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本以为性命不保,不料秦朝只是要了他一身内力。他心里再痛苦,此时也还是欢喜居多。他心里再怨恨,也没胆子现在就去想那些怨恨的内容。他虽然不认为秦朝拥有读心术的传说是真,但此时却没胆量拿自己的生命做试验。等走出半里之外,才忍不住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武功远比老子高,老子拿你没办法,但老子内力本来就不多,再说老子现在还很年青,内功再修炼也不晚,只要外功修为还在,照样可欺负……”他虽然很想在弱者身上发泄,让心里能平衡些,好过些,却再也不敢在龚家酒楼附近久呆。
吃一堑,长一智。
快马加鞭往家里赶。
行至半路,他忽然心中一动,调转马头,离开官道,往右边弯弯曲曲的山道上行去。半路遇上一群行商,原本准备直接冲过去,消消火,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司马万见过少掌门。”司马林暗道:“好险!大水冲了龙王庙,是自己人。你小子运气真好,叫得快,省得老子杀人灭口。”提马上前,哈哈大笑道:“小万,你怎么做起商人来了?”司马万是司马林的远房堂弟,两代前是司马家族的族长一脉,现在被司马林一脉占了上风,尽力打压,不让前族长一脉有机会翻身。不过表面上仍然是好兄弟,逢年过节互相上门拜访,娶妻生子做寿都少不了重礼相赠。司马林现在心情很不好,又不把那些行商看在眼里,才流露出不少本性。
司马万满脸通红,辩解道:“现在的保镖谁不顺路做点生意?有钱不赚,不傻吗?”
司马林脸一沉,冷哼道:“好呀!你胆子不小嘛!说我傻!有钱不知道赚。”
司马万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是小的口误!该打!该打!”说着啪!啪!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左右脸颊上随即现出两个红红的手掌印。
司马林脸色稍好了些,暗道:“算你识相!”
那些行商原本都想过来巴结他,见了司马万的下场,顿时大气都不敢喘。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走了一会儿,司马林见那些人慢吞吞的,既不让路,又不说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色越来越差。实际上,那些人巴不得他快些走开——
一是不好说,怕他误解;二是山道狭窄,很不好让;三是无人带头,都在等别人当那出头鸟。
司马万熟悉司马林的性子,再加上那些行商大都是他朋友,于是鼓起勇气,笑道:“前面有家小客栈,那老板娘不但相貌千里挑一,皮肤更是豆腐般水嫩。”
司马林脸色一正,严肃道:“人家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你说这些风言风语干什么?”心里却已痒得要命。
司马万点头道:“少掌门教训得是。在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从不乱来。其中另有内情,且容在下是慢慢道来。”暗中骂道:“装什么装,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不一清二楚吗?就连你爹,说不定也是被你这不孝子害死,然后栽赃到姑苏慕容的头上。老掌门死,姑苏慕容能得什么好处?最大的受益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早就想当掌门,又何必早就准备好不在场的证明?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我只是出生不如你,如果老子出生在帝王家……”想到这儿,耳边传来司马林的冷笑声:“难道你那些风言风语还能转正不成?”
司马万点了点头。
司马林大感意外,若只是司马万一个人点头,他还会继续耻笑,但观其他人的神色,似乎其中真的有什么内情,那些风言风语真的能转正。
若在平时,司马万肯定会吊一下胃口,此时见司马林脸色不对劲,再加上为保护那些朋友,只好抢着说道:“那老板娘有个女儿,美貌还在她之上,太监见了都绝不可能不动心。”
司马林转道正是为那母女的美色而来,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自己开解自己道:“他自己看上了那母女花,便以为我和他一样,其实我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他那些邪恶的想法。再说,我司马林是何等身份,有的是美女自己送上门来。”
司马万续道:“很少有人知道,那老板娘还有个大女儿,美貌更在她小女儿之上。”
司马林冷笑道:“你果然是有心之人。”
司马万本想反驳,最后还是咬牙忍住,呵呵一笑,道:“如果不是上次碰巧,我也是丝毫不知。虽然花了我整整五两银子,回家挨了一顿大骂,但那味道真的是很不一样。值得!超值!”
一个年青的行商忍不住插嘴道:“万大哥的运气真好。小弟走了好几趟,都被别人预先定下。虽说包一晚开价是五两,实际上没五两五钱,现在根本抢不到位置。”
司马万笑道:“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那几个钱。但只要尝过一次,你就知道,反而是自己大赚特赚,若在平时,没五十两摸都别想摸一下她们的小手。”
司马林心中一动,疑惑道:“你们不会说她把客栈变青楼了吧?”突然觉得这问题问得有点蠢,忙道:“就算欠了高利贷,这种荒郊野外又有什么意思,凭她们的姿色,不如去大城里赚钱还得快。”
司马万摇了摇头。
司马林道:“我就说她们不是那种人。”原来他曾经暗中许下不少好处诱惑那对母女,屡次碰壁,从而知道她们都是很有道德操守的正经人。但这种事说出来自己脸上无光,自然不好直说。这次他是专门为了发泄才转道而来,自然是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当然更加不能说出去。现在明显不用来硬的也可以,他心里其实已经乐翻了天。
那年青行商哈哈大笑,说道:“正因我们大家都知道她们不是那种人,所以大家玩起来才特别地有滋有味。”
司马林满脸正气道:“你们这样做,还算是人吗?”心想:我若帮她们灭掉这些欺负她们的坏人,她们母女难道会不知感激?
那年青行商道:“万大哥说得好,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从不乱来。不然又何必出那个冤枉钱?五两银子买个女人都够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说我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何必乱花钱?”
司马林道:“不管你们说什么,总之她们不是自愿,这还不算乱来,什么才叫乱来?”
司马万摇头道:“我们真的不是乱来。她们也真的不是自愿,但与自愿也差不了多少。因为她们得罪了官府,被贬为官娼。我们与她们是正经的买卖关系,完全合法。”
司马林心头大喜,暗笑道:“你们母女若是选择从了我,还不早就过上了好日子。这就是得罪我司马林的下场。得罪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养生堂主也一定有像乔峰那样倒霉的时候。就像现在,连老天爷都在帮我。现在老子只需要随便出几个钱,你们还不照样得老老实实地服侍好,让你们做牛你们不敢做马,让你们做狗你们不敢做兔。”嘴上却大骂道:“她们那样的正经老实人居然也会犯下重罪,官府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司马万道:“这些我们想管都管不着呀!反正官家又没有自己吃独食,又不是在害我们,反而是皇恩浩荡,有福同享。我们就算不知感恩,也不该与官家做对呀!”
那年青行商道:“官府不冤枉好人才怪。那家子的为人大家谁不知道?但大家又有什么办法?”
司马林满脸正气道:“就算帮不了她们,也不该落井下石。”
听了这话,只有那年青行商满脸尴尬,羞愧不已,耳根都红了。其他人大都很不以为然。
司马万哈哈一笑,道:“明码标价,公平买卖,算什么落井下石。如果我们不买,官府赚不到钱,自然不会给她们好颜色看,她们吃的苦头更多更大。说到底,我们都是好人,只能赚些辛苦钱,出大价钱帮她们忙,而她们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感激大家,因此从不偷工减料,让每一个顾客都觉得十分地满意,玩了马上又想第二次。若不是官家的定价太高,大家当真是脚都不想动了,干脆睡在那儿算了,反正原本就是家客栈。”
同时,一个中年行商在低声劝说那年青行商:“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你必须习惯下来,少惹是非,因为平时连那些大侠都懒得多管。少见的是那些女人太漂亮……漂亮的女人是非更多更大,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别怪二叔老跟你唠叨……第一次时,二叔表现得比你现在还不堪……别人都不管你,二叔为什么管,因为二叔从来就是这个性子,也因此吃了太多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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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alstyle=‘margin-top:6.0pt;margin-right:0cm;margin-bottom:6.0pt;
margin-left:0cm;text-indent:24.0pt‘这是一剑流不如佛功的地方,却也难免有胜过佛功的地方。
枯荣禅功走的可能是佛教护教佛功《八九玄功》的路子。
传说它不在道教的护教道功《九转玄功》之下。
在以前的秦朝看来:玄功是武功,武功却不是玄功。两者的关系就像人和动物,人是动物,动物却不是人。人远比动物高级,玄功远比武功高级。禅功夹在武功和玄功之间,恰似猿猴夹在人和动物之间。禅功杀人不见血,用兵家的话说,便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在现在的秦朝看来:虽然现在早已不是百家争鸣的时代,而是佛、道、儒三家鼎立,有如蜀、魏、吴三国,但百家之言中的那些至理名言并非不再是至理名言,只是大都融入了佛、道、儒三家,就像小国融入大国,小国之名虽然不再,但实力却不减反增。类似的道理,武功可以被融入玄功,玄功也可以被融入武功,可以大国,可以小国,可以高级,可以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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