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的想法,是希望苏远洲能催眠渡边真二,然后让渡边真二离开这里,最好是在被催眠状态中死在外面。.
这家伙要是不死,终归是个麻烦,但他不能死在这里,所以楚歌在动手的时候,才尽可能的不弄出太大的声音。
怀着这样的想法,楚歌侧目看了一眼苏远洲,却意外的发现苏远洲现在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居然渗出了一层汗水。
嗯?这是什么情况?
楚歌本来就挺纳闷,见到这一幕不禁就更加纳闷了,毕竟在他看来既然苏远洲已经将那套功法修炼到了第三层,想要搞定渡边真二那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偏偏他刚才和渡边真二进行了那么多的交涉,苏远洲居然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渡边真二将枪口对准了苏晓,苏远洲才终于有所作为。
楚歌越发无法理解的是,就算苏远洲终于采取了行动,居然没有将渡边真二完全控制,只是让渡边真二的动作出现了那么短短一瞬间的迟滞,现在甚至看起来就有些虚弱了?
想想刚才那几秒的事情,楚歌也真挺后怕的,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在第一时间用盘子打掉了渡边真二手里的那把枪,而是将一切都押在苏远洲身上,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算了,这些疑问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将渡边真二这个麻烦给处理掉。
心中打定了主意,楚歌便掐着渡边真二的脖子,对他展开了催眠。
或许是因为渡边真二知道他已经彻底栽了,所以感到万念俱灰的关系,这次的催眠比下午那次要顺利的多,到了第四个字符的时候,楚歌就已经成功完成了对渡边真二的催眠。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楚歌还是将他所掌握的那七个字符挨个叠加了一遍,这才松开了掐住渡边真二脖子的右手。
“姐夫,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死了吧?”
秦若莹这时候看了看地上那把枪,又看了看后背顺着墙滑落下来,最后瘫倒在地不知生死的渡边真二,既觉得惊魂未定,又感到十分刺激,很有些纠结的问道。
“放心,他还活着,现在镰仓想要抓他的人有的是,我只要给他弄到街上就够了,你们在屋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楚歌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餐巾包住了渡边真二拿来的那把枪,然后就像架着酒醉的朋友似的,在毫不引人注意的情况系,将渡边真二带出了包间,先是去卫生间将那把枪装回渡边真二的兜里,然后就对他下达了指令。
一分钟后,在这条街上距离这家料理店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场“意外”的车祸,一个“醉鬼”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飞了十多米远,当场身亡。
楚歌站在路边,确定渡边真二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扬了扬嘴角,便返回了料理店。
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个样子,谁也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楚歌回来的时候,秦若晶已经结了账,当他们离开了这家料理店,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街上围了很多人,那是“醉鬼”渡边真二因为“意外”出车祸的现场。
“姐夫……那该不会是……”远远看着那辆停在路中央的卡车,秦若莹有些发怔的问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也可能他觉得这样死比落到警察手里强吧?”楚歌点点头,又拍了拍秦若莹的肩膀,“算了,别看了,走吧。”
楚歌和秦家姐妹回到了他们昨天入住的那家宾馆,苏远洲则和侄子侄女回到了他那家小旅馆,虽然楚歌和苏远洲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疑惑,但现在显然也不是个适合他们交流的时候。
在返回宾馆的一路上,楚歌和秦家姐妹都没怎么说话。
虽然渡边真二死有余辜,但是在秦家姐妹看来,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一个刚才还在他们身边的人,忽然就这么没了,秦家姐妹就算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同情,至少也会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至于楚歌,对渡边真二的死完全没什么感觉,死人他见得多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他杀过多少人,他只是在思考一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直到三人乘电梯回到了他们房间的楼层,秦若晶才露出一抹多少有点勉强的笑容,轻轻牵住了楚歌的手,“今天晚上,在我们的房间睡吧。”
听见秦若晶这么说,楚歌和秦若莹都是微微一愣,因为她刚才说的是“我们”。
“这……”
楚歌迟疑了一下,侧目看了看秦若莹,见她虽然马上就移开了目光,但神色间泛起了三分扭捏和七分期待,终究还是微笑着点点头,用另一只手牵住了秦若莹的手。
这一夜,三个人睡的很晚。
翌日,楚歌第一个醒来,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调出了那套功法的相片,又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楚歌耳边响起了秦若晶的声音,他立刻从那种十分玄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扭头朝着秦若晶看了过去。
“起来很久了?”
“也没多久,昨天睡那么晚,你再睡一会吧。”
秦若晶摇摇头,“不睡了,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楚歌笑了笑,“我不就在这呢么,怎么就不在你身边了?再睡会吧,在丽都的时候你总要忙工作的事情,难得出来玩了,你就好好的好吃懒做一下,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
“还说我呢,咱们昨天都睡的那么晚,你今天还不是起的比我更早么?”
楚歌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那能一样么,你老公我身体素质好啊,就算一宿睡四个小时,我也照样腰不酸背不痛,一口气上五十楼不费劲。”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就贫吧,好身体都是养出来的,不然就算你身体素质再好,要是总生活不规律,不节制,迟早也……算了,我不说了,你懂的,对吧?”
看着秦若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楚歌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我生活怎么不规律了?什么事情不节制?迟早也什么啊?”
“懒得和你说。”秦若晶没好气的白了楚歌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楚歌手里的手机,岔开了话题,“看什么呢,这么专心?不会又是什么被玩坏的大师吧?”
楚歌本想说没什么,话到嘴边却忽然心中一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将手机朝着秦若晶递了过去。
“这回不是什么被玩坏的大师,是几幅抽象画,你看看吧。”
楚歌记得苏远洲跟他说过,在苏远洲的认知中,理论上只有他们苏家人才能修炼这套功法,别人就算再怎么高度集中注意力,也别想在这套功法上看出什么门道来。
因为这个原因,不光是苏远洲,就连楚歌也都有些怀疑,他和苏远洲所在的苏家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
在楚歌想来,正好秦若晶问到这个了,不如就再做个试验,试试秦若晶看到这套功法会不会有所反应,虽然楚歌也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小,不过试试总是无所谓的。
反正要是秦若晶看了没有感觉的话,只要他不多说什么,秦若晶也就只会以为这是几张乱七八糟的涂鸦,根本就不可能多想。
“抽象画?你还有这种艺术细胞呢?看个抽象画还能看的这么认真?你要是说你在看什么小电影还差不多。”
尽管楚歌将手机都递到秦若晶手边了,秦若晶却没有接过去,而是神色颇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并且很鄙视的说了一句。
“这话让你说的,有你们姐俩在这,我还用的着看什么小电影么?再说了,我怎么就不能有点艺术细胞了?”
“你应该还记得那个穆晓婷吧?我俩被人追杀的时候,我拿树叶给她做过一条裙子,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的表情啊,就跟关了几年刚放出来的流氓见了没穿衣服的美女似的,眼睛都往外冒光。”
楚歌无语的白了秦若晶一眼,气哼哼的反驳着,这些话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一来他在有关穆晓婷的事情上心里一点鬼都没有,二来他去救穆晓婷的这件事情秦若晶本来也知道。
秦若晶撇了撇嘴,摆明了一脸不信。
“得了吧,人家可是省委书记家的千金大小姐,法国巴黎留学回来的艺术生,人家什么没见过啊,真不是我埋汰你,恐怕人家一根头发里面的艺术细胞都比你浑身上下全加起来还要多得多,一把破树叶子编出来的裙子就能让人家两眼冒光?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啊?”
听到秦若晶这么说,楚歌真是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信啊,我当然信,我说的就是事实好不好?我干嘛不信?”
秦若晶抬手揉了揉额头,也做了一个十分无语的动作,看着楚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啊……你犯起傻来怎么那么可爱呢?”
“嘿?我说秦若晶,还说不是埋汰我呢?那你还想怎么才算是埋汰我啊?哪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