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见事不好跑了,猫哥与耗子担心他与观大夫刚发生肢体冲突,跑了去叫人。他二人多少也帮了些观大夫,虽说并未碰到中年男人。他二人怕一会儿摊上事,皆不愿与观大夫面对那中年男人一会儿叫来的人。
观大夫听了猫哥与耗子的话,左右看着他俩,说:“二位所言何意也?”
猫哥说:“观大夫,我没啥意思,若是那人一会儿真叫人来了,我看你一个人干他们,多少人?”
耗子说:“观大夫,你不跑啊?”
观大夫一听那中年男人若是叫人,心里也怕,他听了猫哥与耗子的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说:“那老爷们先拽我头发的?”
猫哥说:“后来你不也拽他头发了吗?”
观大夫说:“他拽我,我拽他,这不都扯平了吗?”
耗子说:“这不一定,有的人,他拽你头发行,你拽他头发就不行。”
观大夫听了,也知道有这种人。他不听还行,一听更怕了。他说:“他若真叫人来,我该当如何?”
猫儿说:“反正没我啥事,人来了我得走。”
耗子说:“也没我啥事,人来了我也走。”
观大夫说:“二位能不能帮我个忙?”
猫哥、耗子看着观大夫犹豫了下,问:“什么忙?”
观大夫低头犹豫了下,说:“若是一会那人真叫人来,二位能帮我打一架不?咱都一个医馆地?”
猫哥听了说:“我这两天胳膊脚都疼,打架也打不了,跑也跑不了,你说我咋帮你?”
耗子听完说:“我这两天睡不好觉没精神,你说我打架没精神,跑也没精神,你说我咋帮你?”
观大夫听了,看着猫哥与耗子说:“你俩咋这样呢,别不够意思?”
猫哥说:“观大夫,不是我不够意思,是我这两天,一是一直干活,二是一直站着,胳膊脚疼的都不听使唤。不是不帮你,帮你我一打不了二跑不了,你说我咋帮你?”
耗子待猫哥说完接着说道:“观大夫,也不是我不够意思,是我这两天一点觉都没睡,真是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说我一点精神都没有,如何帮你打架?我现在还不如猫哥呢,你说我如何帮你?”
观大夫听了二人所言,问:“二位真不帮我?”
猫哥说:“不是不帮,是帮不了?”
耗子接着说:“真帮不了?”
观大夫听明白了,他二人真有事不会帮自己,他道:“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那。”
“观大夫此言差矣。”这时孔德抱拳走了过来。
观大夫指着猫哥与耗子道:“我此言差矣吗?”
孔德朝观大夫抱拳回:“话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观大夫把话说错了,不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观大夫闻言诧异的看向孔德,他说:“我们这儿正商量打架呢,随还将话说对说错放在心上?”
耗子对孔德说:“我们商量了,我和猫哥不打架,只观大夫一个人打架。怎地,你来帮观大夫来了?”
孔德将手放下回:“在下并非打架之人,在下过来是问,老德的鞋何时去拿,那竹筐木桶铺掌柜还在呢?”
观大夫、猫哥、耗子闻言皆往竹筐木桶铺看去,观大夫有打架之事看时双眼无精打采。那竹筐木桶铺掌柜果在他家铺前站着,抱着膀子仰脸用鼻孔看着他们,神态有打架之意。
观大夫见了,只求他不朝自己过来。
猫哥见了道:“他这是生气吗?”
耗子见了没有说话,但求那掌柜的把气消了。
孔德说:“看样子,他在生气呢。”
猫哥:“观大夫,是否将其生气,告知掌柜的去?”
观大夫瞅眼地上躺着的老头,见老头正睁着眼瞅着他;老头见观大夫瞅他,立刻将眼睛闭上。观大夫见老头突然把眼睛闭上,头朝老头立刻一伸,双眼满是问号?
见观大夫往老头那瞅,猫哥也顺着瞅了过去,他似乎看见老头睁着眼,他朝老头伸头说:“哎!老头好像睁眼了?”
耗子看去时,老头已将眼完全闭上,他道:“老头睁眼了吗?”
孔德看去时,老头是闭着眼的,他见了,怀疑猫哥说的是否是真话?
猫哥看了看老头,然后看下观大夫,问:“观大夫,这老头怎么办?”
观大夫闻言看向猫哥,说:“这老头是假摔的,谁扶讹谁。不必管他,咱先把掌柜的吩咐咱的事回了,别让掌柜的等着着急。”话毕,观大夫瞅了眼猫哥、耗子、孔德三人。
猫哥听了,寻思了下,说:“那咱,先把掌柜的话回了?”
观大夫站在医馆之外,感觉到处都是威胁,这威胁来自那中年男人、对面那抱着胳膊的掌柜、躺在地上那戴草帽的老头,他回:“回医馆,赶紧把对面掌柜生气的事告诉咱掌柜的。”说着,观大夫转身便往医馆进。
猫哥、耗子见观大夫往医馆走,皆伸下手说:“等会儿。”话毕,二人去跟观大夫。
孔德见猫哥、耗子去跟观大夫,他也没说话,便默默的跟在了后头。
街上人都在瞅着,连那倒地的老头也眯着眼瞅着,瞅着观大夫等四人进了医馆?
街上一个双眼皆瞎拿着个棍子的,左右动了动脑袋,说:“人都进去了?”
他左边隔着仨人一个高个老爷们见他说话,说:“你不是瞎子啊?”
瞎子扭了下头,耳朵朝向高个,说:“听你说话,你个头不矮呀?”
高个老爷们见了,脑袋向后靠了靠,甚是怀疑这瞎子到底瞎不瞎?怎连自己是高个矮个都知道?他怀疑着问道:“你是不能看着我?”
瞎子朝他笑了笑,说:“你听说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
高个老爷们闻言眯着眼看着瞎子,问:“你瞎是不瞎?”
瞎子朝他笑脸说:“我啊,不瞎。我为啥说我不瞎呢?我这人,眼瞎,但耳朵不瞎。”
高个老爷们闻言想了下,说:“啊,你眼睛是真瞎,但耳朵不聋?”
瞎子闻言,用棍子敲了敲地,气道:“我耳朵上长着眼睛呢,与聋与不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高个老爷们未想到瞎子会生气?他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呀?他敷衍道:“啊,你耳朵跟聋与不聋,完全是两个档次?”
瞎子闻言,用棍子轻敲了敲地,回说:“对喽!”
高个老爷们见了又问;“那你为何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你眼睛是瞎子,如何眼观六路?”
瞎子闻言用棍子使劲敲了敲地,道:“我啥时说我眼睛能观六路,我说的是,我耳朵能听八方,我眼睛虽瞎但耳朵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