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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奔驰在去伊特奈尔的道路上

  三人两马一兽奔驰在山岭之间,被风将毛发向后吹起,跨过大片的草浪。

  由于不会骑马,罗宾不得不坐到盖尔的身后。

  闪白从他的怀中钻出来,伸着长舌头,哈哧哈哧地喘着气,寒风将它的白色毛发吹到一边,盖住了它的脸。

  一双银白晶亮的眼睛好奇地来回打量着。

  为了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罗宾紧紧地用双手抱住盖尔的腰。

  他的耳朵贴着她的后背,盖尔的心跳声咚咚作响。

  而他的手上——

  嗯,盖尔的腰比他想象中还要结实一些。

  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上面硬邦邦的肌肉。

  一块、两块……

  罗宾向上摸着,大概有六块之多。

  “啊喂。”盖尔不满地皱起眉头。

  “啊,抱歉。”

  “你摸到我的伤口了。“盖尔语气平淡。

  “抱歉。”

  “没事,你继续摸,轻点。”

  “……”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停了下来。

  依耶塔和盖尔将马放到河流边,任由它们啜饮着其中的甘甜。

  闪白撒着欢沿着河岸奔跑着,喝了几口水就开始逗鱼,来回蹦跳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罗宾看到它这么活泼,又觉得好笑又不免有些苦恼,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训练这只精灵狼才好。

  他将目光从闪白的身上收回来,落到低头饮水的马匹身上。

  一匹白红相间,一匹纯黑,毛发和色泽都不算很好,比罗宾认知中的还要瘦上一些。

  阳光倾泻下来,在它们身上泛起光泽。

  红白马似乎是喝得太急,扬起头来打了个大大的响鼻。

  黑马喝了点水,沿着河边低头找着还未完全枯干和被风雪掩埋的野草吃了起来。

  这两匹马是之前盖尔用一个金币从牧民的手中换来的。

  当时牧马的主人觉得金币太过昂贵,甚至于把仅有的10个银币和一大袋铜子都搬了出来,那也许是她们这么多年来的积蓄。

  虽然觉得带着一大堆铜子和银币也是一种拖累,但是看见罗宾好奇的眼神,盖尔勉为其难收下了几个银币和铜子。

  临走之时,对方由于她们的慷慨,双膝跪地,为她们向生命之神祈祷着。

  直到她们完全离开才停下来。

  依耶塔始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冒险。

  因为只要看到那个来自伊特奈尔的金币,就自然知道她们逃往何方。

  盖尔却觉得与其被后面的赛科瑞德军队追到,不如买上几匹马加快脚程,反正不论她们逃亡何方,以克赛贝拉城的魔法协会能力,也总能追踪到的。

  依耶塔这才咬牙同意了她的计划。

  ……

  罗宾跪在河边,用水擦洗着手脸。

  入手一片冰冷。

  他怔怔地看着河中自己的脸,只觉得一切都真实得无比虚幻。

  北境的深秋时节,早就开始下雪,河水尚未结冰,却凌冽刺骨。

  盖尔和依耶塔倒不怎么在乎这些,各自将衣服解开,一边啜饮河水,一边擦洗手脸。

  同时,依耶塔从马背上将水袋拿来灌满。

  被水浸湿的白色长衣紧贴在两个人的身体上,露出完美的肌肉轮廓。

  不但能清晰见到分割有序,排列整齐的腹肌,还隐约可见上面……

  罗宾挪开视线,不敢去看她们。

  但他并没能逃过盖尔的眼睛。

  “这可是经年锻炼才有的效果哦。“盖尔直起身子,骄傲地笑起来。

  甚至于将衣服向上撩开,露出雪白的小腹。

  上面清晰可见一道一指见宽的伤口,即使经过了简单的缝合,依旧可见血色的瘢痕。

  依耶塔淡淡地瞥过那道伤痕,直起身来甩了甩手。

  在她的后背上,之前被爱琳刺伤的那一剑,虽然依旧残留着,却已经结痂了。

  相比起盖尔而言,依耶塔的伤势恢复速度可以说是惊人,才短短两天时间,她后背的伤口就已经愈合得差不多,而之前因为与魔蚺搏斗导致的身上伤痕,像施了魔法一样,变得极淡。

  “当时海洛伊丝为了训练我们,可没少把我们虐惨。嘿!你!对,就是你!”盖尔双手叉腰,模仿着海洛伊丝的语气。

  “把弓拉满,别偷懒!还有你,身体站直!你是没吃饱饭吗?!……”

  这一行为,把身边的依耶塔也逗笑起来。

  “行了。”依耶塔一巴掌拍在她的胸上,那两团饱满来回晃荡了一下,“收起你那贫瘠的肚子和你那肥硕的胸部吧。”

  “咳咳……”罗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但是,事实上不该这样的啊……这扭曲的世界观。

  “哎。”盖尔痛苦地扶住额头,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双眼看向依耶塔结实平坦的胸部,眼中不免显露出嫉妒之情。

  “我也很苦恼啊,”盖尔的视线垂下来,无不惋惜地说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法成为像卢芭那样强大的弓箭手。”

  “喂。”依耶塔不悦地看着她。

  “好吧,剑士也挺好的,我并没有鄙视的意思。”盖尔打着圆场,“你知道,如果能把上面的肥肉减下来,我至少能再快个两三倍,另外能再用弓就更加完美了。”

  啊喂。

  罗宾一脸苦笑,在心底里不忿到,这个世界的审美真心扭曲了啊。

  ……

  说起来,这已经算是他们少有的闲暇时光。

  在两个女侍卫彼此回忆着过去,在河中清洗身体和互相打趣的时候,罗宾躺在河边的宽大岩石上,怀着对这个世界的无比好奇,翻看着手中的两个铜板。

  他把它们举到太阳底下,一阵金属光泽从上面泛出来。

  左边的是赛科瑞德币,上面印着一个骑士侧脸,头盔后方的位置被铸造成翅膀的形状,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

  右边的是伊特奈尔币,同样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坚毅的战士,头盔上装饰着星形花纹。

  翻到背面,两个铜板都刻着树的图案,右边那个树干更粗一些,下端向外延伸,在两边刻着两棵小树作为衬托。

  左边那个,则是通过远处的山峰形状,来描述树的高大。

  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各国崇拜的生命之树形象。

  至于前面。

  等等,是不是弄错了,这个才是赛科瑞德币,而那个是伊特奈尔币?

  罗宾来回交换了一下,眼神更加迷惑。

  即使头像的两边刻着不同的文字,但是他也完全看不懂。

  “看标志。”盖尔提醒到。

  她将手上水渍甩干,把长裙系紧,向他这边走来。

  盖尔坐到他的身边,紧贴着他的躯干,将他手上的两枚铜板接了过来。

  “赛科瑞德人崇拜龙与血。”她举起其中一枚,“所以,在刻画英雄凯拉·里克曼的时候,把她头盔上装饰的翅膀铸造在货币上。“

  “而我们。”她举起右手的铜板,“伊特奈尔人,希望铸造永恒,当黑伦·罗斯重新建立起这个国度的时候,伊特奈尔人就把她的头像刻在了货币之上,以传达黑伦一世的不朽。头饰上的星辰,则代表了永恒。”

  这种差别也太……细微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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