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人家真不是马后炮,人家真是这么想的。”
楚歌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秦若莹还是噘着嘴,道:“姐夫,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看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啊。”
楚歌这时候也很是无语,挠挠头,“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你要是不相信我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行了,那我就回去陪你姐了,你也早点睡吧?”
“那姐夫晚……”秦若莹刚想说“晚安”,忽然又说道:“姐夫,等一下。”
楚歌本来都要回屋了,听见秦若莹这声“等等”,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
“我姐她现在肯定气不顺。”秦若莹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你还是等会再回去比较好,等到我姐睡着了为止,不然的话,小心她河东狮吼啊。”
楚歌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秦若莹还挺能替他着想的,不过他这时候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你姐平时的气度都挺大的,再说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啊,就是一只螃蟹掉到她身上了,我帮她把这只螃蟹拿下来了,她有什么可气不顺的?”
秦若莹撇撇嘴,“她?气度大?快得了吧!她小心眼的时候比我还小心眼呢!她那个人,特别特别的注意形象,就算是在我,在我妈,在我爸的面前,她也特别特别的注意形象。”
楚歌想了想,秦若莹说的还确实是这么回事,秦若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特别注意形象,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秦若晶还真就未必也这么觉得。
人家好心好意买了一次螃蟹,人家招谁惹谁了,结果这螃蟹就掉到她身上了,给她吓了个够呛,这简直就是倒霉催的啊,像她这么注意形象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说不定,就像秦若莹刚刚说的那样,他要是现在回屋,恐怕秦若晶真的会跟他河东狮子吼,他好心好意帮秦若晶把螃蟹拿下来了,结果等下要是再挨上一顿训,那得多冤得慌啊?
诶?河东狮吼?这个词儿……好像只能用在两口子身上吧?秦若晶又不是他老婆,用河东狮吼这个词儿,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呢?
楚歌正在这好笑的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秦若莹继续说道:“姐夫啊,反正我姐睡觉慢,不如你就在这跟我聊会天,看看电视,再多等一会再说吧,反正她肯定也不好意思出来,估计看个两三集电视剧,她就算睡觉再慢,也应该能睡着了。”
楚歌点点头,“行,就听你的,反正我也不太困,咱俩就在这聊会天吧。”
秦若莹咯咯一笑,道:“好啊,姐夫,咱们聊点什么好呢?”
楚歌笑了笑,道:“随便啊,聊什么都行,你姐夫这么才高八斗,你想聊什么,我都肯定能跟你聊到一块去。”
楚歌本以为这么说会遭来秦若莹的白眼,却没想到秦若莹居然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不管我说什么,咱俩都肯定能说到一块去。”
楚歌愣了愣,紧接着就汗了一个,“晕,小莹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当我是什么都懂的万事通啦?我不懂的事情其实多着呢。”
“好啦,姐夫,你就不用谦虚啦,就算你不是万事通,至少也比我这个什么都不通的人强得多,咱俩就说说你的兴趣爱好吧?”
“我啊,真没什么太大的爱好,做饭算一个,吃饭算一个。”
秦若莹噗嗤一声又乐了,“姐夫,不带你这么糊弄人的啊,这算是什么回答,别的呢?再说几个。”
“嗯……小时候特别喜欢打游戏机,不过好久不玩了。”
“……”
楚歌和秦若莹又聊了两集电视剧的时间,秦若莹估计秦若晶该睡着了,就和楚歌说了“晚安”,回到了她的卧室里面。
尽管楚歌和秦若莹都觉得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秦若晶怎么也差不多该睡着了,但实际上,秦若晶一直都偷听着呢。
听到妹妹这么说,秦若晶终于松了口气,这才重新躺了下来,听着耳边终于响起的楚歌的脚步声,以及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赶忙紧闭双眼,装出一副已经熟睡的样子,生怕楚歌再调侃她什么。
不过,当她发现楚歌完全没有招呼她的意思,反而直接上了床,睡了觉,不多时就发出了熟睡的均匀的呼吸声,却又觉得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秦若晶在辗转反侧的同时,楚歌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他只是怕秦若晶尴尬,所以才在装睡罢了。
再有就是,刚才的事情是在太好笑了,他真怕和秦若晶四目相对的话,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从小就喜欢吃螃蟹,抓螃蟹也是轻车熟路,不过这次抓螃蟹的事情,也太奇葩了点。
正常来说,抓螃蟹有几种方法,比如用蟹簖捕蟹,用蟹拖网捕蟹,蟹网捕蟹,多口圆柱形蟹笼捕蟹,单口墨水瓶状蟹笼捕蟹,盒式蟹笼捕蟹等等。
蟹簖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结构简单的拦阻式栅箔类捕蟹工具。它的结构是利用细竹杆或粗芦苇编成箔子,在有水流的河港、湖汊的有利地段,按事先计划的阵式打桩设簖。
簖的下端插入水底,上端超出水面,整条簖呈有规则的弯曲,在簖的上端悬挂一些呈鼓形的蟹篓,篓的底部有一个河蟹的进口及漏斗形的倒须,上部有盖,中间为河蟹的集中处。
河蟹通过水道下迁入海时,就被横在水面的蟹簖所拦截,受阻后沿簖上爬或钻入蟹篓,捕捞时,用捞海将簖上或蟹篓内的蟹捉起来。
蟹拖网是无翼单囊的拖网渔具,由矩形网衣腰折的网兜和一个浅囊网构成。蟹拖网由单船带动,在船的一侧,于首尾各伸出一根撑网竹,系缚8~12个邱网。
作业区应选在深水漕的急流水面,放网时先拨拖落帆,划向江漕处,使船横向右舷受流,将网放入水中,顺流曳行。这时河蟹即由网口抢入网内。
进网后,一部分河蟹沿网背向前爬行,遇拦网所阻,折而进入侧网内。另一部分则留在网兜内,每隔1小时,起网1次,转移它处,同时可自网兜和网囊内倒出河蟹。
楚歌这边想着有关抓螃蟹的那些事情,秦若晶的脑海里面也没闲着。
这家伙,白天救了我一命,刚才又闹出了这样尴尬的事情,难道真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么?他难道是睡神转世啊?这么快就能睡得着?
又稍稍等了一会,秦若晶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见楚歌规规矩矩的背对着自己,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那种郁闷的情绪就更大了,真有一种一脚给他踢醒的冲动。
不过,冲动就只是冲动,她根本就不知道,若是楚歌真的和她说起了这两件事情,她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若晶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虽然只是面对他的背影,但她的目光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变得十分认真,十分专注。
似乎,在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无数的谜题。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秦若晶幽幽的叹了口气,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用力的捏了捏眉心。
她不得不承认,随着和楚歌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他的感觉,真是有些复杂了。
以前,她觉得楚歌不思进取,完全没有什么事业心,可是如今,楚歌却成了一个公司的总裁。
别管是因为陪太子读书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但事实就是事实。
以前,她觉得楚歌没心没肺,简直就是气氛杀手,总会做出一些大煞风景的事情。
偏偏,当她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事实却也一次又一次的证明,楚歌的心思根本就是细腻的很,只不过不愿意在语言或者表情上显露出来罢了。
秦若晶的心弦有些乱了。
尽管,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代表着什么,但她却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想个清楚,她和楚歌之间,以后的事情了。
秦若晶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这一次,她却足足考虑了半个夜晚的时间,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场为了应付家里人而上演的戏码,差不多该结束了。
等到秦若莹这一次再离开,她就按照楚歌之前所提议的那样,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家里人说她被楚歌甩了,用这一记快刀,斩断这一团乱麻!
楚歌再好,他们之间毕竟是假的。
就算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但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她,是雇佣者,他,是被雇佣者,就这么简单。
而且,早在他们第一次睡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她就听楚歌在说梦话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出过一个女人的名字。
既然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在睡梦中都念念不忘,那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更何况,楚歌和童雅琪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做出了这个决定,秦若晶松了口气,本以为会安然入睡,偏偏,却辗转反侧,心中渐渐弥漫了一种情绪,似乎……叫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