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敏想要与我拼耐心,谁沉得住气,谁就胜了!”张远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拼耐心,不是那么好拼的,哪怕是心里知道,可人却是感xìng的,不可能完全的理xìng,一旦心理压力过大,沉不住气,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也是极其正常的。
拼耐心需要一颗大心脏,以及临危不乱,不为外物所动的意志。
张远自问自己还做不到那种太上无情,无yù则刚的境界,所以他的心沉重了,因为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能够忍耐的了多久。
“文和先生!”张远有一种想要把一切托付给贾诩的冲动,他怕自己那天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后悔终生,可话到嘴边,他又停了,他知道不能给自己一点侥幸心理,因为人一旦有了侥幸,那便输了。
“主公?”贾诩疑惑的看向张远。
张远愣了一下,道:“无事!”
‘赵敏,不知道你是不是算计过这些,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若是连你一个女子都奈何不了,我的大事如何可成?我的命运,难道还会如前世一样,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吗?不,我张远既然重生了,那边不能弱于别人,否则显得我张远太无能了!!’
张远心中暗暗的想着,整个人似洗练了一般,神清气爽,对自己的心也更加的命令,对自己的未来也不在有什么迷茫,他看到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一条格外荆刺艰辛的道路,但也是他选择的,一条义无反顾的道路,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yù望,仅仅是为了那心中的一点执念。
赵敏自然不知道她的行动给张远的带来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知道的话,说不得会无比的高兴吧。
贾诩却看出了许多,却没有表露出来,眼神中仅仅露出些许的欣赏,没有人打从一开始就天下无敌的,都是一步一步的成长,不怕如今表现的多么差,就怕看不透。
“城上可是西河城破军牙将!”
八万五千大军停在西河城五百米之外,四名骑兵快速冲了过来,马背上还捆着三个人,领头的那人对着城墙上喊道:“我家郡主说,若是将军想要通知奚涓将军,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因为奚涓将军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我家郡主……!”
“回去告诉你家郡主,张远在此恭候她的大驾,不管使出什么计谋,张远都一并接了!”张远不为所动,淡然的说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来!”
马冲听到这话,有些担心,不由得破口而出:“主公……!”
“无事!”张远看了一眼马冲,道:“他若敢来攻,我便求之不得,开门吧!”
吊桥缓缓的放下,被捆住了双手的西河士卒跄踉的往西河城的城门口跑,张远死死的盯着那四名骑兵,手中已经接过了亲卫递过来的青蛟弓,似乎对方一旦有所动作,他便立即暴起,后发先至。
那四名草原勇士骑着战马,不时拉了拉缰绳,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跑了三分之二,即将进入吊桥的西河士卒。
突然,领先的那名骑兵抬起手来,八万五千名草原勇士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吼叫:“杀,杀,杀!!!”
三个杀字,杀声震天,城墙之上的西河士卒心却是一抖,而本身显得惊慌失措,双手被捆住的西河士卒背对着草原勇士,更是被吓了一跳,一个人一脚踏入到吊桥上,被这几声喊杀声,一个没踩稳便栽了下去,慌乱中人虽然没有掉入护城河中,脑袋却不可避免的侵入了水中。
“哈哈哈…………!!”
草原上响起一阵阵爆笑,西河士卒皆是感觉很没面子,但却有无法去埋怨那倒霉的同伴,无不怒视着城外的草原勇士。
“哼!”张远冷哼一声,面sè铁青,这般做虽然是不堪入目的小手段,但不得不说当着所有人的面,确实挺打击人的士气的。
“咻……!”
张远猛的拉弓,一箭shè出,箭镞宛如闪电,满含着张远的杀气。
谁也没有料到张远竟然这时shè箭。
那领头的人更是吓的三魂七魄顿散,想要躲避,箭已经到了眼前,一刹那的时间,能冷静下来想个什么清楚,还以为张远真的要杀他,心中生出无限恐惧,绝望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整个人‘咵嗒’掉下了战马。
等再次爬起来的时候,才茫然的发现自己没死,却感觉到左耳一凉,摸了上去,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左耳上那硕大的银环不见了。
“滚回去,施展这种小手段,真是无趣!”张远的声音响起,低沉咆哮,宛如不怒自威的雄狮,注视着眼前的猎物。
“……”
那领头人什么也不敢说,惊慌失措的爬上坐骑,头也不回的带着手下,狼狈的望会逃去,那一箭却是shè破了他的胆子。
“呜呜呜呜……!!”
长绵的号角声响起,八万多大军缓缓的行动起来,开始往后撤去。
“走吧!让大家都不用躲了!”张远看了一眼撤去的元军,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往左侧城墙而去。
这时,一个士卒匆匆的跑来,见到张远立即单跪道:“禀告将军,南门来了一个男子,问这里是不是西河城,说是要找欧冶子大师!胡楚大人让属下请示将军,是否允许放进来!”
“来人叫什么名字?”张远疑惑一闪而过,旋即明白应该是凌霄子告诉他的,因为唯一知道欧冶子去处的便是凌霄子了。
不过,这个时候来西河城,来人要么就是有急事,毅力不浅呀,整个元州,乃至隆,青,孟州都被系统锁定了,不允许驿站一站传送,必须得走路,遥遥千多公里……
士卒跪着说道:“来人说是干将!”
“干将!”张远一愣,旋即暗道:“看来干将和欧冶子真的有师徒缘分,追了这么远都能追到,还是一个原住民!”
张远这时对这个未见过的干将有了一丝刮目相看,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如干将这样千里,万里的来寻人拜师,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所出生的周围五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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