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千阁
山谷内
周边魔气环绕,甚至连一丝草木都没有,全都是裸露出来干涸的泥土。
这里,便是中军大帐所在地,魔气最为浓烈的地方。
大帐内,那凤祁子听着不断传来的捷报,眼眸之中,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尤其是在听到那龙族大军溃败的时候,他更是兴奋的拍桌子,那表情,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有一盆冷水浇过。
大秦域参战了。
而且,据可靠消息,作为统一的对外军事联盟,大千阁的组建,已然提上了日程。
虽说不一定是什么时候组建成功,但是毫无疑问,在接下来的一顿时间里面,他们将会面临来自整个九州大陆的压力。
不过,就目前来说,他们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趁着大千阁组建的时候,他们大肆开疆扩土,从而在那九州大陆的大千阁没有完全成气候之前,将一些领土彻底固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凤祁子必须解决眼前的困难。
从某种程度上说,随着大秦域的加入战斗,他这边的压力无形之中就会大很多。
现在战场上只有龙族一家势力,到后面,会慢慢增多,而域外邪魔的优势,也会渐渐转化成劣势。
这一点,凤祁子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他此刻,已然没有了欣喜的神色。
这时,凤栖桐缓步走了进来,见着父亲冥思苦想皱着眉头,他识趣的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站到一旁,等到凤祁子自己发现的时候,他才走过去,缓声道:“父亲……”
“又是因为江瑾瑜的事情?”
惊着凤栖桐时,凤祁子心中一股苦涩便是涌了上来,紧接着,他面色缓缓变得凝重起来,而后脑袋内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边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看向凤栖桐,道:“当真想念江瑾瑜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语,一时之间,那凤栖桐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天,他除非应付一些不能应付了的差事之外,余下的时间就都在思念江瑾瑜了,他一想到那个娇俏的小身影时,就整夜整夜的睡不成觉,他罕见的失眠了。
很显然,失眠的原因就在于他没有见到江瑾瑜。
于是在冥思苦想许久之后,无奈之下,就只能找到父亲凤祁子,想着碰一碰运气,不过还未等他将话说完,那凤祁子倒是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这一点,倒是令他有些吃惊。
不过吃惊之下,他还是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她……”
思念,真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此刻,凤栖桐正处于这种蚀骨的思念之中,不可自拔。
凤祁子起身,看着凤栖桐道:“那好,只要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情,我便同意你去见江瑾瑜。”
“什么事情?”
听到有条件,那凤栖桐的目光顿时凝了起来,先前那一抹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砰的一下就碎裂了。
很显然,他早就知道,凤祁子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
凤祁子淡淡一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顺手为之即可。”
他说着,便是将一个碧体通黑的玉佩递给了凤栖桐。
“想方设法让江瑾瑜戴上这个玉佩。”
“不可能。”
凤栖桐看了凤祁子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玩意。
而且这东西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与江瑾瑜之间的信任和良好关系,他又不是缺心眼,这么明显的祸事都不去躲?
不过,凤祁子完全没有给他机会,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凤栖桐心中所想,他淡淡一笑,道:“那好吧,那我退一步,只要你与他见面的时候带着玉佩就可以了,你深入九州大陆府邸,我至少要保证你的安全吧。”
凤栖桐闻言,似乎是觉得是这么一个理,便也是心安理得收下了,不过仍是狐疑的看了凤祁子一眼,“这里面没有诈吧?”
凤祁子摇摇头,不屑的道:“我还不至于将小把戏算计我的孩子身上。”
那凤栖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快步的走了出去,太过于兴奋了,以至于道路上有个小石头都没有发觉,直接被绊倒了,不过好在他并不在意,迅速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之后,快步离开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别提有多么欢喜了。
凤祁子见着那凤栖桐的背影,眼眸中却是逐渐露出沉思的神色,许久,他才淡淡的收回目光,慢慢叹息一声,道:“真卑鄙啊。”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说自己。
……
问天楼
如今,剑神殿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原先阁楼之上,已经是问天楼的招牌了。
不过,对于剑神殿诸位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任谁都清楚他们的小姐与问天楼之主陆山的关系。
有这一层关系的保障内,剑神殿不愁不兴盛。
作为唯一一个保留下来的势力,剑神殿无疑得到了许多优待,当然,这一切都是陆山为之。
毕竟,讨好老岳丈可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至于其他的,那都再一边去,先把眼前之事顾好再说。
九层阁楼之上。
王诩坐在桌案前,眼眸盯着眼前的棋局,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响,这才落下一子,而后,在其身前的黑伯见状,轻轻的笑了一声,趁着王诩还在思考上局棋子的事情的时候,他连忙又落下一子。
“拿起来。”
王诩从沉思之中慢慢回过神来,然后眼眸闪烁,一抹金光流过。
黑伯见状,也只好老实的将那个棋子拿了起来,旋即仍向一旁,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身前得到王诩看,“先生……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所谓一语双关,亦或是如此了吧。
表面意思自然是说他下的这局棋,下一步棋将如何走。
实则更深层的意思,则是天底下纵横交错的势力,星罗密布之间,又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