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杀手之死
第一百一十五章:杀手之死
“问出来了”作为翻译,上官云妃对各种语言自然有一种特殊的记忆方式,所以王石虽然只说了一遍,但他还是把那几句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的那个同学。
放下手机后,她便肯定的对王石说道“王先生,你听到的,确实是那种部落语言,总共有三句话,意思是‘为什么要取消行动?’、‘取消就取消吧’和‘我只认钱,记得把钱汇到我帐上’”。
这回轮到王石皱眉了。
他之所以能现那名“记者”手的武器,是因为离开雪春后,他曾不止一次的想回头看看雪春,就在进入拐弯处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用上了异感。
当时在球员通道的人,除了他们这些从球场上退下来的球员、教练之外,还有那些记者和防暴警察。
接着,他就凭着异感的特殊能力现了那名“记者”手的武器。
他不知道那名“记者”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目标究竟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只要手指一按,现场就会一片混乱。
对一个携带有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武器的“记者”,他是不可能掉以轻心的。
所以他才在拐弯处停了下来。
在遭杂纷乱的环境,他不仅能听清楚那名“记者”的低声呢喃,还能记住那些音节地前后次序。还好,那名“记者”并没有动手。
看着紧皱双眉的王石,上官云妃也陷入了沉思之。
王石却在想“是那些电影、小说描述的杀手吗?如果是杀手的话,那他想杀谁呢?”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杀手的目标,肯定是当时在场的人。
是其他正在采访的记者?还是正在通道里执行任务防暴警察?
都不像,虽然不了解杀手。但王石也知道球员通道并不是一个最佳地暗杀地点,这里不但有着一批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而且还有一群拿着摄影摄像设备地记者。
不管这名杀手能不能达到目的,他的身份肯定会被曝光的,而且,在这种国际性的体育比赛行凶杀人,也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会招致大赛主办方或国际刑警的全力追缉,除非。他根本就没有事后逃逸的打算。
那么,剩下来地在场人员当,就只有刚从球场退下来的球员和教练了。
不错,球员、教练确实是一批比较特殊的人员,比赛完结后,球员和教练都会回到那戒备森严的酒店里,如果球员、教练是那个人的目标的话,在球员通道里杀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国足球队有如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奇迹般地崛起于本届杯赛,确实是出乎了很多人地意料,随着比赛继续进行下去,这匹黑马的走势,也越来越难以预测和估量。所以围绕这匹黑马而出现的各种利益争端,也将越来越激烈。
要不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姬媚儿呢?告诉姬媚儿后,他又怎么解释异感的特殊能力呢?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上官云妃轻轻的说道。
“啊,没什么事”王石一惊,这才省起上官云妃还在这里,忙道“没什么事,麻烦你了。”
“你是在哪里听到这几句部落语言地?”上官云妃忍不住说道“取消行动,只认钱,把钱汇到帐上,这几句话不像是平常人说的。‘取消行动’。就像是有什么事要生,而且是事先有计划的事件。‘把钱汇到帐上’更说明了这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事件,‘只认钱’给人的感觉是不择手段,这就说明事件的性质,好像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啊。”
王石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记不起来了——”
“哦,不用急”上官云妃分析道“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从比赛到现在,你去过哪些地方?酒店、大客车、球场的球员休息室、球员通道、赛场,然后就是在回酒店的路上,王先生,我总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你等等,我去把姬医生找来。”
该怎么办呢?
看着上官云妃转身离去的背影,王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一个聪慧精灵地女孩子。”
该怎么办呢?回想起在接受采访时,那名携带着武器的记者好像也低声地说了一些话,王石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一会,上官云妃、姬媚儿就跟着崔剑锋来了。
“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剑锋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那些话。”
“教练,是在球员通道里”王石垂头想了一会,道“云妃小姐走后,我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是比赛后我们接受采访时听到的,当时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我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
“想起来了就好,这样我们追查起来也好有个范围”姬媚儿闻言精神一振,道“崔教练,能不能请您联系一下记者,当时有那么多记者在场,我想这个说话的人,一定会进入其他记者的摄像镜头里的,我们只要查一查当时的摄像,就不难找到这个人了。”
“是个好办法”崔剑锋一拍大腿,道“我记得当时何惠安、雪春和龙凤电视台的摄影师都在场,我这就去联系。”
在龙凤电视台送来的录像带,王石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就是他!”
姬媚儿连忙把有关这个人的所有动作都用慢镜头回放了几遍“在整个采访过程,这个人地表现并没有什么可疑。也没有任何想要拨枪或是拿出武器的前段动作,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一直都在回避着摄像机的视镜,我看我得和国内的国际刑警分部联系一下,如果这个人是一名职业杀手的话,分部应该会有这个人的资料。”
“杀手?”崔剑锋脸色一变。又转看了王石一眼,道“杀手在这里干什么?难道——?”
看着屏幕上播映出来的采访实况。王石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姬媚儿说地不错,在整个采访过程,这个人确实是在有意的躲避着摄像地摄像镜头,所以在录像带里出现的次数只有那么两、三次而已。
然而,当那个人出现时,他手的摄像机都是对准了王石,而且每一次他都把手指放到了那个按钮上。
“他的目标就是我!”看完录像。王石已能完全确定那个人想要杀的,就是自己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在没有使用异感或进入思感状态的情况下,我能躲开那突然从摄像机里出来地子弹吗?”
“如果他是个杀手的话”姬媚儿严肃的说道“那他就是个最危险的杀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逃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现场有这么多全副武装的警察,他选择这个狙杀地点。是因为这里是球员们和外界接触的唯一地点,除了这处,球员入住的酒店、球赛,都有着很严密的保安措施,而混入记者后,他就能在近距离内击杀了。”
王石长叹一声。道“我和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
“利益!”崔剑锋深觉事态严重,道“石头,你知道吗?你和其他球员不同,因为你能左右一场球赛地胜负!其他球队的球员不能上场,于球队的实力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你就不同了,你不能上场,我们国队就输定了,所以你必须提高警惕。好好的配合姬医生。知道吗?”
“利益?崔教练,您指的是赌球吧?”上官云妃有些疑惑不解。道“如果那个人是杀手地话,为什么要在比赛后才实施刺杀行动呢?如果刺杀和赌球有关的话,比赛都已经结束,比赛的结果也是天下皆知,这时候他们还有刺杀王先生的必要吗?我想赛前的那段时间,应该是最危险的那段时间才是啊。”
“你说的不错”姬媚儿仍在看着屏幕,道“这是个很反常的现象,我一直在想他的武器是藏在哪里——”
“崔教练”见崔剑锋一脸沉重之色,上官云妃便安慰道“说不定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记者,我听说有些媒体的记者为了标新立异,有时候也会在采访时和采访对象开一下玩笑,前一段时间我还看到有记者在话筒里做手脚,使话筒突然冒出了一支小旗,让被采访地影星吓出了一声冷汗呢。”
“我知道了!”姬媚儿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他的武器,一定是他手上地那台摄像机,你们看——”
说完,姬媚儿就把屏幕的画面定格在那人手指扶上按钮的镜头上“我想,那个按钮,肯定是武器的击装置,我说呢,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开摄影机的镜头,但是,每当他准备动手时,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到王石的身上,所以才会被我们的摄影师在无意拍摄到,好险!他有几次动手的机会,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做——我得去查查,决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可惜的是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言罢,她从播映机里拿出了录像带。
看着急步离开的姬媚儿,王石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
他知道那个人就在离南弯大酒店不远的一家小旅馆里落脚,而且那个人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不过他担心姬媚儿知道了这个人的住址之后,会单枪匹马的去找那个人,他担心姬媚儿有危险,所以就忍住没说“就让那个人来找我吧,我有异感的帮助,又有了准备,有心算无心,那个人只要一靠近,我就能感应的到。不过那个人地武器倒是个麻烦,杀伤力太大了,姬医生没有准备,肯定会吃亏的。”
资料很快就查到了,原来那个人叫奥沙尼尔,为人凶狠手辣,曾在某国情报机构任职。因不明原因被该机构清退,之后就成了杀手。被国际刑警列为危险人物。
“我准备把这个人的资料交给日本警方”姬媚儿说道“看他们能不能查到这个人的下落,不过,在杀手的世界,这个奥沙尼尔只能算是个小角色,然而就是他,今天差点就刺杀成功了,要不是石头记下了奥沙尼尔的联络密语。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看来,我们是太大意了啊。”
“不错,是大意了些”崔剑锋想了想,道“我本来以为,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暗杀时机一般都会选择在赛前,或者是在决赛阶段。才会有人要暗杀球员,没想到在比赛后,他们也会下手,姬医生,你说该怎么办,我一定全力支持。”
姬媚儿等地就是这句话。她又望了王石一眼,道“好的,我就说几点,第一,尽量减少球员与外界地接触,像今天这般的采访活动要坚决取消;第二,既使有采访,也要严格把关,采访的地点、人员、人数,也必须在我们的控制之内;第三。球员在酒店里的活动范围。也要加以限制;第四,取消所有的赛后休假。比赛完后,除了必要的训练,球员都要留在酒店。”
“好地”崔剑锋长身而起,道“我这就召集球员,宣布这四条新的纪律,石头,你就不用去了,好好休息吧。”
崔剑锋走后,姬媚儿和上官云妃也相继告辞。
王石拿着换洗球衣走向了浴室,他准备先洗个澡,然后再好好的谁上一觉,今天太累了。
在他的感应,有一个侍者推着一个小推车走进了那个杀手的房间里。
他拧开了水龙头任那温热的清水淋遍了全身,突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异感锁定了那个杀手之后,就把那处所生的一切清晰地反馈到了他的脑海里——侍者进房,那个杀手给了侍者几个小费。
把小费接在手里后,侍者扶在小推车上的左手也放到了那张钞票上,看样子似乎是想把那张钞票放到左手。
难道这侍者是个左撇子?
如果是个左撇子的话,侍者用左手拿钱,无非是想把钱放进左边的口袋里,这很正常,所以那个杀手也没注意,只对侍者说了一句话,好像是要侍者去出。
但王石知道,侍者的左手并没有拿钱。
他注意到,在侍者地右手指上,戴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戒指,一个有两个指环的戒指。
侍者的左手指套进了另外一个指环,随着侍两手的张开,王石现在两个指环之间,还有一丝细细的寒芒连接着。
是钢丝,那寒芒就是一根有着剧齿的细钢丝。
钢丝以飞快的度在那个杀手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然后绷紧、拉直。
随着钢丝的绷紧,那个杀手地舌头也伸出了口腔,眼满是恐惧之色。
钢丝越拉越紧,那个杀手地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
感应到了那个杀手的惨状之后,王石浑身一软坐到了浴室地地扳上,在他头上,那温热的清水仍在不停的喷洒而下。
杀手死后,侍者走进浴室取下指环洗了洗手,然后把指环也洗了洗。
把洗过的指环套上右手后,他用左手把指环转了转,指环上的钢丝竟然自动的缩回,于是,这个特殊的指环又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在镜子前照了照,他马上就现了白制服上的血渍,便从小推车的下格取出一套新制服换上。
提着一个装有旧制服的小包,侍者不慌不忙的走出了这家旅馆。
“怎么办?要报案吗?”王石略一思忖便打消了打电话报警的念头。
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凭什么能知道在另外一家旅馆生了血案?警察赶来后,肯定会怀疑他是凶手的同党或血案的主谋。
在一个公厕里换了一套西装后,又在脸上取下了一些化妆的道具,走出厕所后,这个侍者已是判若两人了。
坐在浴事的地扳上,王石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膝,那个杀手临死前那充满恐惧和痛苦的眼神,一直在他的心头盘旋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他的心目,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死者那惨淡的面容却总是在他的眼前缠绕着。
侍者在另一家旅馆开了个房间,又在浴缸里放了水。
点上一支香烟后,侍者脱衣躺到了浴缸里。
这就是杀手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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