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芷兰王国,神圣王国的春天要晚来大半个月,要塞外的广阔地域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他们需要尽快耕种,才能保证在雨季之前收获。
城墙上,亚宁走到金发青年身后,小声说:“亚都尼斯跑了,估计去芷兰了。”
“就知道这小子会跑,让他去吧,通知一下黛西也好。”金发青年说。
“这是……父亲的意思?”亚宁问道。
金发青年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咱们种植的收成太少了,金鹰帝国南方一年能种两季。”
与此同时,芷兰王国紫衫郡,二皇子看着手中的信件,笑容满面。这是温斯特的来信,再有一个月,大批粮食就会送到,大皇子那边也同意联手出击。
“德兰森,咱们喝一杯。”二皇子亲自斟了两杯果酒,递给德兰森大公爵一杯。自从南部三郡计划失败,他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谢谢二皇子!”德兰森接过酒杯,微微躬身,问道:“要不要请卡斯卢斯先生一起。”
二皇子喝了口果酒,摇头道:“算了吧,他不会来的。”
德兰森点点头,说:“我明天去一趟主城吧,跟大皇子商量一下。”
“你不用去,派别人去就行,咱们得防着点。”
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主城皇宫内,大皇子也跟一名黑衣老者碰杯:“我弟弟一定会派人过来,索斯,你负责谈判。”
黑衣老者沉吟道:“大皇子,谈判不着急,等粮食到了再说。”
大皇子愣了一下,问:“你觉得温斯特不可信?”
“紫罗兰家族一直支持二皇子,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咱们也得防着。击败黛西之后未必是利益分配,很可能被他掉头咬一口。”
大皇子突然大笑起来:“你放心,他们不敢!”
索斯没听明白,诧异地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道:“见温斯特之前,我见到了圣教的达尔宁主教。”
“哦?”索斯惊讶地瞪圆了眼,他都不知道大皇子联系上了圣教……
这个时候,金鹰帝国北方,紫罗兰家族的庄园内,温斯特陪同一名白袍青年从房间内走出,两人说说笑笑。
白袍青年看上去跟温斯特差不多大,相貌普通,但皮肤却细腻得令人嫉妒,阳光照在他侧脸,竟是有种剔透的感觉,说不出的干净,再加上他一身白袍,仿佛一尘不染。
“达尔宁,你说神圣国王现在是什么状态?”温斯特微笑着问。
“应该很郁闷,太阳王国的要求,他不敢不听。”白袍青年微笑着说。
“是啊,这还得感谢你的提议。”温斯特哈哈大笑。
“说不上感谢,咱们相互合作,中部那边还得靠你们紫罗兰呢。”
“这是当然,什么时候需要,你告诉我就行。”温斯特保证道。
“那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了,太阳王国那边的粮食,也需要你们投入。”达尔宁抬了抬手,示意温斯特留步。
“那好,我就不留你了,合作愉快!”温斯特张开双手。
“合作愉快!”达尔宁完成了一个拥抱礼,转身走出门口,登上了一辆很豪华的驾车。
目送达尔宁的驾车越去越远,温斯特转身,回到房间。
“达尔宁走了?”莱弗妮过来,挽住了温斯特的胳膊。
“走了!公爵大人呢?”温斯特问。
“在后面,你要去见他吗?”莱弗妮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问。
“当然!”温斯特轻抚了一下莱弗妮的脸,迈步往里面走去。
庄园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盖亚公爵手里拿着装细盐的塑料袋,来回翻看。在他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根锯条,是从北方荒原弄来的。
“吱呀”温斯特推门走了进来。
“温斯特,你见过这种材料吗?”盖亚大公问道。
“没有!”温斯特老实地摇头,指着桌上的锯条说:“这个我也没见过……这种钢要是用在武器上……”
盖亚大公放下塑料袋,说道:“细盐,白糖,香皂,白酒,还有这种工具……价值无法估量。他们从哪弄到的?”
温斯特沉声道:“会不会跟炼金师有关。”
盖亚大公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圣教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达尔宁说,希望咱们在中部帮他们一把,不过我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与神圣王国的利益比,中部不值一提。”
盖亚大公再次沉默,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这才说道:“得先解决那些魔族,大战一起,恐怕他们会逃走,一旦进入通天山脉,就别想抓到他们了。”
温斯特皱了皱眉,摇头道:“可他们有一只六级魔兽,还有一只剧毒魔蝶,诡异的黑寡妇。两只魔狼常年驻守,相当难对付。”
盖亚大公嘴角翘了一下,拿出一张白绢递给温斯特:“黑寡妇带着一个黑瞳族,魔蝶,还有两只魔狼离开了,同行的是两个兽人。”
温斯特一愣,惊讶道:“他们去给兽人治疗黑斑病?”
南部三郡治愈了流行病,所以温斯特第一时间就想到对方去草原治疗黑斑病。
“应该是!”盖亚大公点点头,说道:“这是个机会。”
“什么时候的消息?”温斯特问。
“对方离开,消息就往回传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草原。”
温斯特想了想,说道:“卡斯卢斯大人在二皇子那边,他能对付六级魔兽,但还需要高手。辛洁是武将实力,那名暗黑族首领也是魔将。”
“解决卡丁镇没有问题,可以把修伊派过去,他是大武将巅峰,再向前一步就是武灵了……我在想,得把黑寡妇和魔蝶抓住,她们非常有价值,或许知道治疗流行病的秘密。”
他话音刚落,房门突然敲响,卫兵的声音传来:“公爵大人,都城来人。”
“都城,快请进!”盖亚赶忙迎了出去。
不久,盖亚一个人走了回来。温斯特诧异道:“大人,都城的人呢。”
“遗迹又破译出了一部分。”盖亚摆了摆手,走到桌前,铺开一张白绢,上面画的是一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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