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绿野府邸,周道上线的时间已然不多,便径直去了回春堂。
经过一周的学习,依靠神识的灵敏感应,他熬制回生液的成功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十,距离百分之八十五的考核标准越来越近。不过,他每次去仍旧会花去一半的时间来接触大量药材,学习药材的识别和处理。
师姐王冰儿昨天上午便成功通过了制药工的考核,在旁边拥有了自己的独立制药空间。
这一个星期以来,时常有玩家慕名前来,想要拜入陈老师门下,但她都一一婉言拒绝,没有再收学生,而是潜心向初级制药师进军。
周道过来和师姐打了个招呼,便去领来三十味陌生的药材,然后从卵存中拿出一本药材图鉴,一一对进行学习,形状、气味、生长习性、药效、火候等等,这就是他每天来回春堂必做之事。只有学完记住二十种药材,他才被允许练习制药术。
以前王冰儿也是如此,但经过他的观察,发现其他制药工教徒弟时都没有此类要求,只教授与回生液有关的知识。
从游戏中退出来,周道和姐姐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出门打车去了机场。
今天是老爸老妈还有周燕男友孟知回国的日子,航班十点到杭州。
一路上,周道时而想着许久不见的父母,时而思量着这次的任务。
“拿着绿野的薪水,要是不做事,总有些说不过去。罢了罢了,浪费修行时间,还九成九拿不到多少钱,我跑去做什么?不去!不去!坚决不去!”
到了机场接到三人,周寻和柳叶一见到儿子,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
“儿子,你怎么变得这么结实,比小孟还壮了。”
周道简单讲了一下自己在《修行界》中锻炼的过程,听得老两口啧啧称奇。
“我跟你妈在国外也听说这个游戏,但却没想到这么神奇。”
“妈,弟弟这两个多月足足长了三十斤,力气可大了,一百斤的米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能拎上五楼。”
“周道,姐夫都被你比下去了。”
“哼,你身上都是肥肉,怎么跟小弟比。”
美丽的西湖以西一公里附近,有一片别墅群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山丘树荫中,居于此间之人想必非富即贵,每日闻着清幽爽心的空气,目力所及尽是生命的绿色,心情也会保持着清雅安宁。
其中有一座居于中间位置的精美庭院,占地约七八亩。其内除了一座三层青石楼阁之外,花园、人工湖、假山、游泳池等设施一应俱全。
装修华丽的客厅里,几个人似乎争执不休,声音越来越大。
陈可然倚靠在三楼的落地窗边,绝美的容颜透着一种孤寂落寞的意味,叫人看得心疼。耳边传来楼下母亲和爷爷的争吵声,一丝一毫也没有楼下,但她白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个中年美妇面若寒冰,胸口的起伏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之气,声音不自觉地尖锐起来:“爸,我绝不同意可然嫁给那个穷酸小子,追求可然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家世好的多得是,干嘛非得找他,人长的不怎么样不说,就看那天穿的衣服就知道没什么资本!”
这女人便是陈可然的母亲王玉娇,她父亲陈解放和爷爷陈国强也在,原来一家人聚在一起正讨论她的婚事。
大刀阔斧坐在东位的老者,须发皆白,但双眼炯炯有神,有种军人上位者的威严。此时,目光带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身为女强人的陈可然的母亲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听他一开口,声如洪钟,镇的中年美妇和旁边的中年男子耳膜发麻。
“哼,什么青年才俊,不过是一些心思淫邪的败类,就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可然嫁过去,岂不是要受尽欺凌。”
“宋学友不是好东西,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为什么不再找些信得过的朋友介绍一些?”她依旧不愿意妥协。
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可然的态度很坚决,再也不会去相亲了。要么同意她和苏正声好,要么就让她和那小子结婚,否则就终生不嫁。”
中年美妇秀眉一下子皱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气道:“也许可然只是一时的气话,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试试,为何非要今天就去结婚,还是跟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爸,你也太惯着她了。”
陈可然的爷爷摆了摆手,“孩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打定主意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也是她还想嫁人,说不定过两天忽然又打定主意单身了,现在这样的女孩儿还少吗?”说到这里,他看了身边之人一眼,道:“这孩子的底细我已经叫学兵查过了,学兵,你跟他们讲一讲。”
学兵也姓陈,是陈老爷子以前当军长时的勤务兵,现在还一直跟着他,年纪三十来岁。
“是!”
只见陈学兵站得跟标杆一样,敬了个礼,朗声道:“周道,二十五岁,人很老实,只是家境普通,目前失业中,十六岁时曾得过一次面瘫,毕业于西部三流本科院校××××学院。最近一个多月与一名叫方丽的女子经常通电话,并在一周前被此女刷掉十万块信用卡,负债十万。失业后的经历暂且不祥,但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在浙江工业大学操场上锻炼。父母健在,近半年来一直在外旅游,今日乘机返回杭州,另有一姐,名为周燕,从事服装设计行业。”
“哼,还真简单。”
王玉娇听了周道的简历,心头更是不舒服,待要再说,一旁陈父从后面拉了拉她的衣服,笑着道:“简单好啊!爸说的是,那天也有不少人知道然然跟这小子在一个房间待了一晚。既然人也实在,我看可以。”
陈母狠狠剐了他一眼,气鼓鼓的把脸扭到一旁不再说话。
陈国强满是老茧的大手一拍沙发靠手,“好,那就决定了,正好他父母也回来了,你们一会儿就去他家里拜访一下。”
等老爷子上了楼,陈母眼眶发红的回过头,掐了老公一把,赌气也上楼了,撂下一句话。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周寻和柳叶回到家,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拉着儿子聊家常聊工作。
周道哪敢说自己已经失业三个月,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好。
孟知和周燕一诉离别之情后,两人抱着一只未开封的游戏仓一同出了家门。
被问的越发难以回答时,周道便借口公司有事准备出门。
忽然电话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是周道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儿?”此人知道他的名字,周道心里一动,不会是找我去面试的吧。
“咳!我是……陈可然的父亲。”
“啊……”周道愣住了,大感意外,结结巴巴的道:“陈……陈伯父,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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