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落山,那年青公子就办好了一切,将契约文书和房产全交给了秦朝。
新买的房子不大,只能住十几口人,但有水、竹、松三景弥不足而不余,设计上很是巧妙,颇有诗情画意。
“哈哈……对于懂得欣赏的人,这房产千两都算是便宜,但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一百两都觉得不值。”秦朝满面春风地笑道。
旁人不知道他为何那么高兴,不知道这是他拥有的第一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产,感情自然不同一般。
阿碧道:“听那王公子说,邻居马家早就想买,却只肯出五十两,而他的开价是五百两,双方都不肯让,一直磨到现在。”
秦朝笑道:“那马家倒是挺有眼光,就是太小心眼!太黑心!结果便宜了我们。”
木婉清道:“那王公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卖了这么高的价,却把下人都带给了,只留下一个奶娘给我们。不过,那奶娘相貌和气质真不错,都已经年近四十岁的人,皮肤比二八少女还娇嫩,保养得真好,说不定有什么秘诀。”
秦朝心道:“王公子那是重情重义,才带着下人一起走。那姓李的奶娘不知为何不跟他一起走?”
阿碧道:“李嬷嬷本是高贵的官家之女,自小聪明,熟读诗书,只怨她嫁错了人,因夫家卷入了党争而落难。她被卖身为奴时,才新婚不久,还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最不幸的是,她生的是个女儿,又因为奶水不足,自小就身体不好,十二岁那年一场大病不治身亡。李嬷嬷因此而恨上了王家,认为是他们不肯出全力救治,舍不得几个钱。而且,当年如果不是李嬷嬷的奶水优先供应了王家子弟,就不会出现奶水不足。”
秦朝心想:难怪她不肯跟王公子一起走!刚才她给我行礼时,都险些吓了我一跳。
阿碧和木婉清也看傻了眼。李嬷嬷的身材本来十分娇小,可胸前一对宝贝居然几乎有木婉清的一倍还大。在网上见多识广的秦朝都不由看傻了眼,心道:“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比不得。”
见了李嬷嬷后,不用想也知道,她当年的奶水肯定很富有,只怪王家根本就不当她是人,使用过度,才弄得她女儿奶水不足。不过,现在王家的下场显然不比她当年好多少,也算是报应。只有那王公子不像坏人,现在又好运气获得上千两银子,有缘东山再起。
木婉清以前嫌自己胸前的宝贝的太大了,见别人比自己还大却又很不舒服,心想:还未来得及见那姓王的大贱人,家里就多了个姓李的大贱人,这苏州美是极美,就是尽生些贱人。最气人的是,这些贱人不但长得极美,气质高,身材好,还极尽温柔,天生就懂得勾引男人。这李大贱人既然是官家之女,自小聪明,熟读诗书,肯定比普通的江南女子还阴险、狡诈百倍。只看她连新主人的面都未见,只凭我们出高价买房的动作,就立即知道新主远比旧主好,十分干脆地放弃侍奉多年的旧主,投奔新主,就极不简单。不过我也不是吃素长大,惹恼了我,一剑杀了你。
“从今天起,我也开始读书。”木婉清突然宣布道。
“你不是一百~万\小!说就头痛吗?”秦朝奇怪道。
木婉清脸红道:“人总是会变的嘛!”不敢多说,生怕被秦朝顺藤摸瓜,猜到了她的真正目的。
秦朝自然不相信,但没多问,转移话题道:“家这么大,除了阿碧,只有李嬷嬷一个下人,显然连打扫卫生都不够。”买奴仆的话他现在仍然说不出口,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地明显。家里已经有了一堆奴仆,让他再说死也不买奴仆,他自己都觉得很恶心,很虚伪。可别人也是父母生出来的,怎好视作奴仆,像牛羊一样挑来选去,像菜市场一样讨价还价。他既不想那样,又实在不想说,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说就少说,盼木婉清和阿碧能领会。
木婉清稍有迟疑,阿碧已抢着开口,自荐道:“小婢很熟悉这些,只是不知道公子都喜欢什么货色?”
秦朝听她话中把那些奴仆当成货物,不由眉头一皱。又想她亲身经历了那些,远比自己感触深刻,说些心里话,自己又何必强行扭转她的思想观念?若自己那样做,才是真正地不尊重人权,真正的伪君子。念头一转,回到“都喜欢什么货色?”的问题上,想了一阵,回道:“年纪在十一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大几岁也无防,太小的是我们照顾她们,太大的我可不敢劳烦她们照顾。相貌无所谓,关键是品德。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方面只需尽力便行。身材瘦些,但不强求。我的就这些,其它都随你。”
阿碧道:“就这些呀!很容易呀!小婢的条件也很少,一是只买女子,二是数量最好不超过四个,三是总价不超出三十两。”
木婉清十分不屑地道:“总价才三十两,一个才十两不到,这能买到什么好货色?”
阿碧心里很不服,嘴里却不敢反驳,暗道:“难道价格比我们姐妹高的才算是好货色吗?无知!败家!若能用最少的钱买最好的货色,那才是为主人分忧,才是真正对主人有用的人。”
“三十两之下不错,但婉清的想法也十分地有道理。”秦朝想了想道,“不如分开来各买各的,如何?”
两女对此都十分满意。
三人又聊了一阵,才各自回房,睡觉的睡觉,练功的练功,百~万\小!说的百~万\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秦朝还未起床,两女就一起出门买奴仆去了。
木婉清考虑到江南又美又贱的女人太多,又不好阻止家里多出现几个,只好学辛双清压制阿朱、阿碧那样。
两女跑了一天,累得半死,一个奴仆都没买到。倒不是附近没有好的奴仆卖,而是阿碧中意了木婉清不中意,木婉清中意了阿碧不中意,互相扯皮。本来秦朝早就说过让她们分开来各买各的,木婉清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阿碧的意见,阿碧也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意见,但两女为表现自己的能力,让对方心服口服,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两女这一天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带回了厚厚一叠介绍奴仆的资料。
吃过晚饭后,秦朝整整翻了一个小时才看完,并从中挑选出两份。
第一份是不久前破产的‘无锡镖局’的大小姐吴圆圆,年芳十五,在附近颇有名气,若非开价三百五十两太高,恐怕早就被买走。这已经超出秦朝不久前定下三百两的标准,他本来不准备买下,自食其言。但因为他正巧知道‘无锡镖局’和丐帮的亲密关系,心想:“若不是杏子林大会使丐帮自顾不暇,且实力大降,‘无锡镖局’再糟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第二份是吴圆圆的母亲吴夫人,她十二岁就嫁给了‘无锡镖局’的总镖头吴金城,出嫁前是吴金城的小师妹,年龄小了吴金城整整二十岁,十三岁就生下吴圆圆,现在还不满二十九岁,名气远比女儿大,价格却少了五十两。之所以名声大而价格低,原因主要在于吴圆圆现在还是处女,而她早就不是。三百两对她不是太低,而是太高,因为已经失身的女奴身价至少下降一倍。换句话说,吴夫人的开价是她女儿的两倍,而她女儿的开价本来就已经远超市场价。
之所以开出这种高价,表面上是因为官府要利用她们还清‘无锡镖局’欠下的债务。吴金城一生中不知杀了多少人,现在都变成了罪,附带很多其它的罪,还有大笔大笔的债务。官府除了判处他死刑外,还将他的家属大都贬为了奴仆。其实吴金城虽然不是个大好人,却也不坏,江湖上颇有侠名,官府中很有关系,风光的时候很风光,可惜江湖就是这么的残酷!别说他,连乔峰都突破成了人人喊杀的大恶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大劫,‘无锡镖局’等下级帮派大难。
大部分人大部分目光被丐帮给吸引住,被乔峰给吸引住,连秦朝都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注意上‘无锡镖局’,注意到吴夫人母女的不幸。
吴夫人连续三次自杀,皆因卖家的干扰而失败。卖家长期应付这种情况,早就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总结出一系列的手段。卖家将她们母女从无锡转到了苏州,既免了她们见景思情加深的伤痛,又减小了太多熟人带给她们的深度刺激。接着又花了众多大大小小的手段,才渐渐息了她的自杀之念。就这么一步一步由浅而深,使她们渐渐发生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变化,一日比一日接近那些让买家放心的高级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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