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无量剑东西宗比武大会,龚家酒楼越热闹。
秦朝的盗版大作一本接着一本,越说越顺越迷人。
死在闪电貂嘴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北冥神功越吸越强。
闪电貂、钟灵和万劫谷的恶名越传越大,仇家越结越多。
比武之日,鸡还未叫,秦朝便在钟灵和闪电貂的威胁下起了床。
小柳递上两个香喷喷的老面镘头,秦朝才匆匆吃了一个,就不得不和钟灵一起出了门,前往无量剑。
钟灵除了以闪电貂为主的毒功,最擅长的武功是轻功。以前不管她轻功是快是慢,秦朝总是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而今天秦朝却一反常态,一马当先,不管她怎么努力追赶,一直比她快上一步,不多不少。钟灵惊上加惊,直至麻木,暗自埋怨道:“死秦朝!太可恶了!亏我还担心你走不动,担心你这么瘦弱的身体吃不消。”心想:“我明明早就知道他绝对普通不了,居然还是……”想了半天,还是‘还是’两个字。过了一会儿,又想:“明知再起早些也赶不上无量剑比剑大会,上等骏马都为他暗中选好了,这……”这了半天,还是个‘字’字。
秦朝这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想在钟灵心里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总得先显示自己超越钟灵的地方才行。可钟灵才刚刚出道,轻功就已经是宗师一级,毒功还在轻功之上。虽然毒功并不完全属于她自己,大半在于她的闪电貂,但这正是毒功的长处。
闪电貂增强了钟灵的毒功,凌波微步增强了秦朝的轻功。其它轻功越厉害,施展时消耗功力越大,凌波微步虽然也是,但它增加的功力也越大,而且一直在消耗之上,能越走越强。虽然现在增长修为的效果还不怎么明显,但积少成多,仍不可小视。
说到修为,北冥神功虽然很牛,近来吸了不少死人的内力,但经过消化之后,增加的修为并不多,才区区两年而已。这么低下的修为,自然不可能让秦朝的轻功超越钟灵。这是因为北冥神功反其道而行之,别人是修为高于内力,秦朝是内力高于修为。别人内力消耗掉了,不久就可以恢复如初,秦朝却不行。准确的说,恢复过来的内力只是低于修为的那一部分。对别人来说,那一部分就已经是全部。但对于秦朝,可以恢复的内力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的内力,用完就没了。幸好有凌波微步,才可以越用越多。
若吸收的内力一样多,北冥神功所处的层次越高,消化的能力越强,增长的修为越多。
那些死在闪电貂嘴下的人,大都是以修炼外功为主,平均内功修为还不足十年。又因死后内力会马上消散大半,秦朝能化为已用的内力并不多,远不如书中的段誉快。但秦朝仔细一想:“段誉也只是初期快,而自己现在却是越练越快。段誉因为吸多了消化出现大问题,自己却早就有了预防。未来若不能超越书中的段誉,实在对不起金大师的《天龙八部》。”
闪电貂和钟灵都是杀人不眨眼,见惯了生死,那些江湖人士都是吃打不吃教,习惯了胡闹,使秦朝越来越没安全感,不但没有放弃吸收死人的内力,反而比刚出道时更加地积极。
内力多了,视力随之变得越来越好,近视早就消失,夜视节节高升。以他现在的视力,晚上再怎么黑,两丈之内如同白昼,二十丈之内如在月下,远比打了手电筒强。
路上树木茂盛,空气清新,风景如画,鸟儿唱歌,兔儿赛跑,野猪成群,山熊成双,晚上居然比白天还精彩。不少动物好像也拥有夜视的能力。不知是否也拥有内力?
当他和钟灵赶到无量剑的山门前时,天才朦朦亮。守山弟子中有个叫商余庆的中青年,一直很喜欢到龚家酒楼喝酒,最近和不少人一样迷上了听书。他远远瞧见秦朝的轻功,惊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大,大侠!女,女侠!请,请进!”嘴里结结巴巴,等秦朝和钟灵走出老远,商余庆仍然还在发呆。
“商师兄,这是哪路好汉呀?”一名年青的守山弟子好奇道,“我见他们年纪不大,都不怎么像大侠呀!大侠的子女还差不多。”
“曲师弟,别说你看不明白,大家都看不明白。那男的是个说书先生,女的是万劫谷谷主‘马王神’钟万仇的独生女钟灵。钟灵你没听过,闪电貂听过没有……”商余庆满脸兴奋地说个不停。
秦朝只听了头几句,相隔远了,既听不太清楚,也没兴趣再听。他现在的兴趣主要放在了神农帮攻打无量剑一事上。他除了从书中得知此事外,又从钟灵口中打听出来,神农帮打算趁着比武之日,用毒烟将无量剑一网打尽。钟灵听到这个秘密之后,早就准备去看热闹,顺便见识一下神农帮的毒功。他还从钟灵口中打听到,神农帮这次只杀无量剑的人。不管神农帮是否守信,秦朝早就仔细想过:“若是凌波微步能修炼小成,胜过钟灵的轻功,不管神农帮是否攻打无量剑,比武大会照去。不然热闹最大都不去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看热闹和自身性命之间,他毫无疑问选择了后者。
而且,秦朝早就为此行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从那些想加入无量剑的人口中套出不少有关无量剑的情报,和以前从书里面知道的进行对比分析。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无量剑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
无量剑自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的权力,至第六年再重新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讯。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秦朝和钟灵轻易便甩开了引路的无量剑弟子,在‘剑湖宫’中四处游玩,如入无人之境。
等他俩赶到比武大厅时,比武才刚开始不久,场中两个无量剑派弟子剑来剑往,金铁交鸣,正斗得激烈。
大厅东面为首坐着两人。上首坐着一位中年道姑,她是无量剑西宗掌门辛双清。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采飞扬。他是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要么是云南的知名之士,要么是武林高手,仁重和朱人也在其中。唯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是个无名之辈。
秦朝猜那青年百分之两百是大理镇南王的独生子段誉,但不知他是否像书中那样是偷偷溜出了王府。反正秦朝怎么都不认为王府的守卫会有那么松懈,连个没武功的王子都看不住。尽信书不如无书。
钟灵眼珠一转,拉着秦朝跳上了房梁。两人均有些不以为然,众人却是被吓了一大跳。房梁高出人头三尺有余,厅中虽然不是无人能够做到,但绝无一人能像他俩那般轻松。而且两人都是那么地年青,那么地不讲规矩,比在自己家里还放肆。众人之中,又以仁重和朱人最为惊讶。特别是朱人,嘴张得能塞进拳头,口水直流。
辛双清一双美目一直盯着钟灵不放,对紧挨着钟灵的秦朝却几乎视而不见。
秦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远比电视里的漂亮,也更加地高傲,一看就是个久居上位的女强人。”
左子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做梦都没想过会遇上这种事情。
“你们继续比武呀!都盯着我俩干嘛!”钟灵话里的内容虽然不好听,声音和神态却很天真烂漫,周围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左子穆微微一笑,借机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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