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相
服部消失在紫色漩涡中后的一刹,他的视线再度被黑暗吞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又像做了一个真实的梦,刚刚的一切他十分肯定是梦境,却也相信那不是虚假的。这看似很矛盾,却就是事实。
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点光,凝聚出两个人的形状,服部定睛辨认了片刻,才确认那是父亲和希兰。前者穿着一身病号服,后者则全身古装打扮。
服部意外道:“爸……希兰……你们究竟为什么……?”
父亲道:“似乎是那个灵石的影响吧,居然能让我们具象化……”
“什么?”服部一脸迷惑。
希兰解释道:“就是说我们其实并不是哥的爸爸和妹妹哦,只是哥你潜意识里幻想的产物。”
服部讶异:“这……怎么可能……”
父亲继续解释道:“你的潜意识里有着对我们的思念,而作为被神秘的灵石力量送到这个世界的人,你身体里是拥有灵石力量的残片的。这股力量在这个世界的外力作用下使得你头脑中想象的人或物被投射到了这个世界。”
“外力……”服部想了想,“是指我所获得的假面骑士的力量吗?”
希兰调皮地道:“可不完全是这样哦。还有哥你的朋友的帮助呢。”
“朋友?”服部一愣,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是说雷吗?”
两人没有否认。
服部继续问:“雷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希兰道:“哥你一直没有发现吗?雷他除了进行自己的游戏取乐之外,他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帮助你恢复记忆啊。”
服部怒道:“把我的父亲变成怪物也是帮助吗?说到这里,雷他究竟怎么回事?我的记忆里他不应该这个样子啊,我们难道不是一起被托付了修正历史吗?”
面前两人沉默片刻没有说话。似乎酝酿一会后,父亲才开口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服部摇头。
父亲道:“这里是在这场剧落幕前的最后一刻,送你们来的那位神明为你特别准备的空间。也可以说……是在你的脑子里吧。”
服部丧气地问:“那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已经失败了,雷他不知原因地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使命,我自己一人什么也做不到。我们已经失败了。对不起,我们没能做到,我们没能阻止我们的世界的崩坏。我们辜负了大家。”
父亲和希兰相视一眼,后父亲问道:“你知道我们的世界毁灭的真正原因吗?”
服部回忆:“那个神明告诉我们是一个悖论吧?”
“不错,”父亲说,“这是个时间与空间的悖论。以往几万年一次的平行宇宙交汇从来没有事故,所发生的顶多也只是其他世界的东西作为传说或者幻想进入别的世界而已。但这次不同。”
父亲停了一下,道:“这次的交汇有活生生的人穿越到了别的世界,并且得到了强大的甚至能超越神明的力量。那个人释放了这股力量,造成了不仅仅是那个世界的浩劫,顺带波及到了其他的世界。他以一人之力,在一招之内毁灭了总计四颗地球,除此之外更有八颗地球上的生灵被扫荡一空。”
服部神色一凛:“那个人是……”
父亲道:“就是雷。”
“不可能!”服部道,“雷正因为我们的世界受到波及才穿越的不是吗?如果浩劫是他造成的,他又怎么会在灾难发生时和我们站在一起?”
父亲道:“这就是悖论的所在了。平行世界之间的时间是有相当大的偏差的,两个世界的交汇时间没有完全吻合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关于时间与空间,我们人类知道的还太少。用我们已知的知识来看,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但它就是事实。”
服部觉得无言以对了。
父亲说:“正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悖论即将引导世界走向灭亡,神明才在我们的世界投入了世纪灵石,寻找它的适应者。而你,与它产生了共鸣,你就是被它选中的人。”
服部注意到了什么:“等一下,被选中的难道不是三个人吗?”
父亲摇了摇头道:“灵石的选择就算是那个安排你在这里了解真相的神也不清楚。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是这三个人中唯一通过试炼的人,那么最后能够结束这一切的人,就只有你。我猜如果三个人中雷坚持到了最后的话,他可能就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最后一人吧,而你会成为他那样的毁灭者也说不定。”
服部苦笑:“被选中什么的,根本就不切实际啊。三个人中只有我是拖后腿的,只有我不断地从他们俩那里接受帮助。我没有剑的开朗幽默,没有雷的决策力和坚毅。再说,我已经彻底失败了,我完全不是雷的对手,他甚至还没出手我就倒下了。他最后还是释放了他的力量毁灭了一切,那一切还是发生了……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希兰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哥,并不是这样,这次征程还没有结束哦。”
父亲望着儿子片刻,也道:“希兰说得没错,你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但是我们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了。”
说毕,两人的身影都在金光中模糊了起来,声音也愈行愈远:“最后一定记住,无论结果怎么样,无论最后发生什么,我们都永远爱你!”
服部合上眼,他能感受到这个特殊的空间渐渐消失,他知道自己就快回到爆炸边缘的地球上了,但到现在他还是无计可施。不说别的,就说他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在地球上处于濒死状态,这样的状态他又能做到什么?
“我是最后通过试炼的?为什么会这样?”他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应该是那两人更优秀吧?为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那唯一一个最大的优势,是他们两人都所没有的!对,一定是这个让我走到了最后,并且还将继续走下去!”
光芒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地冲破黑暗,在无边的光的里面,孕育着一个全新的英雄,即将诞生一个至今为止、也将是从此往后最为强大的假面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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