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619,因果6
听了艾菲尔的解释,林夕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玉眉认为无亲无故的弟子培养起来,会更加的忠心,会对师父产生父母之情,当做父母一样来侍奉和照顾。
林夕不必说,不会产生这样的问题。而大师姐袁莉的父母早在被收为弟子之前,父母就因病去世了。只有约修亚,不但父母双全,甚至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袁玉眉理所当然地将目标指向了约修亚,以防约修亚未来因为父母手足忘了师父,于是便暗中毒杀了约修亚的父母。
“呐……如果那个医生猜的没错,那……姐,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我,还是索恩和伯尼?”艾菲尔浑身颤抖着说道。
林夕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便背着袁玉眉将三人接到了皇城,安排他们三人在自己和约修亚的住所附近住下。并且在修炼的闲暇时候,与约修亚暗下指导他们学习剑法,以求防身之力。
袁玉眉最初只是发现自己这个得意的二弟子将本不该住进皇城的人安置了进来,气愤之下,毒打了林夕一顿,那林夕背后有几道深可见骨的鞭痕便是这个时候留下的。
但是林夕死咬着不放,只说可怜艾菲尔他们没了父母,若是独自在外面生活肯定处处不便,必须将他们安置在身边,有她和约修亚的照应,就能好过点。此时的林夕还答应,等到艾菲尔年满十六,有了自主的能力,便让他们三人离开皇城。
因为林夕不肯让步,而袁玉眉又不能将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打死,便退了一步,同意下来。
但是没有多久,索恩和伯尼因为得意忘形,在与其他伙伴玩耍的时候,表露了自己正在学习剑法的事情,而且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袁玉眉的耳朵里。
“竟敢!他们将师门不传的剑法竟然擅自教授给无关之人!本来破例让他们住进皇城便是错事一桩!现在竟敢胆大到这个地步!”袁玉眉一掌拍碎了身边的石桌,怒不可遏,“来人啊!把这两个逆子,还有那三个偷学剑法之人给我带上来!”
而这段记忆,正是从袁玉眉派人叫他们来到此地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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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来到殿前。
得知了事情之后,林夕将所有的错误都承担下来,表示三人只是因为兴趣,而要教他们也是她主动的,甚至还说三人的资质都很好,有成为师父弟子的资格。
但谁知袁玉眉听不进林夕的半点解释,只说是她在辩解。
并在林夕和约修亚的面前,废了索恩和伯尼用剑的右手。
因为他们还没有到练习内功的地步,所以只能通过废除手臂这种方式来废除功夫。
“可恶的老妖婆!你杀我父母!折磨姐姐和哥哥!甚至还对我弟弟下手!今日我决不饶你!”
艾菲尔突然暴起发难,但是却被袁玉眉轻易化解,废去了双臂。
“哼,这便是你们擅自教授剑法的下场!给我牢牢地记在心上!青和,修亚,你们两人也被想逃脱惩罚!十分钟后,去禁闭室!”袁玉眉冷冷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林夕浑身都在颤抖。
禁闭室才不是简单的面壁思过,而是去承受袁玉眉的鞭刑。
林夕上一次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次去了,恐怕又要动用一次袁玉眉的寒玉冰蟾膏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直跪在林夕身侧沉默不语的约修亚,突然暴起发难,想要从袁玉眉的背后攻击,夺其性命。
林夕心下大呼糟糕,知道约修亚此时出手,只有死路一条,便连忙上前阻止。
但因为事态紧急,而且不能让袁玉眉发现,林夕便用身子接了这一剑。
约修亚呆在当场,他没有想到林夕会做到这个地步,剑也只入了一半,没有穿透腹部。
“快跪下。”林夕低语道,然后将刺在身上的剑拔下来,插回约修亚的剑鞘,强迫约修亚像刚才那样跪下来。
袁玉眉听到动静,回身查看,却只看到仍旧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的二人,和在不远处因为废去右臂昏迷的三人……但她却没有注意到伏在那里,林夕身下露出的丝丝血迹。
等到袁玉眉走远,约修亚才慌乱地查看林夕的伤势。而林夕此时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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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和林夕在殿的一角,像两个透明人一样看完这一段记忆。
林夕本来便不是一般的讨厌袁玉眉,而在这件事情之后,便是真正的恨了起来,起了杀心。
同时,林夕对于艾芙琳三人的愧疚也是如同潮水一般。
顺便一说,这份愧疚感也是救了林夕一命。
因为就在其后不久,林夕因缘巧合得到了一枚恶魔果实,处于想要补偿他们的心理,将这颗果实切碎,然后哄骗艾菲尔吃下了第一口。
吃下果实之后,发现是超人系的翡翠果实,虽然攻击跟钻石果实差了点,但是能够制作出行动自如手臂,韧度极高。
这次艾菲尔长了记性,偷偷训练起来,依林夕的话,做一枚出其不意的棋。而在平日中,艾菲尔还是保持独臂的状态。
而艾菲尔吃下果实的这件事情,除了林夕之外,就连约修亚都不知道此事。他们只知道艾菲尔总是独自到一座荒山,然后夜晚才回家。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没准林夕就会自己吃下果实,而自爆当场了。
林夕刚想要说些什么,抬头便看见罗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那个……没事没事啦。只是很小的伤势,我之后修养了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那道剑伤根本就没能留下疤痕!”
“如果只是普通的剑伤……依照你那奇异的恢复速度,也不会留下疤痕的。但是你后背的伤……明显是日积月累,就算是你那奇异的恢复速度,也没办法完全消除伤痕的。”罗冷冷地说道,也说不清他现在到底在生谁的气。
“这个啊……”林夕好像突然想起来,当时她在庞克哈萨德的时候,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