会参与的,能做成样,全看你自己了。等到了真正值得我们出手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让你觉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袒护自己的晚辈。”
浪翻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李帆也知道真正站在前台的就是自己和不久到来的戚长征、还有风行烈身上了。
李帆说:“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有些准备的,不会让您们失望的。”
浪翻云说:“好,这才是担当的好样子。”
说完,他对虚若无说:“虚兄,这酒也没有了,没酒的地方我是待不长的,看来咱们也该回了!”
虚若无说:“也是,说不得咱们也要准备一下,迎接一下从鄱阳湖来的客人呢?”
李帆知道他说的是厉若海,浪翻云闻言,点头:“是啊,真是令人期待啊!”
和虚若无分手之后,浪翻云和李帆一道回了星月楼。
李飞见两人回来了,也连忙上前,像是有话说。
浪翻云摆摆手,说:“这个时候,我只想找封兄喝酒。小帆,这些原本就该你去管的事情,还是你却处理吧!”
李飞李帆和目送浪翻云上楼之后,李帆问李飞说:“有事情啊?”
李飞说:“今日,有一位客人,离去是留下了一封信,信上署名了要让帆哥你看。”
李帆接过李飞递过来的信,一边拆,一边问:“客人?是熟客吗?”无错不跳字。
李飞说:“算是吧,隔三差五的也来一趟。”
李帆展开信纸一看,也明白了李飞口中的这位熟客,其实也就是朱元璋平时安插在附近的密探,因为这纸上面没有别的,全是对蓝玉及其随从心腹的介绍。
外貌特征,武功路数,个人喜好,应有尽有。
除了蓝玉之外,着重介绍了其中五个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无定风”连宽,蓝玉手下的头号心腹兼谋士。然后还有一直被连宽压制的第二军师方发、好做文士打扮的“布衣侯”战甲、状若猴子的高手“金猴”常野望,还有“妖媚女”兰翠晶。
介绍的非常详细,朱元璋自然是希望李帆能够尽最大可能的打击蓝玉,同时也猜出自己算计李帆的事情不可能拖多久,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表明一下自己的诚意,甚至是暴露自己的一位密探。
李帆对李飞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对了阿飞,过两天家里就要来人了,而且还可能要有几个客人,让兄弟们都精神着点。”
李飞一听,也来神了,他说:“帆哥,谁要来啊?”
李帆说:“长征是一定要来的,至于那些客人嘛,你想想现在够资格住进咱们这里的还能有人啊?”
李飞一听,也就明白了,脑中不觉的想像出一个让他从来不敢想的画面,连连说到:“值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