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降之 剑 上
第一次帝都潜入作战开始,以天下公会为首的百位精英玩家消灭了帝都密道中的各种黑暗生物、顺利潜入了帝都的皇宫之中。经过玩家联合会议的最终决定,第一次潜入帝都的目标只是尽可能多的探索地形和情报,玩家方还没有做好攻陷城池的准备。这次行动玩家联合并没有精锐尽出,由凡星带领的这支以天下公会为主的队伍还集合了众多的刺客、武者等擅长隐秘杀人的职业,以及星月这样全是精英的小公会。不过身为魔法师的霜雪、映月两姐妹因为身手较差而没能被选进队伍。
大部队在三转刺客摘星的群体隐形术下隐秘前行着,探索过数座宫殿,到达过皇宫内的图书馆、教堂、马厩甚至宝库等地。一路上的守卫都被擅长暗杀的两大刺客司空、摘星所带领的刺客们解决,视野较好的射手和武者则只负责了监视和护卫。为了守住退路,一路上有不少人保持着隐形状态退守路旁,随时与大部队保持联系。
在队伍逐渐拉长、已经派出近四十人监视周围的时候,他们终于遇到了强横的敌人。那是走在宫殿中的一对男女,少年男子服饰偏暗、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而身形更高挑的年长女子则带着斗篷完全遮住了面容,不过华贵的衣饰倒显出了他们皇族的身份。司空和摘星带领着另外三个刺客偷袭那两人,原本没有察觉的皇族少年却在最后时刻拔剑反击,将司空、摘星的攻击全部抵挡的同时还斩伤了后方跟上的三个刺客玩家,速度之快甚至连司空两人都没能看清。
“原来贼人已经侵入到这里了,倒是省了我去寻找的麻烦。”
皇族少年剑指眼前,对几个刺客以及后方隐形中的众人说道。
“我乃皇子沁玉,杀我皇兄麟禹之人,可敢出来一战?”
队伍中央的凡星没有应邀出战的意思,身处敌阵哪里有闲心陪敌人单挑,他向前一挥手,队伍继续向前,司空和摘星则再次攻了上去。
“铿铿铿!”
“地灵圣缚!”
沁玉又是挥剑连斩打退了司空二人,从潜行中现身的大部队则被比普通地灵缚范围大数倍的魔法给缠得几乎动弹不得,那是后方披斗篷的皇族女子施展的。遇敌时远离众人站立的孤星没有被敌人的魔法所束缚,他从侧面出来挡住了追击而来的皇子沁玉,同时对身后作为总指挥的凡星说道。
“我去应战吧。后边的魔法师恐怕比白灵的辅助能力更强得多,与其同时对付两个敌人,不如应承了单挑先解决掉更具杀伤力的那一个。”
被沁玉击退的司空二人看向凡星,由于被限制了行动的凡星还在犹豫之中,他们也就没有上前助战。对面的皇族女子眼见与同伴战斗的只有一人,也选择了作壁上观。
沁玉的速度的确超越了极限,连孤星也在交手初始被完全压制住了。双剑交击,剑闪连连,攻多防少的沁玉压制着孤星,但经验丰富的孤星也同样在对手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一些人首次看到总做着查漏补缺工作的孤星展现实力,更多的人则看着这场巅峰对决目瞪口呆。
凡星看出这场对决在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在恢复行动的第一时间指挥众人包围过去,却再次被沁玉后方的魔法师施展出的魔法结界所阻。
渐渐掌握敌人节奏的孤星开始反击,五十几招后已经几乎与沁玉战平了。互刺一剑划伤对方脸颊,交错而过后的孤星稍有停歇,直到沁玉转身再次攻来时才转身挥剑打开了他。
“看来还是被煜哥小看了,以为我的实力就只有这样吗?”
立于原地的孤星看着沁玉那张脸自言自语,那正是一年未见的他本人秦钰的脸。皇子沁玉当然听不懂他的话,被打开后快速停稳,摆出突击架势。
“龙牙突!”
“龙牙突!”
面对突击而来的沁玉,孤星以相同的招式反击,突进之中孤星的剑尖准确地抵住了对方的剑尖,双方的冲击化作一阵劲气向四周散去。冲势停止的两人同时收剑再斩,招式仍旧完全一样。
“幻影斩!天狼闪!”
“幻影斩!天狼闪!”
同样的六重幻影互击破碎后,两柄长剑再次互击。无视技能僵直的沁玉瞬步来到孤星背后、挥剑回斩,与他动作一模一样的孤星却也同样移动到了原本沁玉位置的后方,两柄长剑的剑尖狠狠撞在一起,即使都是圣器级的武器,也不免产生了些许裂痕。
“孤星大哥这是在做什么?用相同的技能与敌人对拼虽然很有效,但是最初的时候他受的伤比较重啊。”
在队伍侧前方观战的铃铛问身旁的轻舞,一直拉弓蓄势等待敌人的魔法结界消失的轻舞没有说话,回答她的是稍后一点的白灵。
“他是想证明,自己比那个以他为模型的皇子更强得多。”
铃铛这才注意到,孤星角色的面貌与那个皇子沁玉其实很相似。轻舞、飘渺以及凡星等人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孤星平时的表情平静温和而那个对手却显得太过冷酷,比较迟钝的铃铛才没能察。
“血龙波!光龙破!”
“血龙波!光龙破!”
孤星与沁玉的同式对攻仍在继续,原本应该是血量更多而且攻击主动的沁玉占优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就如同最初的龙牙突互击时孤星做到了后发而同至一样,完全预判出对方将要使用的技能的他,渐渐压制了沁玉。最初的血龙波技能中双方发出的斩波完全相互抵消了,而随后的光龙破互击中两道光柱如巨龙之头般互撞,沁玉所发出的光柱被孤星的光柱所压制,稍微偏离了方向。两道光柱在互相撞击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晃得观战的众人无法睁眼,但最终都没能击破对方。
“冥龙杀!鬼龙舞!”
“冥龙杀!鬼龙舞!”
在闪耀的光柱前孤星与沁玉闭眼蓄势,施展冥龙杀同时发出三道龙头般的斩击冲入光芒之中。然而在之前一击中压制了沁玉半分的孤星要快那么一瞬,同样的三道攻击中孤星左方那一道与沁玉的攻击相互抵消,中间一道在击破沁玉的斩击之后划伤了他的胸膛,右方一道则狠狠地斩伤了沁玉的左臂,沁玉的斩击则完全落空了。互相冲至对方身后的两人回身舞剑连刺,然而沁玉的剑影即便刺在孤星身上也只是伤到皮毛,孤星的无数剑影则纷纷刺入了沁玉体内。在孤星仿佛没有止尽般的连刺中沁玉渐渐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最后的十数个剑影全数击在了沁玉的长剑上,将他的宝剑完全击碎。失去战力的沁玉还没来得及后退,孤星的身影又冲至了他身前。
“皇龙闪!”
孤星以最后的剑闪击中了沁玉,待金色闪光四散之后,沁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仅剩的皇族女子的魔法结界也在数秒后消散了,不少反应过来的玩家忍不住欢呼起来。轻舞、白灵等同伴也为孤星的成功感到欣慰,而一开始就不认为他会输的凡星则安静下队伍的情绪、指挥众人准备围杀第二个敌人。
然而孤星在此时回身,挥出剑气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阻挡了冲在最前方的司空和摘星二人。
“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横剑而立的孤星,司空将匕首架在身前质问。
“这次探索行动也差不多了吧,该是回撤的时间了。这个女人,还是别杀的好。”
孤星那平静地语气和表情却意外地给了直面他的司空、摘星两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后跟上的玩家很快开始抱怨,不过在他们之前,凡星先一步走到了孤星身前。
“果然,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到那一边吗?”
孤星随意地笑了笑。
“呃,看来你是不肯轻易退却了。”
“当然,你也说过,你身后那个女魔法师比白灵姐更强得多,不趁现在除掉的话,以后的帝都作战中不知会让我们多付出多少牺牲。不过我比较费解的是,你刚才还那么果断的杀死了自己的幻象,又为什么会为了这个NPC而暴露卧底身份呢?你总不会分辨不出这个女人是玩家还是NPC吧?”
凡星的声音渐大,许多玩家虽然不明就里却都惊讶于他的话语。孤星没有反驳他的话语,只是轻笑着回答。
“人总该有些坚持的,就算只是个幻象,我又怎能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被杀呢。如果你对这都感到费解,那看来暂时是无法超越我的了。”
“哦,那为什么林煜死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呢?”
“呃,那是他自找的,自己作恶总得负起责任嘛。”
凡星不再理会孤星的话,继续着刚才提到的话题。
“我知道你并不是普通的游戏开发人员,作为林煜的弟弟,你从一开始就是他安排在玩家方里的人物,为了让玩家方成功抵达这个决战之地。所以你一直在各方面帮助着我们,却也一直没有作为玩家领袖带领大家,因为你的职责只是观察和培养玩家,为最后这宏大的一战凑集演员!”
包括轻舞、飘渺在内的几乎所有玩家都因为凡星的一番话而目瞪口呆,唯有有些心理准备的白灵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拉着铃铛离开队伍。飘渺甚至轻舞都可能因凡星的话而犹豫甚而选择对付孤星,只有铃铛这傻丫头肯定会站到孤星那边去。白灵悄悄行动时还在看向孤星,也不知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同伴被他所杀的皇族女子不会从背后攻击他。
“凡星,我怎么感觉你从什么都不想做的困惑中走出来,却又走进了不知道想做什么的死胡同里了。讲着自己都没真心认同的言论,你最终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问你,你能否认自己跟将我们关进游戏的罪魁祸首林煜是兄弟的事实吗?”
“看来话语是没法打动你了。好吧,我的确是林煜的弟弟,从他还设计了刚才那个以我为原型的皇子沁玉看来,他也是承认的,顺带一提我身后这位女子是我姐姐云雅,游戏里大概该叫雅公主了。知道这些之后,你又想如何?”
“既然你承认自己与林煜有重大关联,那就最好现在投降。”
“你觉得可能吗?”
孤星无聊地反问,凡星则举剑指向了他。
“不服从的话我们就只有强行打败你、丢进牢房,待游戏通关之后自有正规的法庭来审判你。”
孤星也摆出了架势,挑衅似地问。
“你一个人上?”
“我一个人当然也行,你我实力本就相当,现在已经消耗了半血的你难道还能胜过我?难道你还有连林煜本人都不具有的特殊权限?不过,现在毕竟是在敌阵,既要擒下你又要击杀那个公主,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耗。”
凡星第一个攻上前去,唯他马首是瞻的司空和摘星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凡星的确有与孤星相当的实力,司空和摘星也都是顶级玩家,三人的配合又十分默契,立于原地迎战的孤星一开始就陷入了困境。凡星在上之前就用眼神示意几个手下看住轻舞等五个星月公会的成员,其他天下公会的成员很快跟上去围攻,奋斗在最前线一直为死亡游戏而苦恼的玩家也有两个加入了攻击孤星的队列。在他们之后,从众者更多,孤星很快遭到了三十人左右的玩家围攻。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两个人开始相互厮杀,轻舞完全没能理解现状。面对突变的飘渺依旧酷酷地站在原地,选择了暂时袖手旁观。与孤星等人相熟的武圣连云不明就里,大声劝告着双方冷静却几乎没有人理会他。走到一边的白灵注意到朝自己两人赶来的天下公会玩家,拉起铃铛开始绕路往孤星那边跑,暂时也帮不上他。
若不是孤星实力超群,或许在凡星等人的第一波攻击中他就已经被打倒,而若不是他早已习惯了被围攻,也早在众多玩家的连续攻击下被杀死。孤星身上很快被刻下无数伤口,而他的剑也斩伤了许多玩家。在越来越危机的困境中,倒是后方一直没有动作的雅公主帮了他一把。
“迟缓大法!”
雅公主的群体减速魔法将包括孤星在内的大部分玩家的速度降了一半还多,而本该因此更无力抵御围攻的孤星反倒稍微轻松了一些,他的长剑总选择着最佳路线格挡尽可能多的攻击,而主要靠技能加速的大部分玩家被突然的减速打断了攻击节奏,不少人甚至撞到了一起。更神奇的是,被减速的一些玩家头脑也似乎有些清醒了,想起自己正在攻击的是曾经号称最强玩家的孤星,眼见他的长剑划过来自己却因为被减速而躲闪不开,多少都产生了些退意。而且,即便前方有更多厉害的高手也在攻击,有些人还是想到了自己一不小心杀死对方的可能。
几个玩家的退出并没有改善孤星的困境,有更充足空间进攻的凡星等人依然在不断削减着孤星的血量。真正帮助他的还是曾患难与共的同伴,在凡星三人攻击孤星身前时,接近他背后的几个刺客被轻舞的流星箭雨所阻,最没能理解状况的她反而是第一个帮助孤星的人。而后是终于到达治疗有效范围的白灵第一时间将治疗术加给了孤星,随在她身后的铃铛则为他施展了风之祝福。获得加速效果实力有所恢复的孤星舞起长剑一次性打退了凡星、司空等七八个敌人,转头看向了正跑过来的白灵和铃铛。
“你们……”
被击退的凡星再次攻来,然而速度降得更多的他完全没能伤到孤星就再次被打退。凡星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眼白灵而后回头看向了轻舞。轻舞正疾跑着冲向这边,将本想要拦住她的几个天下会员甩在了身后。
“你们真的要为他参战,然后跟全体玩家为敌吗?”
“你才是,到底在想些什么?孤星这一年以来所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会想要杀他?”
“我没想要杀他!只是因为他有重大嫌疑,所以该暂时关进牢房而已。”
“拙劣的借口!连劝阻都不尝试一下就对曾经的同伴举剑相向,难道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你的恶意吗?”
“反正劝阻也不会有效,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凡星不再试图与轻舞争辩,眼见雅公主的减速魔法失效,再次挥剑攻向了孤星,这次的攻势更加凌厉,杀意也越发明显。
“不管你们能否理解,今天我一定要擒下他!”
其他玩家也渐次跟上,孤星再次陷入危机之中。孤星在短短三分钟的战斗中变成了红名,对其他玩家累积了太多伤害,甚至将不少人重伤。不过凡星知道他不会杀人,所以即便身周的玩家被孤星的剑技重伤,也没有让他们后撤。然而孤星看穿了凡星的心思,挥剑劈伤旁边两个玩家之后向他攻来,直视他的那双眼睛里同样有着杀气,仿佛在无声的反问,你确定我不会杀人吗。被那样的眼神注视,即便凡星的理智不断告诉他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但在气势上还是被孤星压制了。
轻舞在孤星侧后方离雅公主较远处与白灵、铃铛会合,立刻拉弓助战为孤星减小压力,然而面对二十几个精英玩家的全力围攻,她们三人的远程协助仅仅能延缓孤星败亡的时间。看得着急在施加完辅助魔法后想要上前助战的铃铛被身旁的白灵拉住了,以她的身手反而会拖累孤星,而且几个天下公会的成员也正在往这边攻过来,试图打断她们的弓箭和魔法。仍旧立于原地观战的飘渺终于开始向前走去,准备强行阻拦的天下公会成员被他轻松绕过,倒是不远处的连云看他也要参战,先一步赶了过来。
“跟我来。”
连云还没说出话来,飘渺先开口了。飘渺并非要去助战,疾跑冲向孤星等人的他快速超过了他们以及雅公主,在马蹄声刚刚传进宫殿来的时候赶到门口处,拦下了两个帝国骑士。看那装束,这两人竟都是神圣骑士。两个神圣骑士后方还有一个神圣骑士和两个比较特别的重战士,被稀里糊涂跟来的连云挡住了。
“我就知道,他们这么闹一出后,肯定会是这结果。”
飘渺对身旁的连云说,在三个强劲敌人强攻下的连云完全没有余裕回话。两人的实力甚至比不上单个神圣骑士,而且这五个敌人的动作完全不同于电脑智能,他们仅仅抵挡了一分钟就被敌人冲开了。
无视于新出现的敌人,凡星仍然在试图击败孤星,然而他越是急躁攻击越没有成效。反倒是本就处在绝境中的孤星,没有被新的变化所影响,沉心静气中的反击越发凌厉。在飘渺二人被冲开后,凡星终于意识到事不可为,带着其他玩家向后退开,防备起神圣骑士的冲锋。
三个神圣骑士有两个冲向了凡星等人,另一个则为刚脱离危机的孤星所阻。孤星第一时间看出了眼前的神圣骑士是与那个哈里一样的玩家,估计凡星那边的两个和后方的重战士也是如此吧,这几人大概就是林煜自己的班底了。
飘渺和连云绕开两个重战士往回赶,总共六十来人的玩家方再次与帝国军展开了激战,而看到友军来援的雅公主又开始施展令人头痛的大范围诅咒魔法。敌人虽然只有六个,但却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强者,而因为刚才的死斗,孤星几人已经与凡星所带领的队伍完全决裂,战况一时陷入胶着。正在凡星想要带人撤退的时候,身侧突然出现一团黑雾。
“铿!”
直觉到危险的凡星及时回身抵挡,被黑雾中斩出的长剑打飞出去老远。
“既然来了,就全都留在这里吧。”
黑雾中的人对凡星说完这话立刻瞬移到了孤星身后,与逼开神圣骑士提前回身的他互拼了一剑。
“果然没死嘛,你这是什么状态?魔王化?”
孤星对黑雾中人说着,许多人此时才看清了黑雾中那个人影,正是本该已被凡星杀死了的林煜。林煜不止身周缠绕着黑雾,脸上和身周还有不少难看的漆黑斑纹,彷如咒印。
“啊,魔王降世的仪式进行到途中,却正好收到你们潜进来的消息。怕你们胆子太小、跑得太早,就只好先赶过来了。”
林煜挥起长剑斩向孤星,身周的黑雾也幻化成利刃攻来,孤星立刻舞动长剑抵挡,将十数道黑雾刀刃全数打散。眼见利刃没有效果,能够自由变换形态的黑雾又变化成了无数细针射来,没有护盾型防御方式的孤星虽然竭力抵挡但还是受了不少伤害。在林煜全力攻击孤星的时候,凡星全力攻向林煜背后,但他的长剑被黑雾所缠绕,剑尖在刚要刺中林煜时停了下来。
“你也是个无赖,对别人说生命只有一次,自己却有办法复活。”
凡星想要抽剑再攻,林煜却突然转身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再次将他击飞。
“自以为是的小鬼。”
林煜转身的同时孤星也稍微后退,此时的他血量见底,是没办法抵挡半魔王化的林煜的。白灵没有理会场上的突变,一直专心为孤星治疗着,飘渺和连云来到轻舞等人身边,排好阵型戒备着林煜那边的神圣骑士。林煜的五个手下和雅公主也退到了一边,其他玩家逐渐聚到翻身爬起的凡星身后。三方开始了短暂的对峙。
“小鬼,你是真以为自己杀了我,还是对我留下的那具假尸体故作不知?”
对峙中,林煜问向凡星。
“孤星!你现在优先对付哪边?”
凡星没有理会他,转头问向孤星。他知道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是林煜,按照常理只有两人联合才会有胜算。
“我哪边也没法应付啊,要跟你们两个打,怎么也得等到恢复半血啊。”
孤星苦笑着回答,三方之中他这一方人数最少、实力最弱,对他来说最合适的就是继续对峙,直到白灵给他将状态补满。然而其他人显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时间,林煜先一步带领身后几人攻向了凡星的阵营,两方对战明显是林煜占优。孤星眼看凡星等人抵挡不住,渐次有人被重伤,只好示意身后的飘渺和连云去帮忙,轻舞也开始远程支援。不过两人刚走过去,混乱的战场上又突然出现一大批人,其中现身在孤星面前的魔法师悠悠地说道。
“既然不想跟他们两个打,那就来当我的对手吧,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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