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谈恋爱！”
沈晗被呛了一下，连忙否认。
颜清歌胡乱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我都了解不用多说”的眼神。
“真不公平！赵晓峰也有女朋友啊！队里好多人都有女朋友呢，有些人前女友都一堆，怎么不提醒别人，只提醒你啊！”
颜清歌气哼哼地说，突然转向管若洋，“你们家不也给你安排了相亲吗？你不是觉得对方挺好的，都打算早婚了吗？”
管若洋张口结舌：“所，所以呢？”
“所以杨指导纯属性别歧视，他就是觉得女生都是‘恋爱脑’，兹要一谈恋爱，就会影响工作！”颜清歌很是不满。
“没有谈恋爱！！”沈晗都快气笑了，连连否认。
“那他就更管不着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等下次休息的时候……”
颜清歌对着沈晗嘻嘻哈哈一通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致使沈晗脸颊绯红，轻轻拍了她一下。
这么一闹，就把杨岳找沈晗的事情给带过去了，管若洋没再参与那两个女孩的说笑聊天，抽身而去。
他说不好自己的心情，不管沈晗是不是在恋爱，但她明显没有像他一样，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幻海上。
管若洋不想去苛责，但难免有些失望。
……
离开国家队训练基地以前，李栎没忘记，最后去了杨岳的办公室一趟。
那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桌子上堆放着各式各样杂乱的文件，墙边上设置着战术白板，墙上挂着智能电视，他进去的时候，上面还播放着KL的比赛。
“要时刻关注对手。”
注意到李栎的目光，杨岳解释了一句，而后指了指办公桌后面，“坐。”
“你之后什么打算？听你的意思，还打算参加选秀营？”杨岳问。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成为职业选手呢？”李栎微笑着说，“难道杨指导肯再写封推荐信给我，让我直接跨过挑战赛，进入某支战队。”
“那不行。”
杨岳拒绝得很干脆，高校联赛选手没经过选秀营，又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由总指导亲自写推荐信推荐，也未免太扎眼了，完全违背了低调的原则啊。
可他转念一想，如果李栎如他所言，在选秀营里面也只能掩藏实力，那对于他的前途是一种耽误。
虽然说李栎无论选择哪支战队，也不妨碍他进国家队，但作为职业选手，还是要谨慎选择效力的战队的。
“挑战赛后，你打算去哪支战队？”杨岳顿了顿，“最好是天狼……”
“我没打算去天狼。”李栎截断他的话。
杨岳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竟然不想去天狼？真稀罕。
如果是天狼，能平白减少很多麻烦。天狼的青训梯队建设完善，全国好手慕名来投，横空出世个把天才，再正常不过了，不容易让人产生质疑。
当然，幻海的青训梯队也很好。还可以和沈晗日常就进行双琴的配合。
但杨岳想得再好，都是一厢情愿。说来说去，李栎自己不愿意，他又不能勉强。
这事关选手自己的未来道路，作为国家队教练他只能建议，并不好替他做决定。
“莫非你想去雷雨？”杨岳猜度着问道。
李栎摇头。
“我现在还没有决定。”
杨岳点点头，既然没决定，那么李栎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部就班。
选秀营和挑战赛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毫无名气的新人在短时间内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实力，再由各个战队凭本事挑选，最终达成双向的意向。
至于每支战队最后选中的，究竟是璞玉，还是方仲永，或者是水货，那是他们自己要承担的风险。
而选手最终选择了哪个平台，也要结合他的能力和需求。
“等你决定了告诉我，我给你推荐。”在心里脑补一番后，杨岳咳了两声，最后说道。
“谢谢。”李栎礼貌道谢
“对了，你想推荐进选秀营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李栎报出几个名字，杨岳一拨手边的鼠标，唤醒了沉睡的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会，把已经写好的邮件稍加添改，发给高校联赛组委会。
“好了。”他轻松的说，说完后，杨岳拉开了旁边的抽屉，在敞开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了李栎。
李栎接过后，感觉入手不重，摇了摇，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多个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动静。
打开一看，他就愣了。
里面是一堆徽章，个个都有手指头长短，形状如同一把出鞘长剑。有躺着的，有趴着着，乱七八糟地叠在了一起。
最上面的正面朝上的徽章，剑身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特别贡献。
李栎：“……”
他特想问一句，这堆看上去像是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东西都是啥？
“特别贡献的徽章，”看出他的疑问，杨岳回答道，“都拿走，回去给你们的队员一人一个。”
“杨指导，这是你们国家队出的周边吧？”李栎略带嘲讽地问，“这奖章看着也太不严肃了，太像山寨的了。”
“这是纪念章，限量的，”杨岳说，“虽然这个徽章不是奖章，但你和你的队友们做出的贡献是实打实的，等到亚洲杯报名后，就发布一个公开的……”
杨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半天后说，“官方微博，好好感谢你们一番。”
“行了，我去吃饭了，你在这待一会，我找人给你把饭送过来。等到选手们下午开始训练时，你再离开，省得被撞见。”
不但认真嘱咐，杨岳还身体力行，临出门前，左右仔细看了两眼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门从身后带上了。
李栎舒了口气，盘算着时间，大概还得一两个小时，选手们下午的训练才开始。他百无聊赖，加之好奇，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到杨岳桌上那些文件上了。
一堆堆的文件放在一起，杂乱无章，李栎先看向左手边，就见最上面那个活页文件夹上贴着一个标签，标签上写着：
【第**届亚洲杯主力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