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渊呆呆的看着上面熟悉的的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怎么会在这……”夏渊勉强坐在床上,虽然没用什么不舒,但是总感觉哪不对劲一样……
“我……不是要去食堂么……”夏渊一愣,自己应该是要去食堂才对啊……怎么会在这里?
“考核……”
夏渊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了,考核也已经全部结束了。
“呜哇!你终于醒了!”秋衣从洗手间走出,看着夏渊坐在床上,连忙跑到床边,满脸的关心。
“真是的,刚刚分开就听见别人说你在宿舍门口晕倒,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找老师检查一下?你可不要一个人瞒着我们啊!”虽然满脸的关心,但是说的话,像责问。
“……对不起。”夏渊低下头,脸色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愧疚。
“什么对不起?”秋衣一愣,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你是在想考核的事吧?那个完全没问题,之前老师来通知过我们了,我们今天的两个对手在昨天就投降了,所以今天我们也是全胜哦。”
“昨天就投降了?”夏渊看着秋衣,昨天是第一天考核,应该是昨天自己的发挥让今天的对手害怕了吧……
毕竟他们之后的对手,大部分都是二十级的人。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发挥的那么恐怖,看这个样子,我们这个阶段,都可能没考核可以打了……”秋衣叹了口气,照这个样子下去,他们三个说不定可以直接等着打决赛……
“那我是怎么回事?”夏渊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一件衣服都没穿,但是上面居然包裹了不少的绷带。
夏渊可不记得自己有受过伤。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秋衣白了夏渊一眼,“你可以撕开一角看一眼。”
“整个绑带下面都有。”秋衣奇怪的眼神看着夏渊,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喂喂喂,你这个眼神让我很不安……”夏渊并没有在意太多,直接伸出手撕开了绷带的一角,然后,夏渊的眼神微微波动。
“这……难道是……”
夏渊紧紧的看着绷带下的一道红色印记,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夏渊再次撕开了身上的一大片绷带。
“这是……”
绷带下,是一大片完全没有规律的深红色印记,并不是很密集,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夏渊知道这是什么吗?”秋衣看出了夏渊的表情,问到。
“算是吧……”
夏渊有点开心的点了点头,右手一伸,红色的红蔷薇之枪出现在他的手上,“你看,是不是很像?”
“像?”秋衣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了一眼红蔷薇之枪枪身上的红色印记和夏渊身上的红色印记,秋衣就明白了,“是一样的哎?”
“没错。”夏渊点了点头,“可能是之前的战斗,让我的武魂发生了变化吧?”
“哎……这样啊……”秋衣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奇怪的颜色。
“……”夏渊感觉到了秋衣的不对劲,没有说话。
“我们是好朋友吗?”秋衣看着夏渊,突然问到。
“……是。”夏渊的语气有点低落。
“那你应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秋衣微微一笑,和之前的手不一样,现在的秋衣的手,看上去有点纤细。
没错,夏渊在说谎。
不过秋衣很聪明,他知道夏渊在说谎。
武魂发生变化?武魂发生变化会让人昏迷,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之前的战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夏渊没有用全力好吗?没有用全力的战斗,怎么可能促使武魂发生变化?
“……可能是意外……”夏渊微微低下头,眼神不敢看秋衣。
“真是的……”秋衣嘟起嘴,“夏渊你骗人一直都是这样,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不敢看对方了。”
“……”夏渊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次你要是还不告诉我,我是真的会生气的哦?”
生气……这三个多月,夏渊真就没见过秋衣生气。
就算是被别人骂“娘娘腔”,秋衣也只是一笑了之。
虽然后面秋衣没有再正眼看过那个人。
“……”夏渊抬起头,看着秋衣,“你确定要听?”
“没错。”秋衣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回答。
“好。”夏渊指了指身上的深红色印记,“这是一个诅咒……也可以说是一个救赎。”
“……”秋衣在认真听。
“我六岁觉醒武魂时,发生了异常,从武魂觉醒开始,我那段时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说白了还是没有一丝感情,即使是……亲手杀掉自己的父母。”
夏渊的眼神有点暗淡,但是,夏渊没有其他的异常。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坏了。”夏渊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我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人,我只知道,是师傅救了我……”
……
“这就是……诅咒吗……”
一片废墟中,一个青年男子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废墟中低着头双手抱脚的少年,眼神中异常复杂,他知道,身前的少年是谁,也知道,这片废墟是谁的“杰作”。
青年男子伸出手,拉开少年抱着脚的双手,看到的,是一双完全没有一丝神色的眼睛。
这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抱歉……我来晚了……”
青年男子带走了少年,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少年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动力,不过,这动力,仅仅是一根细到不能再细的绳子,随时都会断掉。
而青年男子,一直在给少年活下去的动力,不过,他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因为少年在那次以后,就仿佛变成了正常人一样,除了感情会出现短时间的不对劲。
直到……
……
“我在骗人?不,我也在骗自己……”夏渊摇了摇头,虽然心里痛苦,但是夏渊脸色没有一丝的难受。
“不过,我已经忘记了。”夏渊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不记得了,所以……”
夏渊看向秋衣,“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