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第二天,仍是那辆车,仍坐在夏衣雪的旁边,,被不少人看到,已有不少人商量等今天考试结束后教训下方凌筑了,但被同车的王洋斜着眼睛横扫几下后都不敢做声了,恶人只怕比他更恶的人,放下一句找方凌筑麻烦就是找他麻烦后,王洋头疼得竟然抱着本语文书在那啃了,夏衣雪扯了扯方凌筑的衣袖,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一时间方凌筑竟然忘记接过去.他不记得多久没吃过早餐了,等得夏衣雪再次红着脸扯了下他的衣袖才醒神接过,好巧不巧的被同车的人看见了,这下可能王洋也救不了他了。
午的语文,下午的综合科目,方凌筑总是第一个走出考场,夏衣雪总是给他暖暖一笑,不知什么时候起,夏衣雪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孩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她从来不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想表达出来,就像看见一个难得的美丽画面般,只想用她的心和笔画出来,而不顾及有几个人懂得欣赏,但她知道方凌筑在欣赏方面之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高考之后呢,高考之后就是狂欢了,夏衣雪不只是方凌筑这一班的美术老师,许多人都想请她这个全校最美丽的老师前去参加告别高中的最后一场paRTy,她的眼望向方凌筑,方凌筑朝她一笑道:“我不准备参加不欢迎我的聚会!”
夏衣雪也便推去了所有的邀请,“那你去哪?”她问。
“去你的画室看看!”方凌筑道。
“恩,那好”夏衣雪道。两人离开了大部队,进了夏衣雪安静的画室。除了中央一个孤单的画架外,再没有别的属于女孩子的装饰品,四壁雪白,挂着些画作,从落款可以知道出自夏衣雪之手,方凌筑的目光在一副画上停住了,画的是他,正是他喝酒的那个镜头,身后并没有当时的榕树,而是一抹流动的飞霞,用鲜红的颜色拖过。狂野的笔触跳动着无法宣泄的,而他,破烂的校服没有变,甚至劣质酒瓶上的商标都没变,什么都没变,是一阵令人晕眩的沉重。沉重得周围的流动都是他提供的力量,“画得很好”方凌筑道。
“给”夏衣雪递给他一瓶剩下一半的酒,方凌筑接过拧开瓶盖,嗅了一口,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茅台陈酒,疑惑的道“你这怎么会有酒?大概要你几个月的工资吧?”
“我经常在想,你会不会来看我画的画呢,如果你来看的话,没酒喝的话会不会觉得无聊,所以就买了放在这,无聊的时候喝一小口就会在迷迷糊糊间现你来了,然后指着这画对我说,‘偌,这画画得真好’,现在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真的!”方凌筑叹了一口气,想到夏衣雪小口抿酒的样子,不知道这瓶口有没有她涂的口红,低头也抿了一口,“舍剑挽彩袖,醉涂小唇丹”想着就能令人悠然神往,他又想起了一句从古书上看到的话“平生所好者无他,惟一二知己,三杯两盏,烹茶煮酒,倾觞而赋”这就是知己。得一知己足矣。
,夏衣雪道,“你是一个看不穿的谜,这些日子来,我对着你的那张照片看过无数遍,每看一次好象知道多了一些东西,可是觉得那还不是完整的你,有时候觉得你像一张白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又觉得你像团黑色,什么颜色都在里面”。
方凌筑觉得外面的月光都化做了他满腔的温柔,低声道:“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为美丽的颜色,是那种玻璃的透明,不属于任何颜色,却可以将任何颜色都折射出更为瑰丽的色彩。”
“能让你再画一次你么?”夏衣雪的声音将满室的月光打破,“要那种没有任何羁绊的”
“恩”方凌筑点头,将全身的衣服脱了去。站到夏衣雪的面前。
他的身体与任何电视里所谓的肌肉男挂不上钩,是匀称柔和的线条,仿佛是最高明的画家画出般完美无缺,夏衣雪知道,爆最为强烈的火山之前可能只是一湾湖泊,力量永远是隐藏的最为巨大,狂放不羁的乱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旁,眼神不是锋芒毕露的骄傲,而是容纳天下的淡然,嘴角牵扯出一道曲线,象窗外上弦月一样的温和,整个身型仿佛山峰般屹立千万年不变,又像彩霞般每时每刻的变化。夏衣雪觉得自己无法动笔,展现在她面前的方凌筑不是人前那样的简单,拿她的所有心力来画也无法揭开这种简单的复杂,拿着画笔迟迟不能动笔,一直呆坐到天明拂晓。方凌筑也站那泥像一般不动。
“呼”夏衣雪长长的吐了口气,沮丧道:“我现在还是不能将你的样子画出来”。
“那以后吧,”方凌筑拣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
“住手!”夏衣雪制止了他,指指地上的衣服道,“这还能穿吗?”跟随他三年的校服,不仅太小,而且多处的线头脱落了,裤子的膝盖处已经磨破,可笑的是内裤上多了几个透气的空。
夏衣雪匆匆跑进画室旁边的小房间,拿出几个袋子来,装的全是衣服,红着脸忍着方凌筑的男性气息给他穿戴后。方凌筑笑笑道:“你有很合我身衣服的原因跟那酒一样吗?”“是的”夏衣雪回答道,然后慌乱的解释:“这么熟练是我以前常给塑胶模特穿衣服的”。
方凌筑拂了下夏衣雪散落下来遮住脸庞的秀,将她瘦弱的肩膀搂入怀中,非常自然的吻住了她的唇,“嘤咛”夏衣雪丝毫没有挣扎,两人的唇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就达到了灵与肉的交融,良久,良久,方凌筑才放开她。
“这,这个,下去吃早餐般“方凌筑脸像红布一样,望着脚尖道。
“等一下”夏衣雪将他扯到塑形镜前,比他更害羞的道“你的头好象要整理下的,看,都快比我的还长了”说完又从房间里拿了把剪子来。边理边道,“不会怀疑一个艺术家连个头都设计不好罢”
“当然不”方凌筑道。他觉得有了些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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