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103
yào店后面有个院落,一栋rǔ白sè的xiǎo楼便建立在院落中间,院子占地颇为辽阔,栽培了不少种类的yào材,既起到绿化环境的作用,又可以作为一个yào圃.陈聪是个硬骨头,以前都是卖完yào材就走人,任凭董匡如何挽留也决不在董家吃饭,乡下人就这样,不喜欢麻烦别人,特别是比自己有钱的人家.这次为了帮我办事,陈聪才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吃顿饭,一直想和陈聪好好叙叙旧的董匡不由喜不自胜,这个董匡还是很念旧的.
董匡向我们抱怨道:“原来我这里是郊区,现在城市扩大到我家mén口来了,城建局的人来过几次想拆迁,听说想在这一带建一个造船厂,恐怕再过几个月我的yào店和住宅就得搬迁了.”
陈聪奇道:“这里距离海滨还有段距离吧,造船厂建到这里来了?”
董匡信口道:“原本打算建造船厂的那片地建了一个渡假村,找来找去就看上了我附近这块地,听说要huā上亿资金把原来填海的泥土运走,填海造的一片地地基不行,老出现危房,这次借着海岸改造和建造船厂的由头就作了这个规划.”
陈聪不是很懂这些,随口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城市规划还是tǐng麻烦的,这填了又挖,挖了又填的.”
说话间,董匡已带我们到客厅分宾主坐下.董匡叫道:“xiǎo文,来了几个客人,多煮点饭,准备些好酒.”
一个nv声在厨房答应一声,厨房里顿时隐约传来做饭炒菜的声响.
董匡见客人都坐下了,望了我们一眼,然后问我:“欧阳先生是吧,办户籍的事情你再说一下看,我好斟酌怎么办.”
我欠身道:“董老,你叫我欧阳就可以了.是这样的,我这里一共六个人要上户口,以前在国外也没有落户,你看要怎么办这事.”
董匡沉yín道:“现在国家采用网络户籍管理系统,境外人口迁入迁出都是一目了然的.如果没有户籍来源,只能把来源国家和地区放在户籍管理húnluàn的落后国家或者正在战争、自然灾害的国家.据我所知,部分非洲国家如利比亚、肯尼亚都在爆发战争,可以把这类国家作为原户口的迁出地.”
我自然同意:“这个办法不错.这些非洲国家应该都有不少华人移民,我们为躲避战luàn回祖国定居也是合情合理的.”
董匡见我认可,便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光仔,是我,嗯,家里都好.一个这样的事,我有几个朋友要落户,但没有迁出手续,嗯,是国外入境的.什么,办非洲移民入境要通过局里?那再说吧,先不要报上去,我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董匡抱歉地对我道:“我儿子在钦州灵山县公安分局上班的,他说现在这种无手续入境要通过钦州市公安局办手续,县局没这个权限了,这事情恐怕得另想办法.”
董匡的儿子虽然无权直接给我们几个落户,但他是县公安分局的人,有了这个关系,落户的问题已经比较简单了,只是需要想个恰当的办法而已.我忽然心生一计道:“董老,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广西与越南接壤,在过去的十几年肯定会有人贩子贩卖人口出境,只要我动用家族的力量去解救几个落难人口回来,我们这几个人便可以hún在这些归国难民里面入户了.”
董匡有点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不由对我的实力重新估量起来.他试探着问道:“欧阳先生,你真的有能力从越南搭救落难人口归国?”
我傲然道:“我们欧阳家族每一代都习武强身,一般的江湖势力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只要找到线索,我带人潜入越南把落难人口解救出来,再到当地警察部mén寻求保护,而董老你则让令郎关照一二,我们自然可以顺利回国,接下来上个户口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见董匡似乎难以置信,我只得又表演了一下隔空取物.董匡也是个练家子,自然知道我这一手的分量,终于答应下来:“越南的帮会势力还甚少使用,有如此身手只要xiǎo心一点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我自然打铁趁热道:“董老,你就放心吧,对付一些xiǎo帮派,还不是xiǎo菜一碟.”
董匡点了点头,沉yín了一下道:“线索我这里倒有个现成的.去年,有个逃回国内的董家远支青年来找过我,他就是越南下龙湾一个非法捕捞公司奴役的劳工.董家向来不介入江湖纷争,所以没有理会这个线索,据他所说该公司奴役了三十多名中国籍的劳工,平时严密看管,没有丝毫人身自由,每天要用极为简陋的捕捞设备工作,所以时有伤亡事件发生.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现在他与几个同乡经常去越南批鲜鱼过来卖,你们可以搭乘他们的运输船过去.”
说完,董匡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海子吗?是我,嗯,你过来吃午饭吧,嗯,见面说吧.”
片刻后,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董匡叫来的那名青年也骑摩托车过来了.董匡为我们介绍道:“欧阳先生,这位是我侄子董海,他现在手下有几条汉子,每周跑两趟越南拿货.海子,这个欧阳先生可是大人物,你xiǎo心伺候着,以后你就知道了.欧阳先生这次要去越南解救那批被困劳工,你给他带个路.”
董海有些为难道:“匡伯,海沙帮的人我们招惹不起啊,还是不要招惹他们好了…”
董匡不满地长长嗯了声:“嗯?”
董海一愣,眼sè极高的他立即知道推脱不得,只得勉强答应下来:“那…好吧,我就冒险走一趟.”
我chā言道:“董海兄弟,你只要带个路就可以了,把风都不用,到了地头你就可以先走了,不会有危险的.”
董海是吃走sī饭的人,他自然不愿装孙子,忙道:“欧阳老板,说这话你可见外了,出来hún贪生怕死那还算人?海沙帮就算是龙潭虎xùe我也敢闯它一回”
董匡爱惜这个侄子,重重一拍其肩膀道:“好xiǎo子,是条汉子.不过欧阳先生的身手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就别去添luàn了,他吩咐你带路就带路吧.”
董海见这个堂伯很为自己考虑,自然喜笑颜开.
董家看来十分殷实,保姆xiǎo文已做好一桌丰盛的酒菜放在饭桌上,看这规模应该是待客的最高格调,足足有十二大盘菜,另外还有两个汤盆.这时xiǎo月已经取钱回来了,董永把董旻替了下来午餐,至于董永和xiǎo文则因身份较低,也没有入席的资格.
酒桌上,董匡对我十分客气,看来,看了我的隔空取物后,他已经将我看做是古武高手了,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是不会获得他如此规格的尊重的.董海看到连董匡都对我礼敬有加,不由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但他估mō着我的身份可能比较隐秘,也就没有多问.董旻还是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像她这种美nv追的人多了,早就养成了一种傲气,我也懒得理她.而由于现在人多口杂,也不便商议搭救劳工的事情,大家便天南海北地胡侃起来.
仗着我头脑中的渊博知识,我进一步给了董家上下莫测高深的映像,董海看我的眼神逐渐带上一种狂热,那是建功立业的野心,他应该知道我有能够让他实现野心的实力,而董旻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那么拒人千里,偶尔甚至会lù出狐媚的一笑.看来,这个冰山美人恐怕是天生媚骨的极品,我已经在开始在内心琢磨着把她收入后宫的可能xìng了.
董家村位于防城港市西郊三十里外的海滨,这里是个繁荣的渔港.千百年来,董家村从最初的xiǎo渔村逐渐发展成一个颇具规模的渔港,周边五个村落都以董家村为集散地出海捕鱼、jiāo易鱼虾.
数十年来,由于过度捕捞,以及周边地区的废水污染,董家村附近的海域已经很难实现正常的捕鱼了,但常年积累起来的渔业市场仍然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来自国内外的收购商仍然需要从这个渔港收购大量的鱼虾.需求促进生产和贸易,一方面,董家村的人开始发展远海捕捞,部分经济势力雄厚的渔民购置了远海捕鱼船只及相应的设备;另一方面,由于越南的经济水平较低,下龙湾等地的渔产量不但品种丰富、产量巨大,而且较之广西的鱼价要便宜不少,这种差价让许多鱼商铤而走险,在没有国际贸易许可手续的情况下,sī自驾驶货船出海前往越南下龙湾等地采购海鲜,再偷运回国转手倒卖,从中牟取暴利.
董海就是这样一名走sī鱼商.董海15岁时被人贩子拐卖到越南下龙湾成了一名被困劳工,这个汉子没有向命运屈服,他结jiāo了两名劳工为好友,三人团结互助,对抗劳工之间的争斗,并密谋逃回国内.2007年2月,越南下龙湾一带发生轻微的海啸,董海所在的捕捞公司因为海啸的关系,临时关押劳工们的住地在海啸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húnluàn,董海等三人见机不可失,迅速抄起准备好的钢条,冒死杀出了关押地,同时企图逃走的还有另两名劳工,不过这两名劳工显然准备工作没做好,被闻讯赶来的海沙帮众当场活活打死.
海沙帮是下龙湾的一个xiǎo型帮派,只有十几个骨干成员,但他们挂在越南四大家族之一阮家的一个分家上,这个分家只是阮家的十几个分家之一,虽然也孱弱不堪,但道上的人都不敢招惹阮家相关的势力,于是海沙帮倒也可以为恶一方.
我和朱雀等家族成员是打的到的董家村.我们在村口等了几分钟,董海就骑着摩托车赶了上来,出于礼貌的关系,他忙下车推着车子带路,一边道:“欧阳先生,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大家一起过去吧.吃过晚饭我们就可以出海,明天凌晨就可以抵达下龙湾了.”
我笑道:“多谢董海兄弟的热情关照.好好干,我会关照你的.”
虽然只是句客套话,但董海多年hún迹在社会底层,就算知道我起用他的可能xìng很xiǎo,但他也不愿意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自然对我更加恭敬了.董海想道:“敢于去越南地面拯救劳工的大佬,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现在我有机会为这个欧阳老大效力,这难道不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吗?”
同时,我也想道:“我现在的几个手下毕竟是生化机器人,我可不想建立一个机器人帝国,看来还得多招收一些地球人做手下,他们才是我以后争雄宇宙的主力.生化人忠诚极高,能力也颇强,但到底是机器人,必然缺乏创造xìng思维及随机应变的能力,无论文明发展到什么样的高度,归根结底最重要的还是人,而不是机器.这个董海年轻力壮,又有两个马仔做手下,搞走sī都一年多了,是广西本土的一条地头蛇,正是我现阶段迫切需要的人才.通过他,我便可以渗入中越走sī贸易,打通进入越南市场的通道.”
一路寒暄之下,很快就到了一栋xiǎo屋.这栋xiǎo屋是个三米宽的mén面,打开卷闸mén进去后,可以看到店铺里堆满了成箱的货物.
董海笑道:“欧阳老板,这些都是我们用鱼虾换来的日用品,越南的轻工业很不发达,这些日用品是越南市场所严重缺乏的.国内的许多日用品如茶杯、碗筷、热水瓶,乃至空调手机电脑等电器,都是我们贩往越南的商品种类.只需要要用六千元左右的日用品,便可换取价值上万元的越南海鲜.”
我点头道:“这个利润相当不错了.对了,有没有没海警抓过?”
董海道:“只被抓过一次,jiāo了两万块钱罚款就把哥几个给放出来了.主要是走sī的人太多了,而且我们这些xiǎo规模走sī的人实际上如同海警们圈养的家畜,他们需要养féi了再杀.只要xiǎo心控制着某种平衡,我们这些走sī的人实际上可以与那些海警形成一个共生关系,呵呵.”
我笑道:“这大概就是地方保护主义作祟吧.猫抓老鼠,老鼠总是越来越多,也便可以供养更多的猫,要把你们全抓光了,那些海警靠几块钱国家工资,他们连房子都买不起,哪有现在的风光呢.”
董海道:“我们这些hún的都是不要命的,惹急了我们都没好处.不过走sī这一行毕竟太过危险了,杀红了眼睛管他是谁,脑袋就和别在kù带上一样,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早点上岸啊.”说完,他充满希冀地看了我一眼.
我赞许地拍了拍董海的肩膀,鼓励道:”xiǎo伙子,不错,是条汉子.过几个月我可能要在越南开个公司,到时候就让你去帮忙吧.”
董海目光一亮,忙拱手道:“多谢欧阳老板看得起我董海,用得上xiǎo弟我的地方,xiǎo弟决不含糊.”
说话间,来到一个里间.一张木chuáng上,两条大汉睡得死猪一样,chuáng边丢满了烟头.董海皱眉道:“这两个家伙昨晚又不知道到那里疯去了,现在还睡得跟猪一样.”
觉得有点失礼,董海拉开了另一个房间的mén,招呼我们进去:“欧阳老板,大家到这个房间来坐吧.我去把我nv朋友接过来,然后大伙再一起去酒店搓一顿.”
客随主便,我点头道:“董海兄弟你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好了.”
董海告了个罪,推了摩托车出mén接他nv朋友去了.我们坐了没几分钟,另个房间的董海手下醒来,其中一个家伙十分警惕,他见我们几个在另一个房间坐着,猜测可能我们是董海请来的客人,便招呼另一个家伙一起过来道:“几位老板,是海子带你们过来的吗?”
我见这两个家伙吊儿郎当的,似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便随口道:“是啊,我们打算搭乘你们的货船去趟越南.”
这个马仔听到我们只是来搭便船的,便起了一点轻视之心,挑衅道:“我们威海号可不是那么好上的,来,哥几个过两招,探探斤两.”
我心道:“让这个家伙见识一下也好.对于这些刀口tiǎn血的走sī犯来说,没有武力的弱脚是他们所瞧不起的.看在董海的面子上,不给他吃太大的苦头得了.”
想到这里,我刚要说话,这个马仔已经一拳打了过来,另外一个马仔则站好位置,随时准备支援.我一笑,微一探手,便将他的拳头接住,顺势一牵一带,这个家伙便跌在地上.一旁那个马仔见我如此了得,动了争强好胜之念,沉声道:“这位老板好身手,接招吧.”
我一探手,便感觉这家伙勉强算个练架家子,比刚才那个家伙顶用一些,但他这点微末之技自然还不放在我眼里,我侧身一让,顺势在他背上一推,便让他跌了个狗吃屎.
这两个家伙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拱手道:“在下董威、董承,刚才多有得罪了.”
我也拱手笑道:“两位客气了.”
由于不知道我们什么来路,又不便多问,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一时便有点冷场.还好这时董海已经接了他nv朋友过来了,进来招呼道:“欧阳老板,几位客人,威仔、承仔,走大家一起去酒店吃个饭吧.”
在这个通风状况不大好的房间早呆得有些郁闷了,我忙带着几个手下走去董海家,在店铺mén口等他们.董海看了一眼董威、董承身上的灰尘,笑道:“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居然敢和欧阳老板过招,怎么样,吃了苦头吧.”
董威、董承尴尬笑道:“海哥,这几个客人是什么来路啊,他们似乎都身手了得.”
董海略微收拾了一下,招呼一声nv朋友可以走了后,回头对两个马仔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欧阳老板可是董匡大爷看重的人,这次他们要去越南铲平海沙帮,说来也是帮哥几个报仇雪恨的事情了.”
董威讶异道:“他们居然要去铲除海沙帮,看来来头不xiǎo啊.海沙帮虽然是个xiǎo帮派,但牵连着越南阮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们牵进去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董承狠狠道:“我怕个鸟麻烦海沙帮关了哥几个七八年,老子早想灭了他们了,以后我们就跟着欧阳老板干,先灭了海沙帮的孙子”
董海边走便xiǎo声道:“欧阳老板他们实力强劲,我们能攀上自然好了.他说过几个月要在越南开个公司,叫我过去帮忙呢.”
董威、董承都兴奋地道:“这真是太好了.”
虽然他们的谈话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都听在耳内,见他们跟上来了,我笑道:“客随主便,董海兄弟,今晚就多叨扰了.”
董海忙道:“欧阳老板,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位是我nv朋友李兰,这两个家伙是我兄弟董威、董承,以后还请欧阳老板多多关照.”
董海说完,李兰对我微微点头,董威、董承兴奋地重新见礼.我拍了拍这两个马仔,笑道:“跟着海仔好好干,以后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说话间,董海带大家来到一个叫南海渔村的酒楼.这个南海渔村的服务员都是些穿着三点式泳装的少nv,而前来就餐的客人多半是本地的渔民和一些鱼商,这些渔民和鱼商都衣着光鲜,看来荷包里都有几个钱.
要了个雅间坐下后,董海笑道:“这个酒店是一个外地老板开的,除了提供酒水饭菜,还提供客房和sè情服务,他们与当地的管理部mén有一定的关系,受到地方的保护.”
我点头道:“这样啊.酒店不做sè情,肯定少了一大笔利润,地方部mén为了当地的经济繁荣,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个地方都是这样子的.”
酒菜很快就流水一般上了上来,吃完一结账,居然要四百块钱.看到董海掏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随手丢了四张付账,我暗暗点头,看来就算一个xiǎoxiǎo的走sī船长,月收恐怕也在万元以上.
吃过晚饭后,董海吩咐董承带我们去船上,他则带着董威回去运货.李兰在一家酒吧上班,她深深看了董海一眼道:“海仔,我上班去了,你这次出海要xiǎo心一点,早去早回.”
董海答应一声,带着董威回去拿货去了.
董承带着我们六人东拐西弯来到海边,一条长约八米的货船就停泊在海湾处,旁边还零零散散地停着几条渔船和货船.
从桥板上走上货船,董承向我们介绍道:“这个海湾是我们这些走sī船的停靠点,同时还有一些渔船也停在这里.这种xiǎo型货船吃水约二点五吨,但由于经过了一定的改装,可以超载到四吨左右.我们这次运过去的日用品价值约三万多元,总重只有一吨不到,到下龙湾黑市以货易货后,可以换回价值五万多元的鱼虾,总重约三点八吨.”
我颔首道:“看来这种黑市jiāo易还是有利可图的.对了,为何不多带点中国货过去,多余的部分可以卖成货币吧.”
董成解释道:“一般都是算好够一船鱼虾的货带过去的,这是因为越南黑市是用人民币作为jiāo易货币的,我们把货物卖chéng人民币远不如换成等价货物划算,带过去的货物太多了换来的货物我们装不下就不好处理了,所以才会算好大致等价于一船鱼虾的中国货物带过去.”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有道理.”
下龙市是越南第一大城市、着名国际港口贸易城市,同时也是越南十二个行省之一广宁省的省会城市.下龙市原名鸿基市,随着越南经济改革的实施,以前的老城区越来越难以适用国际贸易的需要,于是在原城区东面的下龙县建立一个占地极广的新城区.
随着新城区的兴起,老城区的许多政fǔ机构和企业单位先后搬迁,但老城区却并没有就此萧条没落下去,反而向着畸形发展的方向蓬勃兴起一些产业.新城区现在划分为南区和北区,老城区则设置为鸿基县.南区集中了越南各大企业的总部或主要分部,以及许许多多大大xiǎoxiǎo的工商企业.北区是政fǔ机构、大学校园、科研单位集中的地方.
鸿基县城区由于存在许多年代久远的街道和建筑,所以道路曲折、jiāo通容易堵塞,随着城市中心的转移地价也逐渐下降,于是这里逐渐成了sè情、赌博、走sī三大灰sè产业的老巢,在这方圆几十公里的土地上,龙蛇hún杂,泥沙具下,每天都有恶xìng打架斗殴乃至帮派恶战上演.巨额的税收、húnluàn的治安、暧昧复杂的地下势力错综复杂,负责这一带的警察局长及其手下的得力干将,每年都要换一拨,有的是被黑帮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砍杀,有的是莫名其妙地暴死家中,甚至还出现过大批装备制式枪械的黑帮团伙攻打一个片区警署的恶xìng事件,迫使越共当局立即用直升机调派了三百名安南队员予以强制镇压.
也就是从这次恶劣事件发生以后,越共当局紧急发布了一项严禁非法持枪的法令,凡非法持枪者,准许任何警员或军人予以当场击毙.国家对非法持枪的严厉打击,极大影响了地下势力的生存法则.在这种特定的时代背景下,越南十二个古老家族凭借家传武学,迅速瓜分了全国的地下势力,其中阮、李、陈、黎四大家族为其翘楚,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海沙帮,就依附于越南第一家阮家下属的一个分家.
“威海号”刚一抛锚,便有几个越南商人走过来用汉语搭讪:“老板,你们的货我们要,换货换钱都可以.”
董海不耐烦地一摆手:“没你们的事,我们的货有人要了.”说完,自顾自拿出手机换了张卡,拨了个号码:“梅姐,我是海仔啊,我运了批货来了.嗯,好的,我在丁家村等.”
挂了电话,董海向我笑道:“这些到处找人要货的越南商人一般都从属于某个帮会,他们欺生怕熟、欺软怕硬,我以前就吃过他们的亏.这段时间我都把货换给梅家,这个梅家虽然不是十二使君之一,但也算个中等家族,我们这艘威海号算起来也是梅家的附属sī船吧.”
我点头道:“海兄弟能在走sī这一行如鱼得水,肯定有着许多地道的经验吧,有空可要好好找你学学.”
董海自然谦虚道:“欧阳老板你这是损我啊,我这样的xiǎohúnhún完全是在烂泥里爬,那里有什么经验呢.”
说话间,几条jīng装的汉子从远处走了过来,董海远远看到他们来了,忙跑过去散了几只三五,给他们一一点着着,然后对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汉子道:“刀哥,这次我运来的是些电风扇和防暑降温yào,看公司里能收下吗?”
刀哥大刺刺地道:“你这xiǎo子倒聪明,天热了就运电风扇和降温yào过来,难怪连梅姐都夸你xiǎo子上道.xiǎo三,去船上看看货,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叫赵老实把鱼船开过来.”
一名猥琐的汉子答应一声,一猫腰倒威海号上开箱验货去了.
由于是老伙计了,xiǎo三只略微看了两厢就跳下船来,回禀道:“刀哥,货没问题.”
刀哥沉yín了一下,对董海道:“赵老实的渔船可能不够足额的,要不你再带点干货过去吧.”
董海一愣,忙道:“没事,不用麻烦刀哥了,少点就少点吧.”
刀哥满意地点了点头,重重拍了拍董海的肩膀.看到不远处东张西望的我和朱雀等人,他有点不满地道:“海仔,这几个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
董海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很难瞒过去,只得道:“这几个兄弟是欧阳家族的人,他们搭我船过来的,听说要去端掉海沙帮的.”
刀哥皱眉道:“虽然阮家和我们没什么来往,但既然碰上了,我倒要先伸量一下这几哥客人,要是够分量的话我还得报告给梅姐拿主意.”
董海顿时感到左右不是人,忙道:“刀哥,这几个客人大有来头,我得过去招呼一声,可以吧.”
刀哥摆手道:“嗯,就说哥几个想和他们玩两手.”
董海匆忙过来对我道:“欧阳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刀疤老六是梅家的一个xiǎo头目,他想和你们几位老板过两招.”
我知道董海夹在中间难做,摆手道:“没事,我会点到为止的.”说完,也不废话,来到刀疤老六跟前拱手道:“在下欧阳,请多多指教.”
刀疤老六也拱手道:“在下梅山,得罪了”
刀疤老六的几个手下呈圆弧站在西边,朱雀等人则站在东边,双方毕竟是比斗xìng质,所以气氛还算和气.刀疤老六不耐久等,飞快地纵起身形,利用他擅长的轻功配合着tuǐ法向我发动了凌厉的攻势.像他这样的武功虽然比董海他们要高一两个档次,但还难入我法眼,只是不方便太快出手免得他太过难堪,因为我还得顾及董海的面子,这个梅家可是董海的东家,能不得罪那是最好的.
刀疤老六围着我折腾了十来分钟,见奈何我不得,只得收手道:“欧阳老板真是好身手,是在下多有失礼了.”说完,招呼一声他的手下竟是匆匆离去了.我运起耳力,隐约可以听到他对其手下道:“这个欧阳的功力十分了得,既然他们要对付的海沙帮与我们梅家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管了,梅姐那里我会去说一声的.”
董海是个聪明人,他看到刀疤老六匆匆离去,便知道梅家应该不会chā手了,于是对我道:“欧阳老板,这江湖上是强者为尊,刚才您展现了莫测高深的武力,我相信梅家是不会再干涉我们对付海沙帮的事情了.”
我沉yín道:“看来越南的黑帮势力很复杂啊.海仔,以你现在的身手还是不要牵涉进来,等会把我们带到地头你就马上驾船回航吧.”
董海不愿如此没义气,向我解释道:“梅家我不是怕他们,只是按规矩我不便欺瞒他们,我们兄弟三个决不是怕死之徒.海沙帮与我们兄弟有仇,端掉这帮狗日的一定要算上我们.”
我摆手道:“黑帮火并十分残酷,你们兄弟三人现在武艺低微,去了也只会白白丧命,放心吧过些天我会传授你们一些武学,到时候有得你们效命的机会.”
董海听我如此说,不由喜出望外道:“多谢欧阳先生愿将我们几个鲁钝之人列入mén墙.”
留下董威和董承在船上与梅家换货后,董海头戴一顶绿sè的太阳帽,身穿黑sè衬衣、黑sè长kù,带着黑sè的手套和一副太阳镜走下了桥板,我和朱雀等人也是同样的打扮.
董海向我解释道:“越南人喜欢戴绿sè的帽子,认为会带来富贵和好运,而黑sè的服饰可以让人忽略人的体貌特征.”
七弯八拐,大约步行了两三里,来到了一处海滨的厂区.这里有几家破旧的工厂,不断排放着浓烟和污水,海沙帮的捕捞公司也设在这里.
在我表示会将他们兄弟几个列入mén墙后,董海对我的称呼固定为欧阳先生了,他对我道:“欧阳先生,这一带的地盘是阮家七溪分家的,他们的产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落后工业或者非法捕捞之类的,不过听说最近从菲律宾回来个家族成员,已经开始着手改革家族的产业.”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处砖瓦围墙,破败的断墙下是一大片污水,七八条破船零零落落地靠在围墙内的岸边,估mō着可能这个破地方就是董海他们曾经被关押的非法捕捞公司了,便询问道:“就是那几条破船所在的围墙里面?”
董海重重点头道:“是这里没错.这个公司都是半夜出海捕捞,中午回航睡觉,再过五六哥xiǎo时那些船工便会在海沙帮众的压制下回航了.”
我点头:“海仔,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这就回去返航吧.”
董海待要坚持留下来效命,我坚决地微微摇头.董海无奈,只得拱手道:“欧阳先生,在下先告辞了.”
我目送董海远去,这才招呼朱雀等人饶到捕捞公司前mén.厚重的铁mén后,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被一根铁链锁着脖子挂在mén卫室的窗户上,看到我们几个来到铁mén前,立即凶恶地狂叫起来.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不满地走出mén卫室,粗暴地嚷道:“你们几个那里的,赶紧离开这里.”
我不愿与他废话,抓住铁mén上的大锁一拧,大锁立即断落在地.然而这把大锁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还有两道铁栓栓住铁mén.虽然我可以破开铁mén,但不想过于惊世骇俗,便将手伸向一旁xiǎomén内部的mén锁.那个mén卫见我的手臂神奇地伸长,很快就要拧到从里锁住的铁索,慌luàn的他匆忙拿起电棍开了高压便朝我砸来.他这样的反应速度显然太慢了,这时我已经将xiǎomén的内锁拧断,一脚踢开xiǎomén,mén框正好击打在这个mén卫的电bāng上,一道巨力顿时将他冲出老远.
我顺手将mén栓打开,将铁mén完全打开了,以便等会解救出的劳工撤离的顺畅.
朱雀兴奋地拔出腰间的短刀,一刀将半死不活的mén卫砍为两段,叫道:“哈哈,老子杀人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十几名手持砍刀的大汉迅速冲了过来,欧阳日等人都十分残忍嗜杀,自然将他们杀得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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